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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容音,主子可要说话算话。
    我何时骗过你?
    褚清拢了拢斗篷,消食也消的差不多了,领着容音往主殿走。
    他方才走至中庭,门外就传来一声高喝:皇上驾到!
    褚清微愣,他是开过光的乌鸦嘴不成,不想要什么偏来什么。
    第9章
    楚渟岳踏入青衍宫,一眼便看到了身披兔毛斗篷的褚清,一圈毛茸茸白毛,衬得褚清也柔软温暖了些。
    褚清转身朝向他,臣拜见皇上。
    褚清面上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楚渟岳又打什么算盘?昨日晚上才气得拂袖离开,今日又来,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呸,他才不是鸡。
    平身。楚渟岳望着褚清,面上不显,心绪却难平。
    眼前之人,或许是他的阿清,也或许是南梁细作。
    楚渟岳压下心底思绪,侍君可用了早膳?
    臣已经用了。
    褚清当即提起戒备心,准备应对楚渟岳的刁难。
    朕还未用,侍君陪朕再用些罢。楚渟岳从褚清身侧走过,径直入了主殿。
    褚清眉头微蹙,楚渟岳是什么意思?难道又想让他试毒?
    真不是人。
    褚清咬牙,跟着楚渟岳脚步入了主殿。
    两个主子都走了,方才角落里咬耳朵的云雨云雪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她们以为会失宠的褚清,一时半会失不了宠。
    容音从她们两人面前走过,扬起头哼了声。不好意思,她家主子就是盛宠长盛不衰。
    殿内,楚渟岳已然落座,周粥让宫娥传了早膳,一一在楚渟岳面前排开。
    褚清褪下斗篷交给后脚跟进来的容音,自己立在楚渟岳手侧,也不落座。
    昨日楚渟岳可未让他同桌用膳,他需谨慎些,免得楚渟岳抓着机会发作他。
    楚渟岳拿起玉箸,见他还不落座,扭头看向他,为何不坐。
    褚清,臣不敢。
    楚渟岳反思了一下昨日的所作所为,许是吓到了褚清。
    坐罢。楚渟岳道,声音平淡,不热切也不冷漠。
    什么情况?楚渟岳让他坐下?褚清瞥了楚渟岳几眼,楚渟岳已经动了筷,开始用早膳。
    也不让他试毒了?
    褚清纠结地坐下,不明白楚渟岳大清早的到他青衍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看他战战兢兢的好玩?
    褚清拿着筷子,久久没动,而是不时打量楚渟岳,一直未放松戒备与堤防。
    楚渟岳用完一碗清粥,放下玉箸,不吃?
    臣才用完,吃不下了。
    楚渟岳不置一词,让周粥再盛一碗清粥。
    褚清盯着他,看他又吃了一碗粥,一个水煮蛋,两个汤包褚清面色复杂,看了眼他肚子,这怎么能装下。
    楚渟岳放下碗,就在褚清以为他要让周粥再乘一碗清粥时,他漱了口,擦了嘴。
    来了!褚清正了正神色,等着应付楚渟岳。
    谁料楚渟岳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便站起身离开。
    臣恭送皇上。
    褚清后知后觉,楚渟岳只是单纯的来用个早膳?
    只是用早膳需要在他这用?
    褚清越想越怪异,猜不中楚渟岳在想什么。
    主子,容音小声道,皇上今日好生奇怪。
    褚清,哦?怎么奇怪了?
    竟然没变脸,也没凶主子。
    褚清伸出食指,抵着容音额头,让她脑袋远离自己,走走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容音捂着额头,嘀咕了声,跑了。
    褚清倚在轩榥旁,抱胸沉思,琢磨楚渟岳的意图,许久后才恍然大悟,暗骂楚渟岳心思深沉。
    楚渟岳这是要搞他心态,瓦解他战防。
    当真阴险。
    褚清单方面给楚渟岳定了罪,楚渟岳再冤枉,也有口难言。
    青衍宫与青怀殿相距并不远,不过一盏茶时间,楚渟岳便从青衍宫行至青怀殿。
    褚元宴来寻他,恰巧在宫道上与他遇上,皇上,您这是?
    楚渟岳毫不隐瞒,朕去见了侍君。
    褚元宴欲言又止,楚渟岳示意周粥不必再跟,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褚元宴才开了口。
    皇上认为,他有几分可能是小弟?褚元宴放低了声音询问,他除了在朝堂上见过褚清一面,便再也没见过,他不好加以揣摩分析。
    楚渟岳,五分。
    他力图让自己更理性,取下有色目光来看褚清,无论褚清会是何身份,都由所寻证据来说话。
    一半一半,这算什么猜测?褚元宴叹了口气,与楚渟岳前后脚进了青怀殿。不过这样也好,不亲近不疏远,把握好度,静待最后的答案。
    褚元宴,皇上,臣是来与你辞行的。
    楚渟岳正在斟茶,手一顿,你打算何时出发。
    今日晚上,臣白日称病,皇上允诺臣在府上养病便是。
    好,楚渟岳端了茶水放在他面前,路上小心。
    褚元宴呷了口茶水,皇上,臣想在出发前,去见侍君一面,心里也有个数。
    楚渟岳没道理阻止他,想去便去罢。
    褚元宴应下,又与楚渟岳商讨了许多细节,才起身出了青怀殿。
    日头高照,褚元宴仰首望着湛蓝的天空,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伸手挡住。暖融融的光线穿过指缝,细碎的落在脸上,留下柔和的光晕。
    褚元宴放下手,朝青衍宫走去。
    暴君!蔫儿坏!有病!
    一道小小的咬牙切齿嘀咕声响起,若是不注意便错了过去。
    褚元宴虽是文官,但出自将帅世家褚家,自小习武,耳力一流,自是听到了声音。
    褚元宴拧眉,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皇宫诋毁楚渟岳。
    你是哪个宫的,过来。褚元宴沉声道,脸色不甚好看。
    褚清折了柳枝拿在手里当做楚渟岳圆捏扁戳,嘴里念念有词,蓦地听到有人叫他,转身望了过去。
    四目相对,褚清赶忙将手里拿着的不成样的柳枝藏在身后,往旁边灌木中一扔,当做无事发生。
    褚清轻咳了声,先发制人:你又是谁,胆敢在皇宫里大呼小叫!
    褚元宴望着他,神色怔然,仿若他最疼宠的小弟站在了他面前。
    褚清的模样与小弟的确很像,就连脾性都有些相似,怪不得楚渟岳会失态。
    臣拜见侍君,褚元宴收回目光,低下头,是臣唐突了,还望侍君恕罪。
    无事。
    褚清看着他,觉得他十分熟悉,就连声音也是,我是不是见过你?
    褚元宴顿住,褚清记得他?莫不是他当真是小弟
    褚元宴心神激荡,睁大了眼眸,喉结滑动,废力吐出一句话,侍君在何处见过臣?
    褚清眉头微蹙,从脑海中收刮关于他的记忆,好一会才将他声音与一个人对上。
    你是朝堂之上为大王子求情之人,我记得你的声音!褚清眼里盛着笑意,似有星辰闪烁,但旋即消失,叹道,可惜大王子命薄福浅,客死异乡。
    当然,最可惜的是死了还做怪,命人盯着他执行计划,让他也得不了清净。
    褚清询问,不知大人贵姓?
    褚元宴:
    褚元宴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得他难受至极,褚清说的见过,原来只是他在金銮殿替梁昱求情吗?
    枉他还以为以为
    免贵姓褚,褚元宴应了声,对他所说之话感到怪异,恕臣冒昧,是谁告诉您,南梁大王子逝世了?
    同姓带来的震撼远不及他后一句话带来的惊诧,褚清面色有一瞬的空白。
    什么意思?褚清心头闪过无数种猜测,搅在一起,如理不出线头的线团,这是皇上告诉我,他说大王子死了。
    楚渟岳说的?褚元宴心念一转,明白了他的用意,不过还是装作不知,只是道:大王子昨日便出发离开了,现在应当到达怀殷了罢。
    怀殷,褚清知道,距楚京不过三十里地,他进京路上还在怀殷修整。算着出发的时间,差不多也是到达怀殷了。
    大王子没死。怪不得连翘来的如此之快,想来是因在楚渟岳处受了辱,想快些还回去。
    褚清咬牙,他初入宫,只有容音铃音两个亲近的婢女,楚渟岳是仗着他耳目闭塞,诈他呢?
    褚清心思急转,面上没表露丝毫,反倒是庆幸地笑了笑,朝褚元宴感激道:这还多亏了褚大人求情。
    大王子性命事关两国交好,臣谏言是本分,当不得侍君的谢。
    自是当得。当日皇上大怒,也只有你替大王子求了情,褚大人冒死劝谏,我无以为报。
    褚清说的真挚,褚元宴含笑望着他,谦卑道,是皇上圣明,他清楚知道利弊,发怒要打杀大王子,也不过是大王子胆敢几次三番威胁罢了,他知道大王子不能杀,杀之遭殃的是边关百姓,不然臣等劝谏也无用。
    楚渟岳当真心怀黎民百姓?
    褚清感慨,不自在道:原是如此,我还以为
    以为皇上和传言中一样?褚元宴将他未尽之言接了下去,皇上到底如何,您大可用时间去验证。
    褚清赫然,受教了。
    褚清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不这样想。他又不会长留楚皇宫中,为何要了解楚渟岳,只要找着机会,他定要离开,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何必拘在皇城中。
    更何况,还有更重要之事等待他去发掘、找寻。
    他想找到自己身世,找到家人。
    侍君怎么一人在此处,伺候的宫娥呢?褚元宴问。
    人有三急,褚清指了个方向,那边去了。
    就带了一人?侍君怎么不多让几人跟着,这里偏僻,又挨着湖,还需小心才是。
    褚清笑了笑,没说话。他带些不尽心的人,不是自讨没趣吗?既然如此,何必带着。
    褚元宴会错了意,暗道楚渟岳也是真粗心大意,褚清身份未定,除了可能是小弟,亦有可能是南梁细作,就算暗处有人盯着,明处也得有人时刻跟着。
    一时无话,褚清想起答应容音之事,恰好趁机打探,褚大人,不知楚京可否有青琅轩。
    青琅轩?他问这个做甚,莫不是与之交接传信之人在那?褚元宴不动声色,有,怎么了?
    褚清可说不出自己用了婢女桃花面,要重新买一份还回去。褚清道:随口一问,没事。
    褚元宴将此在心中记下,待会得告知楚渟岳,让他派人查探一番青琅轩。
    主子,奴婢回来了。容音小跑了过来,看见褚元宴脚步一顿,主子
    褚元宴扫了她一眼,朝褚清拱了拱手,臣告退,便不叨扰侍君游玩了。
    褚清颔首,褚元宴转身离开。
    容音看着褚元宴背影,一对好看的柳叶眉微蹙,这人模样好生熟悉,与主子有两分相似,特别是一双眼睛,简直是一个眸子里刻出来般。
    主子,他是谁呀?
    金銮殿上为大王子求情之人。
    提及大王子,容音心情低落了下去,只可惜大王子
    大王子没死,楚渟岳诓我呢。
    容音眼睛一亮,大王子没死!太好了,奴婢还以为奴婢昨晚上还偷偷哭了呢。
    就知道哭鼻子。褚清叹道,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个哭包跟过来?
    主子!
    好好好,不说你了,回去吧,这满园景色看多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褚清慢悠悠走回青衍宫,一路上除了巡逻羽林军,也没看见其他人。长长的宫道上,只有他与容音两个人。
    皇宫里这么冷清?
    褚清疑惑,路过一座崭新的巍峨宫殿时,驻足望着其上牌匾,上书金钩铁画的乾元宫三字。
    褚清忆起小宫娥八卦时说的,后宫只有他一个主子,其余宫殿皆无主子入住。
    这么新,这么华美的宫殿也无人住,建了落灰吗,真不明白楚渟岳在想些什么。
    褚清摇头,晃悠回了青衍宫。
    他方踏入宫门,便听到嘈杂的声音,褚清心头一凛,是出事了吗?
    第10章
    褚清快步走入中庭,这才看到庭院里堆满了箱子,站满了人,周粥正指挥着人往他殿里搬。
    铃音面色纠结,看见他,忙走到他身边,主子!
    怎么回事?褚清压低了声音问。
    奴婢不知,方才周公公直接就带人进来了
    周公公。褚清唤了声。
    周粥这才听到了声音,转身过来瞧见他,赶忙行礼,奴才拜见侍君。
    他行完礼,又招呼身后的宫女太监,还不快拜见侍君。
    宫女太监齐声见礼,褚清扫了一眼,询问周粥,周公公,这都是什么?
    周粥满面喜意,这呀!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周粥走到各个箱子前,一一揭开,念了各式赏赐之物的名字。
    玉如意一对,鲛绡五匹墨宝两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