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或许是被她的伤心感染了，他仍是配合着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我。”慕婉玗闭目，两滴泪珠掉到了床单上，指着自己的胸口：“因为我，都是我害的，我喜欢过苏墨阳，豁出命的喜欢……。”
    时隔多年，再从她口中提起这句话，他别过头错开了她的视线，心里仍是有些不舒服。
    “我为了他，才接近的你，半夜偷偷跑了出来，打车到了景园。”
    顿了顿，慕婉玗道：“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是苏墨阳护送我，把我送到你那里的。”
    这句话，无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都是不争的事实。
    顾以琛点头：“这件事，我知道。”
    慕婉玗闻言，脸上的神色错愕了下，原来这件事他也知道？
    难怪，他会对苏墨阳这么有意见，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苏墨阳是什么人？
    只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还是他也知道，说出来，那时候的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相信？
    慕婉玗接着道：“我当时，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想留在你这里的，可是……你也不想见我，你还让佣人扒了我的衣服。”
    说到这里，慕婉玗脸上仍挂着几分委屈，毕竟那天她一个人没有尊严的在地板上跪了一夜。
    顾以琛微微低了下头，握住了她的手，面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想要表达点什么，却是那么的无力。
    慕婉玗接着道：“可是，第二天，苏墨阳就来了，他来找我，我放心不下他，下楼想让他回去，结果你们打了起来，我一心护着苏墨阳，反抗了你，你就折磨了我一晚上，我那时候就恨透了你！我恨你处处针对苏墨阳，我恨你自以为是，目中无人，我恨你对我的占有，我恨你毁了我的人生，我恨你夺走了我的幸福，我对你恨之入骨！”
    慕婉玗说到这里，明显看到男人眼圈红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静静的坐在她面前，一言不发的听着她的宣泄。
    慕婉玗自己都有些哽咽了，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抚摸着他受伤的面孔：“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对我的爱。”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仍是没有出声，眼底却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被表面看到的，蒙蔽了眼睛，我也从没有用心感受过你对我的关心，我也没有意识到我不知不知不觉依赖上了你，我更分不清这个世上谁才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即使我怀了你的孩子……我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只是在和苏墨阳一起算计你，我拿到了你竞标公司的内定名额，窃取了你公司的数据，还在你电脑上植入了病毒，最后……gs集团……。”
    慕婉玗没说下去，哽咽道：“后来你坐牢了，虽然那只是你的一个计划，虽然我做了那么多幼稚的事，我和苏墨阳都自以为是的将你打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我并不知道你有你的计划，就在你被判死刑的那天，我被他活生生的按在了你书房门口的地砖上，你为了救我，落入了他圈套，景园也提前被他做过手脚，他放火把我们困在了这栋别墅，就这样活生生的烧死了我们。”
    她眼底的悲痛，就像她五年前刚醒来时的期望一样，深深的震撼了她，那是一模一样的眼神，顾以琛伸手将她按到了怀里：“婉玗，别说了。”
    慕婉玗将头抵在他的胸口，抽噎道：“其实我知道，我不值得，我一点都不值得……。”
    他抱着她，轻声斥责道：“你真是胡思乱想。”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脑海中却下意识的想到了五年前的那段录像，确实，和她说的一模一样。
    他想告诉她那段录像，看她现在六神无主的样子，怕刺激到她，想了想，将她按到了怀里：“别怕，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