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酸意涌上心头，使她眼睛有些模糊，忍不住又问了句：“这是为什么呀？”
    顿了顿，慕婉玗又问：“你不是爱她的吗？”
    她盯着讲桌上的女人，后退了一步，有些站不稳：“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呀？”
    话音刚落，讲台上坐着的男人，似乎清醒了过来，眼底眉梢都是杀人的戾气，甚至都没人看清楚他是怎么站起来的，一把掐住了慕婉玗的脖子：“你闭嘴！”
    这样的力度，丝毫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摆明了是让她陪葬。
    慕婉玗被苏墨阳掐死过，死死的扣着他的手，吃力道：“左教授……你可是我们的老师啊。”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手死死的掐在慕婉玗的脖子上，太过激动的缘故，摇晃她的同时，只能按着她的头往墙上磕，白色的墙壁染上了一层红色，明显可以看出，有红色的液体从慕婉玗后脑勺透过发丝，溢了出来。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说啊！”
    慕婉玗疼的几乎要晕厥，窒息的缘故，人已经不能开口。
    他的力度，真的没有给她生还的余地。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慕婉玗连自己怎么被松开的都不知道，倒在了男人温暖的怀抱，吮吸着熟悉的味道，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昏迷之前，她隐约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我说过，不让你多管闲事。”
    有的时候，死亡不一定是死亡，死亡也意味着重生。
    ……
    病房冷淡的灯光，照在女人的面孔上，显得更加苍白。
    顾以琛盯着床上的人：“她怎么样了？”
    “顾先生，太太她……大脑受到严重损伤，即便奇迹发生，最好的结果，也是植物人。”
    “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他似乎在问医生，也似乎在问自己，仿佛没了生气一样。
    他凝视床上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突然？
    顿了顿，他才恢复到往日的神色，回过头时，依旧是冰冷的面容：“我要你来，不是让你跟我重复结果，我要的是她醒过来。”
    张医生没敢直视顾以琛的眼睛，直视低着头，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是。”
    如果，慕婉玗醒不过来，他估计也活不长了。
    宋莲苼听到慕婉玗住院的消息，带着顾子谦匆匆到了病房，走廊处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宋莲苼抱着顾子谦，险些趴到地上，幸好被护士扶住了：“顾太太，您脸色有些不好，没事吧？”
    闻言，宋莲苼这才缓了缓神色，淡淡应了一声：“我没事。”
    说完，她直接抱着顾子谦进了病房，除了床上躺着的人，还能看到男人颓废的身影，从侧面看，男人眼神专注的令人心疼。
    “以琛。”
    宋莲苼试探着喊了他一声，男人并没有动弹。
    顾子谦看到慕婉玗，指着床上的人咿咿呀呀道：“妈妈，睡觉，睡觉觉。”
    空气中，隐约传来男人低沉且冰冷的嗓音，冷的几乎让人听得不太真实“闭嘴。”
    病房里的气氛，随着男人的低吼，已经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