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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9)

      温长羽想了想道:他太害怕了,所以一时忘了?
    洛月明翻了个白眼道:拜托,流火好歹也是个修真者,怎么可能忘了呼救?人的第一本能就是自我保护,你不知道?
    温长羽怒道:那你说,他为什么不呼救?难不成对方是他认识的人?
    暂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想说的是
    谢霜华:他是先被割了舌头,后被人控制的。
    洛月明不得不感慨,大师兄实在是冰雪聪明啊,自己是穿书者,有这种推理能力不奇怪,可大师兄完全是凭借着聪明才智。既然大师兄这般聪慧,怎么没算到师尊是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呢?
    看来古人诚不欺我,有的人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而有的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遂点头道:不错!大师兄说的对!
    可问题又来了啊,还没被控制住,舌头就被割了,这种难度系数太高,除非是那种修为特别高深的得道高人。但苍墟派上下,有这样的高人存在么?
    有的确有,大师兄就办得到,但大师兄全程与洛月明在一处,根本就是分身乏术。
    温长羽质疑这种猜测:怎么可能?没有证据,你就别胡说!
    那你方才不也没证据,就胡乱指责我和大师兄杀人?洛月明双臂抱胸,哼哼道,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真有你们苍墟派的,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你们该不会公报私仇吧?什么脏水都往剑宗的弟子头上泼?
    你!你胡说!
    你有话你就说啊,看看你自己,说话结结巴巴的,让你多读书不听,现在好了吧,连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丢不丢人呢你?
    在口舌之争上,洛月明长这么大,还真就没怕过谁。
    实话实说,他打小就嘴不太老实,要不是冲他长得好看,早就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谢霜华听着旁边小师弟喋喋不休的话,转头望着他张合不止的嘴,心神一晃,脑海中电花石火,忽然浮现出了些许画面
    二人沉在水底,他一把钳住小师弟的下巴,强迫于他,那时小师弟面红耳赤,说话时吞吞吐吐的
    当即浑身的血液逆流,险些被这种念头吓到。谢霜华赶紧定下心神。
    好死不死的,因为这么一斗嘴,好不容易剥茧抽丝理出来的思路又乱了。洛月明恼道:乱了,乱了。大师兄,我乱了!
    谢霜华:
    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心神,竟被小师弟这么一句话,惊扰得分崩离析。
    不是小师弟的思路乱了,而是他的无情道乱了。
    温长羽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恼怒道:好,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花肯定是说不出来,但能从中发现点线索。
    洛月明踱步转了几圈,比划了一下床榻与地面淋漓的血迹,苦思冥想一番才道:依我个人的猜测,也许是某个人,过来色诱流火,与之唇舌相依时,一口咬断了流火的舌头。而后这里,你们看,血迹是从床榻上,一直弄到了地面。
    二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脑海中立马就浮现了些许画面。
    如此一来,最重要的问题是,究竟是谁胆大妄为,居然敢过来色诱流火,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这般痛下杀手?
    温长羽听罢,似乎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遂道:流火年岁不大,家中有一个老母亲,还未成亲,在门中不曾与哪位女修眉来眼去,也不曾见他与谁有过仇怨。
    你再仔细想想,也许不是女修,是男修也说不一定的!
    温长羽又仔细想想,抬眸盯着洛月明看。
    洛月明:看我做什么?我早说了,我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温长羽:那不可能,我第一次见流火对谁这般上心。况且,两派本就有旧怨,流火若非心系于你,如何肯带你来此?
    洛月明眨巴眨巴眼睛,心想,这温长羽究竟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
    难道不明白,他们是查到了江衣镇的种种命案,以及知晓了温老狗做下的恶行,才会来苍墟派兴师问罪的?
    可观他这神色,又不像在撒谎。如果他真的撒谎了,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温长羽不去街头卖艺实在太可惜。
    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同大师兄互换了一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
    既然此地发生了命案,十有八九凶手还在苍墟派中。
    温长羽下令让弟子们启动阵法,不准任何人进出。加强了宗门内的防护。
    之后便吩咐弟子设阵招魂。
    有了上回设阵招魂的经历,洛月明特意凑过去看了几眼,在确认咒语没有任何疏漏之处,才笑道:想不到此等禁术,苍墟派也会用啊。
    温长羽极敏锐地抓住了一个也字,皮笑肉不笑道:哦,听洛公子这话音,还有其他人会用?敢问是哪位高人,竟然敢修此等禁术?
    是呀,那个人便是我!
    温长羽:
    由于温长羽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洛月明身上,因此不肯让他二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
    整个苍墟派上下灯火通明,从上至下开始戒严。
    将招魂幡在屋子周围设了一番,一群弟子在那招魂。
    洛月明对招魂没什么兴致,反而比较关心那三个糟心玩意儿怎么没来。
    按理说,这前头乱成这样,裴玄度等人早该露面了。就算裴玄度与越清规不喜欢看热闹,但小师姐闲不住哇。
    哪知底下的弟子来报,说是三人不见了!
    此话一出,洛月明的脸色一沉,赶紧同大师兄夺门而出。
    待折身回去时,外头堵着一群人,见他们来了,纷纷散开一条道来。洛月明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前,一脚才踏入房门,大声唤道:小师姐!
    无人应他。
    屋里灯火通明的,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反而与白日时一般无二。根本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谢霜华走至桌前,伸手一探茶杯。还略有些余温。便道:还没离开太久,茶水是温的。
    温长羽找来通风报信的弟子,询问道:何时发现他们不在房中的?
    回师兄,就在发现流火师兄的尸体之后,我们过来敲门,里面一直没回应,推门一看,人没了。这才赶紧跑去通知师兄。
    你是说敲门,也就是说,当时房门紧闭?洛月明突然发问。
    那弟子点头道:是啊,不仅门窗关得好好的,方才我还问了守门的弟子,今夜不曾放任何人进出。
    也就是说,三个大活人凭空从屋里消失了?
    洛月明捏着下巴,暗暗思索。觉得裴玄度与越清规不是那种突然搞消失的人,至于小师姐,一路上半数时间都用来吃和睡。
    温长羽冷笑道:我知道了。
    洛月明一听,问他:你知道什么了?
    定是你们天剑宗的弟子残杀了流火,这才畏罪潜逃了!若非我今夜刚好去二位房中,恐怕连你们两个也跑了!温长羽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冷冷道,你们害死流火,我要将此事公布于修真界!你们废了,此生的前途即将毁于一旦!
    洛月明脑子里飞奔而过一万匹草泥马,有句去你妈的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都不知道温长羽这个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刚才跟他说了半天,思路都捋出来了,现在不赶紧去查命案凶手,居然张口闭口指责是他们所为。
    很快,洛月明又发现,温长羽不是不聪明,而是太聪明了。
    竟一声令下,房门四周霍然被苍墟派的弟子们包围得水泄不通。
    温长羽用那种既愤怒交加,又十分悲痛的语气道:就是他们天剑宗的弟子,残杀了流火!已经有三个人畏罪潜逃了!大家不要害怕,摆阵生擒他们!待师尊出关,势必打上天剑宗要个公道!
    此话一出,那些弟子们各个神情激愤,宛如被人糟蹋的黄花大闺女,手里持着法器,寸步不让。
    洛月明磨了磨后槽牙,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照温长羽的脸都踹几脚,又暗暗感慨,古人说得对,相由心生。师尊是个老畜牲,生得有几分像师尊的温长羽,也是个小畜生。
    当即就大声道:胡说八道!我要是想杀害流火,那当初就不会救他!
    温长羽置若罔闻,一道遁地符砸过来,眼前烟尘四起,待再能视物时,他已经立在了人窝里,手里的剑刃寒光泠泠,冰冷刺骨。
    谢霜华的心念一动,长剑入手,摇头道:月明,没用的。他既已认定是我们所为,说再多也是无用。
    原来这就是百口莫辩的滋味啊,看大师兄这副坦然神色,恐怕在天剑宗的那些年,没少被人污蔑过。
    也许,大师兄初时,也同洛月明此刻,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冲上前理论,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这般风轻云淡,坦然自若。
    洛月明估摸着,即便温长羽晓得,此事不是他们所为,但眼下又没查到真正的凶手,索性一口咬定是他们所为,届时在整个修真界那么一吆喝,同天剑宗的新仇旧怨一道儿算账,还能占了理字。
    索性也不同苍墟派的人客气了,伸手一招,提剑挽出上百道剑花,正欲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哪知腰间忽然一紧,乾坤袋竟然凭空涨了起来,不过瞬息之间,已经高大数十丈。
    众人惊慌失措,纷纷大喊:这是什么鬼东西?
    洛月明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温老狗要出来作妖了
    第39章 是老天爷指使我这么干的!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 就见装有温老狗的乾坤袋,肿胀得像个大气球,咕噜从洛月明的腰间坠落, 在地上滚了几圈。
    温长羽眸色一沉, 抬手一剑劈了上去,咬牙切齿道: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耳边传来锵锵几声,不仅一剑没将温老狗劈成碎渣, 反而将乾坤袋的绳口扯开了。
    那一具没有四肢的凶尸一骨碌从乾坤袋里倒了出来,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那些个残肢断骸在半空中盘旋, 而后一股脑地扎在凶尸身上。
    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拼凑成一具完整的凶尸!
    因为凶尸的残肢断骸同样能够伤人, 当时索性就将这些东西全塞乾坤袋里了,竟没想到,居然还能复原!
    洛月明有些惊愕,直到听见温长羽在旁边怒骂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来苍墟派撒野?
    哦,温长羽居然没能认出温老狗。
    其实这也不能怪温长羽不敬重师长, 这温老狗都死了二十多年了, 皮肉早就腐蚀殆尽, 如今面目全非,能认出来那才活见鬼了。
    要不然, 让他们狗咬狗?
    温老狗雄姿不减,日遍全场, 擎天之势, 老枪不倒?
    洛月明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就见温老狗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弟子们跟前一扑, 一把抓住某个无辜的弟子,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往自己身上一灌,那弟子不堪受辱,挣扎不已,撕拉一下,当场被撕成了两截!
    登时血沫飞溅,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整间屋子。
    众人哪里料到凶尸如此这般力大无穷,纷纷往后躲避,可奇也怪哉了,这凶尸不攻击洛月明与谢霜华,反而专门攻击苍墟派的弟子。
    见人就抓,抓到就弄,弄不到手就杀,弄到手了也杀,便是传说中,那种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畜牲人渣败类。
    不过是片刻,已经有不下于十人惨死在他手里,满地都是残肢断骸,温老狗浑身被鲜血淋透,分外恐怖。意犹未尽地在挑选下一个。
    温长羽一剑挡下凶尸的袭击,怒声道:好啊,你们天剑宗的弟子,居然与此等邪祟为伍,算什么名门正派!这究竟是何等恶鬼,竟这般穷凶极恶,想必生前便是恶贯满盈的畜牲!
    洛月明听着他一口一声邪祟畜牲恶鬼,当即眼观鼻鼻观心,暗暗想着,等温长羽知晓凶尸的真实身份,会不会骇得当场跪下。
    如此这般想着,只听耳边传来铮的一声,大师兄驱剑挡下凶尸,同那些弟子道:都避远些!
    而后策问在凶尸周身游了一圈,极盛的剑气,逼得凶尸不敢乱动。
    温长羽倒退几步,一揩嘴角的鲜血,怒声道:装什么好人?这邪祟便是你们放出来的,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杀害流火在前,又害死苍墟派这么多无辜弟子!修真界留你们不得!
    洛月明听罢,恨不得同温老狗说:去,温狗,打烂他的嘴!
    不知是老天开眼,还是温老狗洗心革面了。猛然一挣,竟破开谢霜华的剑阵,直直冲着温长羽扑了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颈,狠狠往地上一摔。
    可怜那温长羽根本就不是凶尸的对手,被这么狠狠一摔,登时吐出一大口鲜血,凶尸仍旧不肯松手,顺势又将人提了起来,就跟对待什么玩意儿似的,在手里又拽又拉,又啃又咬,丑态毕露。
    便听咔擦一声,温长羽跟筷子似的,被拦腰一折,当场发出杀猪般的惨烈叫声。
    洛月明光听这声,就觉得后腰也疼了起来,更莫说那些苍墟派弟子了,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纷纷往外逃窜。
    可先前为了生擒洛月明与谢霜华,他们早就将整间房子用仙网套住,这无疑堵住了生门。毫无疑问,他们是作茧自缚了。
    温老狗折磨了温长羽一番后,将人随手一丢,又转身往弟子们身上扑。像极了人间那种不要皮脸的风流客,见着美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脑子里长了根聚阳,里头装的都是无穷尽也的子子孙孙。
    谢霜华见状,颇有些不敢直视,很快便同洛月明道:无论如何,不可纵容其伤害无辜。
    而后飞身而起,同温老狗缠斗起来。
    洛月明听罢,也觉得不能以偏概全了,谁还不是人生父母养的,这些弟子若是死了,他们的家人也会难过的。
    一粒老鼠屎,怎么能坏一锅汤了。
    当即便自乾坤袋中掏出符咒,嗖得一下,贴在了温老狗的双腿上。可这样仅仅能迟缓他的动作。
    洛月明一跃至温长羽身前,俯身查探他可还有气,哪知眼前一花,他赶紧往旁边跳开,待再能视物时,温长羽已经不知去向了。
    可恶,又是遁地符!他是属泥鳅的?跑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