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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驱赶

      “我没有!私吞财产的是林子威,南国的驸马……诺儿,你会不会是对皇叔有什么误解?我怎么可能会想谋害我北国的子民,我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想法。我也在努力,努力让南国驸马将私吞的财产归还……”
    “你知道严王人现在在哪里吗?”
    “他……他在……”一时间,仓框宜说不出话来,大概半个月前他接到了严王的最后一封书信,直到他离开皇宫,便再没接过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严正平,你的心腹伙伴,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痛下杀手的不是你,是南国驸马林子威。那个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严正平要背叛他,毕竟严正平还是有点人知的,至少知道自己是北国的人,怎能联合别国背叛自己的国家成为他们掌心中的傀儡。但是他的动机被林子威看透了,在他回乡的路上将他灭口。皇叔,朕的解释应该够清楚了吧?”
    “背叛……我没有背叛北国……我只是想要借助南国的力量而已。”
    “哼!你认为一个连自己岳父都能害死的北国驸马能帮你吗?”仓诺冷笑了声,神情森幽的别开视线。是的,就在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他才知道前不久南王意外驾崩的事情,而林子威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至于画楼……
    眼中矛盾一闪而过……为何名单上会有她的名字?
    难道从一开始她真的是在演戏?
    难道背叛他的人之中,有她?
    “诺儿……放过我,看在我是你皇叔的份上放过我,我保证我会离开皇宫,远远的,不会再回来。”仓框宜的语气不禁颤抖。
    “你觉得可能吗?”仓诺冷淡颔首,“天涯!朕把他交给你,不管你如何处置他,反正在朕有生之年,朕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是的,陛下!”天涯点头,领着几个侍卫将人带走。
    不过一天时间,北国上下全传遍了当朝端王联合外国背叛北朝的事情,没有人敢去猜想仓框宜的下场如何,他们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出路,仓框宜垮台了,那些曾经与他关系好的人势必要有个去处。
    ……
    这些日子里,仓诺似乎非常的忙,忙的都没有时间回七宫殿。
    从他承诺到受伤的那段日子里,她从他幽冽的嗓音中听见了他对她的怜惜,而在这一刻,那仿佛不是真的,那些美好的日子仿佛都是在做梦。
    是梦吗?那幸福的感觉明明就如此的真实。
    不,一定是梦,否则此刻他看让眸光不会如此冰冷无情。
    她在七宫殿等了好久,她知道朝廷发生了政变,他比以前更忙了,她便不去打扰他。
    然而都过去这么久了,北国上下都平息了,为何他还没有回来?
    听说他又住进夜明宫了,听说那里夜夜笙歌,听说那里……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乘着阿紫去端早膳的时候,单独去夜明宫。
    守在门外的太监胆战心惊的不敢违抗陛下的命令替她传话,最后是天涯心软的答应帮她向陛下传一下话。
    仓诺答应了见她,但是并不让她进去。
    寒风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抖索的感觉到寒意,但相比较外面的凄冷,里面的歌声却如此的欢快。
    许久,仓诺才从夜明宫里走出来,看着她,一脸的漠然:“听说你想见朕?”
    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这里。
    画楼不肯让自己往坏的地方去想,不肯去想为什么他又变成了当初白纱进宫后的放浪模样。
    “嗯……是,我想知道你还好吗?”
    “朕很好。”他的口吻一贯的冷淡,敛眸瞅着她,“现在你已经如愿见到朕了,可以心甘情愿离开了吗?”
    “我……”想要他跟自己一起离开,她想待在他的身边。
    画楼微启嫩唇,想要开口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是才出声,就看见两个妖娆的异国女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她又想起那个听说……听说皇宫最近来了一批波斯舞女,浑身散发着狐骚的味道,妖娆无比,让男人神魂颠倒。
    画楼眼眼睁睁的看着那两名妖媚的波斯舞姬,扭动着腰肢,一步一步,靠近他,一颦一笑,别说仓诺,就连她也觉得骨头都要酥了。
    她愕然的看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刚要说什么,就被他冷峻到极点的眼神给震住,
    “回去!”
    “你说什么?”
    “朕叫你回去!你没听见朕的话吗?楼贵妃,你需要朕亲手把你撵回去吗?”仓诺冷漠的直视着她,看着她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他冷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鞭在她的心,画楼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她能够做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又掉进了无边的地狱里吗?
    那么多天的温存与幸福全部都是她的梦,只是梦吗?
    “我自己会走……我会等你的。”她后退了两步,明明遭到了无情的驱赶,却仍带着一丝期望,看着他。
    “不送!”他冷冷的说。
    她几乎可以感觉他的话有多冷,比这寒风还冷,冷到在空气中裂开了一道跨越不了的鸿沟,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将她远远的从他身边隔开。
    他们应该不算陌生了,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他比陌生人还更可怕。
    她以为自己可以很亲近他,可以试图懂他,却在此刻,她才突然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一点都不特别,她根本不曾走进他的心,更是他随时可以丢弃的物品。
    就像他总是叫她,小东西小东西,她就是一个可以被丢弃的可怜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