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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面具

      “小姐,现在回府吗?”春知问道。
    穆习容这次出府只带了春知过来,倒也不是不想让秋风出来,只是在穆习容问秋风是否想来参宴的时候秋风却拒绝了,说自己身子不舒服,想守在府里。
    穆习容听过后也没强求,与春知一同出了门。
    春知此事倒是很兴奋,原来她家小姐这般厉害,不仅会射箭连马也会骑,那些男子全都输给了她家小姐。
    此时的穆习容在春知眼里恐怕与神女无异了。
    “嗯,回吧。”百晓楼那边还未有什么消息,有些药材也还需准备。
    二人走到半路,却迎面撞见一个人。
    此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衣,看向穆习容的时候眼神不善,像是见着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穆习容,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皱着眉问,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烦。
    此人便是原主之前追求过的那个尚书府的公子易简尧?
    穆习容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嗯,很一般。
    比起刚才她遇着的那个“准相公”可是差的远了。
    “你是谁?”穆习容扬唇反击道:“这条路是你家凿的不成?我在这里,与你何干?”
    易简尧嗤笑一声,眸中不掩厌恶,这种把戏,穆习容之前在他这里可使得太多了,不过是想欲情故纵罢了。
    方才见她在赛场上的样子,以为她能有所长进了,却没想到还是如此。
    一个女儿家,竟这般的不要脸面、不知羞耻,被这种女子喜欢,简直就是他易简尧一生的污点!
    “你现下也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这种计谋便不必用在我身上,还是想着如何讨好你的哪位未婚夫吧,宁王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易简尧说完,弹了弹袖上看不见的灰尘,斜睨了穆习容一眼便径直绕过她走了。
    “啧。”穆习容心下有些不爽,但原主与这人之间的事她又不好掺和什么。
    易简尧也并未对原主做出什么欺辱之事,只是单纯厌恶这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的女子罢了。
    罢了,总之日后没这机会再遇见了。
    .
    三日后,百晓楼终于传来消息,说是那边已将人安排妥当,穆习容稍作整顿后便可出发。
    若是放在之前,穆习容大可以什么也不管地离开王府,但此时她多了那么一层“准摄政王妃”的身份,这事倒变得有些复杂了。
    若是让人发现她离府这么久,一定会逼问她的去向。
    于是穆习容折中想了个法子,与春知说她要去远郊的一座寺庙静养几天,那寺庙名唤寒白寺,以姻缘灵最为出名,但因位置靠山背水,亦是修身养息的好地方。
    倘若有人问起,便让春知以这个理由回复。
    翌日一早,她用特制的丹药易了容,戴上面纱,整理好琐物出了门,照着上次的路线到了百晓楼。
    百晓楼停了一辆马车,蔺景见她来了迎上去。
    “容姑娘来得真早,昨日睡得好吗?”蔺景看了眼穆习的装束,心下有些疑惑,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位容姑娘的皮肤好像比之前黑上了许多。
    穆习容淡淡回道:“尚可。”
    又问他:“随行几人?”
    她的声音和上次一样,是故意做了改变的,因此听起来显得格外低沉。
    “加上穆姑娘,共五人。”蔺景回说。
    穆习容环视了一圈,马车边上立着几个清一色着着黑衣的男人,个个看起来孔武有力,武功不打你。
    她秀眉微蹙,“可这里只有三个。”
    “哦,”蔺景拿手指点了点马车,笑道:“还有一个在车里呢。”
    “车里这位可是这几人武功最高的,只不过架子大的很,寻常生意不接,非得能八抬大轿将他抬过去的,他才肯动动金身。”
    “哦,是么?”穆习容心底有些不悦,但也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只说:“我需要的可是听使唤的随行,而不是架子大的,像轿子里这样的,我能唤得动吗?”
    蔺景听言却没恼,依旧笑着说道,语气别有深意:“姑娘若是唤得动,尽管唤便是,他若觉得姑娘做的没错,便会听的。”
    穆习容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罢了,总之不过是一起走一程路,几日后便会散去,何须在意这么多呢。
    她如此安慰自己,上了马车。
    轿中的布置倒是与它外头灰扑扑的模样大相径庭,中央有一小几,放着些茶水与点心,散发着些许甜味。
    车里头燃了一种很清淡的草药香,闻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穆习容可不至于自恋到这样的待遇是为她布置的。
    一戴着银质面具的男子坐在最里边,他抱着双臂,看在车壁上假寐,一张脸只露出了下巴与嘴唇。
    但光看那露出的面部弧线与微薄的嘴唇,就不难看出这人长得不差。
    她打量片刻,便转开了目光。
    这样的人,说他是什么从属之类的,她才不信,不过他是什么身份也与她无关。
    只要她做好了这桩生意,能够查到仇人的线索便好,旁的,她也没兴趣多想。
    马车上路,虽说这辆车的防震效果不错,但因为在车中无事可做,不久,穆习容也渐渐觉得有些困顿,便靠在车壁闭上眼,浅眠过去。
    这车里燃的香似乎有安神的作用,穆习容这一觉不知不觉便睡得又深又久。
    “吁!”
    将穆习容吵醒的是外头车夫的呼马声,她猛然睁开眼,也惊觉自己竟然睡得这般深。
    早知道,自从重生以来,她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不是被梦中那些血淋淋的场景惊醒,就是沉浸在药王谷还在的美梦中不愿醒来。
    只是每每梦醒,她便觉得浑身疼痛,再也睡不过去。
    穆习容将目光转向一边,才发现之前坐在轿中的面具男子已经不见,她下了车,想去探查一下情况。
    “怎么了?”她抓了一个人问道。
    那人显然是被蔺景交代过,对穆习容并未不敬,反而恭敬回答道:“探路的人回来说,前头被流石堵住了,马车过不去,得换条路走。已经派人去找路了,姑娘别乱走动,在此处稍等片刻。”
    穆习容淡淡应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然而正当她转身之事,一道黑影却忽然朝她直冲而来——!
    “容姑娘!”
    在她彻底昏过去之前,只听到有人喊了这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