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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我这么听话,也是有原因的。

      容鸢可一点儿都不相信这人不是来找麻烦的,如今整个殷家都在殷司鹤的手里,谁能想到这个平日里只会吃喝玩乐的小少爷,会顺顺利利的坐上继承人的位置呢。
    最让人无解的是,殷家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的股东,居然没一个人出来制止。
    可见公司早就在殷司鹤的掌握之中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动手罢了。
    如今整个殷家,容鸢唯一看不懂的就是殷司鹤,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既然不是来找我的麻烦,那难不成殷少爷是来谈合作的?”
    殷司鹤眯了眯眼睛,他和这人有什么好合作的?
    “容小姐,合作就免了,就是想问问,那个小小鱼儿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我哥的。”
    容鸢没想到他会知道小鱼儿的存在,小鱼儿在京都的踪迹被保护的很好。
    而且就算殷司鹤听说过,也不该怀疑到殷冥殃的身上去。
    毕竟连殷冥殃自己都是前不久才接受小鱼儿是他孩子的事实。
    容鸢垂下头,嘴角勾了勾,“我也不知道。”
    殷司鹤看她不想说实话,轻轻笑了一下,“容小姐这话说的,难道和你有过纠葛的男人很多么?”
    这话已经有些污蔑容鸢的人品了,就差说她在外勾三搭四,所以才不清楚孩子的爹地是谁。
    但是容鸢被没有被他的言语激怒,而是无所谓的耸肩,“你也知道我身边的男人有些多。”
    李虚站在不远处,听到她说出这番自毁形象的话,忍不住有些皱眉。
    就算让殷司鹤知道小鱼儿的身份也没事,他不明白容鸢为何要拼命遮掩。
    殷司鹤原本很笃定,但是看到容鸢的态度,又有些不确定了。
    “容小姐在意的人确实很多,我哥只是众多男人中的一个罢了,不知道这种不对等的关系,会不会让他觉得累,或者早就感觉到疲惫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而已。”
    这话明显就是在挑拨离间。
    容鸢依旧摸不准这人的目的,也就冷冷抿了抿唇瓣,“殷少爷这么关心我和殷冥殃的事情,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
    殷司鹤正想说话,容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那个号码,她的心瞬间软了一下,“那边的事情解决好了么?”
    “嗯,你不用跟过来了,我马上回京都。”
    容鸢的心情瞬间变得极好,眼睛也弯了起来,“那我在这里等你。”
    殷冥殃察觉到她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儿,蹙了蹙眉,“有谁在你身边么?”
    容鸢下意识的看了殷司鹤一眼,缓缓摇头,“没,你早点回来。”
    殷冥殃心情很好,沙哑的对着手机说了一声,“想我了?”
    容鸢的脸莫名一红,轻咳了一声,“是吧,有点。”
    殷司鹤就坐在她的对面,自然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
    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丝嘲弄,缓缓垂下眸子。
    等容鸢挂了电话,他才开口,“他被你吃得死死的,容小姐确实有几分本事。”
    容鸢已经懒得和他废话,只觉得他今天的上门莫名其妙。
    殷司鹤显然也没有要多停留的意思,出门上车后,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
    良久,他才对着前排司机说道:“让人找到那个孩子,送到莫声那边去。”
    司机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少爷,你还是要参与进他们的事情么?你当初不是和殷冥殃打了赌?”
    至少半年之内,他不该参与进这件事情,不然就是违背了赌约。
    殷司鹤轻轻笑了笑,将一旁的包裹拿了起来。
    今晚本来想将这个包裹交给容鸢的,可若是殷冥殃有了孩子,那就不一样了。
    他从来都不想和殷冥殃争夺殷家,哪怕是拱手相让都没事。
    可是殷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私生子的孩子是没资格活着的。
    若不是殷冥殃当年被人救了,只怕早就死在外面了。
    后来又太过优秀,殷老爷子报了惜才的心思,也想将人培养成自己的傀儡。
    殷家对私生子是十分抵制的,哪怕后来殷冥殃的母亲被抬高了身价,依旧改变不了他的出身。
    殷家已经对一个私生子手下留情,就绝对不会再放过私生子的孩子。
    “少爷,殷家的恩怨我们完全没必要参与,你不是已经将殷家拿到手了么,至于私生子什么的,完全可以放下了。”
    殷司鹤的指尖磨砂着自己的下巴,“我确实不怎么想参与,可是我妈不会放过我。”
    司机的手上一顿,眉心拧得更紧,“少爷你太听话了,夫人这些年一直都深居简出,根本就没把殷家当做自己的家,你父亲也只顾着争夺殷家的财产,两人早就没感情了,也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这么痛恨私生子的事情,毕竟最后赢的人,是她啊。”
    殷庭有三个儿子,每一个儿子的母亲都不一样。
    殷司鹤作为最小的儿子,他的母亲是殷庭的第三任妻子。
    这个女人就像是透明人物一样,极少出现在殷家,除了偶尔给殷司鹤打电话外,其余时间都像是消失了一般。
    但是殷司鹤非常听话,听话到旁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的地步。
    “少爷,夫人可能精神有点儿问题。”
    司机这话说得大胆,毕竟这是当着人家的面,编排人家的母亲。
    但是殷司鹤一点儿都没有生气,而是笑了笑,“我这么听话,也是有原因的。”
    司机并不清楚这所谓的原因,只是算起来,已经好几年都没有见过夫人了。
    当年夫人跟在殷庭的时候,两人足足相差了二十岁,如今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模样,想来应该是十分年轻的。
    殷司鹤不再说话,看着外面发呆。
    汽车在殷司鹤住的别墅外停下,殷司鹤今晚心情不好,进了自己的卧室后,想了想,还是打开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灯光昏暗,有女人的呢喃声缓缓传来。
    地下室内很空旷,最中间摆着一张床。
    女人的脚踝上套着一个锁链,看到他来,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她的皮肤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白,眼神瑟缩了两下,就安静的蜷缩在一旁。
    殷司鹤好整以暇的拉过一张椅子,“漫姨,很久都没有来看你了,你还好吧?”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往后靠了靠,白着一张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