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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老子上床,跑去和别的男人结婚?”

      ????
    明曦性格直来直去,扬起手就要打池程,池程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开口道:
    “她昨晚喝多了,不肯回家。”
    “司机在楼下等了一晚,不信你问季叔。”
    今早看手机的时候,时夏好像是注意到了一长串的未接电话,明曦以为池程故意冷落她,干脆说道:
    “夏夏,你还是和我们住吧。”
    原先为了上学方便,这栋别墅里只有时夏和池程两人,见池程摆出一副“我没意见”的样子,时夏赶紧解释:
    “不用不用,可能我确实没注意到。”
    “哥哥他对我很好,至于订婚的事情......”她皱着小脸,让人瞧着委屈,“麻烦明姨帮我去说了。”
    明曦临走前,她还体贴地补充了一句:“我怕今屿哥哥心里承受不住,希望姨劝劝他吧。”
    池程将南瓜粥盛入搪瓷小碗里,鸭蛋壳一片片剥落下来,他切成几小瓣放在盘子上,溢出的红色油水让时夏觉得恶心。
    “这届奥斯卡颁奖典礼还没开始,有人就迫不及待想拿女主角了?”
    他语气轻佻,夹杂着嘲讽,时夏乖巧地坐下,两个瞳仁滴溜溜打量着他,细声细气道:
    “你活该。”
    她想让池程知道,如果没按照她的意思来,她有的是方法让池程下不来台。
    池程从冰箱里拿了两个牛油果,慢条斯理地切片,然后涂抹在刚烤好的面包片上,递给时夏。
    “苏今屿很喜欢你吗?”他突然问。
    时夏应了一声。
    “感情不是你想扔就可以扔的玩具。”他拉开椅子,叹了口气对她说:
    “如果他用同样的方式对你,你会怎么想?”
    “你在审问犯人?”
    时夏扔下手中的餐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池程大学里读的是心理学专业,而后硕士攻读了犯罪心理学的分支学科,如今在清河大学任教。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去继承家业,谁知他只是在万嘉挂了个总经理的名号,有重大会议决策的时候出现一下,其余时间都泡在课堂里。
    时夏一直对老师这个职业嗤之以鼻,听那群又蠢又笨的学生问来问去有什么意思,像池远林那样当董事长多好,所有人都上赶着讨好他。
    “我只是在问你的想法。”
    “他不会的。”时夏果断否定了池程的假设问题,“苏今屿没那个脑子。”
    “有个词叫因爱生恨。”
    池程倒了杯美式咖啡,抿了一口,时夏闻着那股又苦又涩的味道,皱起眉头。
    “有的时候,人在极端反应下会做出意想不到的过激行为。”
    “所以呢?哥哥在担心我?”时夏眉眼弯弯,巧笑盼兮,“我不怕,这不是还有你替我擦屁股。”
    “就好像叁年前那样。”
    ......
    池程握着咖啡杯的手微微僵住。
    时夏的人格障碍导致她对一切事物毫无共情能力,也没有任何同理心,他心一沉,只觉得心疼又可悲。
    “我送你去学校。”
    方才的咖啡灼得胃有些难受,池程倒了杯温水,岔开话题:“最近学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每天都在学一样的东西,没劲。”
    时夏懒得多说,她显然对鞋架上的玛丽珍皮鞋更感兴趣。
    “这双鞋你买的?”
    “嗯。”
    池程起身,拿起车钥匙,告诉她:“你的尺码。”
    “谢谢哥哥。”她甜甜地朝他笑,然后将纤细的脚背伸入鞋内,哒哒哒走了好一阵,“我喜欢。”
    “上车吧。”
    池程提起她的书包,时夏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有点不耐烦。
    她比一般人聪明许多,高一刚结束的时候,池程就知道她已经将剩下两年的课程自学结束,时夏对书本内容过目不忘,同时逻辑分析能力极强。
    如果说正常人的学业生涯是普通模式,那时夏绝对像开了挂一般,一路飙升,甩开别人一大截。
    车缓缓行驶着,时夏捧着一本人体解剖图鉴,看得入迷。
    “你们生物课还学这个?”池程不经意问了句。
    “法医学的教材。”时夏没抬头,池程心中寒意渐起。
    “你想当医生?”
    “不知道。”时夏抬眸,得意的望着他笑,“我想学什么,应该都很简单吧,哥哥觉得呢。”
    池程单手握着方向盘,没有接话,时夏鬼点子多,心里一个想法,表面又是另一个说法,来来回回都是撒谎,现在问明白也没用。
    车停在清河中学门口,时夏笑着和他道别,背着书包往前走。
    早上的小插曲让她迟到了,不过她也不急,作为常年蝉联第一的叁好学生,她明白老师对她格外宽容。
    教学楼后面有一道长长的走廊通向宿舍,墙壁上长满了爬山虎,时夏哼着小曲,打算抽根烟再去上课。
    方才走了一半,突然被人挡住,男人冷着脸带过她的手腕,将她重重按在墙上。
    凌乱的黑发搭在额前,他的五官像被精心雕琢过一般完美,时夏见状,软着声喊了句:“萧大少爷,这么凶干什么?”
    萧慕眼神锋利,审视般扫过她,然后不容拒绝地压过来,咬着她的耳垂低声笑道:
    “不和老子上床,跑去和别的男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