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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钓鱼4

      “你耍赖。”好不容易等他松开,喘均了气息,安哲便不依。
    “你又没说不能用。”秦俦表示无辜。
    “不理你。”安哲扭身从他怀里往外退。
    “你舍得?”
    “为何不舍得?”
    一个含笑问,一个歪头答。
    “你的心跳告诉我不舍得。”秦俦看了一眼,强忍着才没把手放上去。
    “去你的。”安哲呸他,终还是离开了他的怀抱,站在了要到达的位置,往下瞧。
    “这是……”秦俦有些明白她想做什么了,这座山是离京城,同时也是离皇宫最近的山脉了,站在这处位置,不仅能看到京城的全貌,还能看到宫中的布局与全景,而临近它的恭亲王府,更是尽收眼底。
    “这恭亲王府的地形我们又不是不了解,这么远能看出什么来?”
    听他问话,安哲扬了一下眉,这人的观察力还是蛮强的,到地方就猜测到了她想干什么。
    “你看不到,不代表我看不到。”否则她还真是白跟老流氓学了一场。
    “又有什么好东西,是不是?”爱极了她的小模样,把人困住,才问她。
    “你到是明白。”安哲也不挣扎,在他怀里转过身,将自制的单筒望远镜取了出来,调到清晰的倍数递给他。
    秦俦在最初的惊讶后,很快适应了如此来看世界。“这个湖的确很奇怪。”第一目光便放在了她说的那个地方。
    安哲用另一个也在观看。“那个林子有点意思。”
    “是湖左边的那个吗?”一起移动,一起讨论,到是格外和谐。
    “出入口应该就是那了。”安哲观察了一下四周,肯定了先前的猜测。
    “阵法看起来还是很厉害的。”不过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分享了祠堂那本秘决后,两人似找到阵法的另一扇大门,发现了一个全新的阵法世界。
    其实这种看似复杂的东西,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便是总有一个衔接点是薄弱的,反倒不如简洁的阵法更行之有效。
    “生辰宴那天,估计不会开。”安哲收好望远镜推断,人多了,容易误伤。
    “我们不能那个时候进去。”谁也不知里面有些什么等着他们,时间久了,什么都暴露了。
    “没说那个时候,总归有办法的。”了解得越多,办法也就越多,必定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秦俦又看了看,才学着收回望远镜,握在手里问安哲。“这个叫什么?”
    “可以叫它望远镜,也可以叫它千里眼。”
    “难做吗?”有了上次的经验,秦俦问话仔细了许多。
    “比指南针难许多,主要是这种晶片不好找。”点了点那个镜头。“这么多年,找到的材料,总共也只做了十支。”
    “也放在德顺那卖吗?”那地方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穆庄自用。”伸手去拿他那只。
    “我也算是穆庄的人。”这小女人明显又在逗他,不是给他的,她才不会带两只出来。
    “你是穆庄什么人?”倒是聪明,收回了自己的手,轻问。
    “穆庄女婿算不算。”第一次提到这个身份,莫明觉得很合适。
    “呸,谁说要嫁你了。”安哲红了脸。
    “你不嫁我,还想嫁给谁。”秦俦收好望远镜,欺身而来,又把人扣在了身旁。
    “嫁……”安哲故意使坏。
    “安安。”秦俦果真急了。
    “怎么不说是你嫁给我,入赘我们穆庄。”安哲随口的一句话,反倒让秦俦认真考虑起来。
    “喂,我开玩笑的。”他认真思考的样子,安哲是很清楚的。
    “不,安安,我是认真的。”秦俦觉得这个提议异常得好,镇北候算不得他的家,秦帮敢算不上,现在穆府倒是有几分,主要是她在,若能长长久久与她在一起,那就是家,入赘了穆庄,守着她,倒真是个好主意,越想越合适。
    “那何时安安娶我?”困住怀中的人儿,急声问道。
    从他上一句说起,安哲就没回过神,别说这个时代了,她前世男子倒插门的都不多。“没烧啊。”不确信得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安安,我认真的,有了你才会有家,你愿意让你的家分一半给我吗?”秦俦平静了一下,一字一顿得,缓缓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安哲瞪了一下眼,心中不是个滋味起来,明明自己才是没有家的那个,结果他比她还惨。
    “我也是个没家的。”伸手抱住他。“穆庄只是我的责任与义务,不谈你娶我嫁,我们重新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窝,不要它太大,容得下你我便足够了,那才是我们的家。”
    秦俦皱了一下眉,他的安安归属感仍不强,哪怕她称那个地方为家,哪怕她为穆庄付出了许多,哪怕去过那的人都愿把那里当作家。
    她似乎象是一根无根的浮萍,在到处游离,只到碰到他这一片。眉头舒展开,不管怎样,如今她肯为自己停留便是好事,正如她所说,与她长长久久相守下去的愿望能实现,又何苦去计较谁娶谁嫁。
    何况她已答应了自己一起建个小窝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了,抱起心尖上的人儿,原地转了几圈才停下。“安安,我很高兴。”
    安哲捂着有点晕的头拍他。“高兴了,就是为了转晕我。”
    “不是,你先用幸福砸晕了我,不是吗?”情话秦俦现在已是张嘴就来。
    “吃糖了?”
    “要不,你尝尝?”
    “美得你。”安哲推开那张她喜爱的脸,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是令她最安心的声音。秦俦也安静下来,轻拥着她,享受这一刻的温馨与甜蜜。
    两人在山间消磨一整天的时间,在傍晚才悄悄得回了穆府,桌上已有一些今个宝觉寺的资料,安哲见是这,也不翻看,直接推给了秦俦。
    “偷懒。”那也是他惯的。
    “这不是你最关心的事吗?”她懒是其一,这其二还是因为这人比她还上心这事啊。
    秦俦也不否认,将资料翻开,看了两页,那酸水就开始不停得往外冒。
    “怎么了?”安哲用热水洗了一下脸,又给他拿来一条热毛巾,见他气息不好,轻问。
    “安安。”秦俦委屈死了,他怎不知有这么多人惦记她,粗略得翻了一下,好十几人今个去了宝觉寺,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又没大的法事,都为何而来,再清楚不过了。
    “你怎么没把自己酸死?”安哲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将热毛巾扔到他的脸上,拿过资料自己翻阅起来,秦俦按住毛巾,敷了一下,很是舒服,这才后知后觉得察觉到,这些事一般都是女子为自己夫君打理了,而他的安安……心下畅快了不少。
    拿下毛巾,只见她看着资料若有所思,便知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了。
    “你再看看。”见她严肃下来,也不再胡闹,再次接过仔细得看了起来,面色也随之沉重下来。
    “这里面应该有三批人马。”大脑飞速运转,将来京之前所有的资料都调动出来。“一批是大皇子的。”
    “嗯,二皇子的人也不少。”秦俦也不是吃素的。
    “三皇子的人暂时没有出现,反倒是恭亲王的人冒了头。”这群人所为何来,是再明显不过了,穆静安到了京城之后,便受到了多方关注,盯着那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