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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一口你的龙气(重生) 第20节

      她说了什么江行舟其实都没有听见,只注意到她的嘴唇上下张合。她的唇形很是好看,颜色是稍微深一点的粉色,因为之前吃了果子的缘故,唇上还沾了一层汁水,看上去柔嫩得不可思议。
    他的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头深深垂下去,深吸了一口气,想要控制住这股来源于身体最原始的冲动。
    但是收效甚微。
    背后已经汗湿了一层,呼吸也异常急促,脖子上青筋凸出,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对身边的小姑娘说:“现在,马上,回去。”
    陆云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见他这般异常,更加不敢走了。她跪坐在男人面前,小心地去拉他的胳膊,“是不是伤口又出血了?”
    男人猛然抬起头看她,脸上通红,双目也是红的。像是北方草原上行走很久去觅食的孤狼,强势而凶悍,恨不得将所有都吞噬掉。
    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江行舟,不知所措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恐慌,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的头便低下来,快要将人融化掉的呼吸喷洒在娇嫩的肌肤上。
    没有任何理智的,带着一种不允许拒绝的强势。
    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着衣领,圆圆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她情绪崩溃地哭了出来,声音软糯,颤颤巍巍:“江行舟,你别这样,我害怕。”
    可她面对的,是一个全然失去理智的男人。
    衣衫一件件落在草地上。
    她能看见远处的山峰,在一众山脉当中,它也不是最高的那个。可却被她一眼看见了。山峰上全是浓密的新绿,青涩而又挺拔。而上端是无人问访的桃林,很小的一片,颜色是极其娇嫩的粉色。
    尖锐捅破屏障,她脸上血色尽失,被迫上下动摇起来。
    她在摇晃,山峰也跟着摇晃。
    紧接着身体一转,她躺在草地上,抬头便能够看见一片完全没有白云的蓝天,能够听到远处山涧中的水声。
    微风吹过,她眼前的青草在晃动,整个世界也在晃动,忍了很久的眼泪也终于落下来。
    她也想过自己日后的人生,同无数世家贵女一般,有一位极其温柔的夫君,有一间贴满喜字的屋子,又很多人很多人的祝福声。
    可在这时候,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疼到她几乎麻木时候,她突然看见不远处飘来一大片云,世界恢复了片刻的安静之后,又重新摇晃起来。
    作者有话说:
    因为明天就夹子啦,所以要等到周一晚上十点,再次更新哦。
    第28章
    陆云娆觉得全身都在疼, 和那天从悬崖上摔下来的差不多。未被遮住的肌肤上都是红痕,特别是□□,好像是已经磨破皮, 不知名的液体混着鲜血流出来, 沾满了腿内侧。
    江行舟清醒过来时, 目光触及到她身上斑驳的痕迹之后,呼吸明显停顿了很长时间。
    他的额发垂下, 将视线遮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在下一秒, 他起身做出一个离开的姿势。
    小姑娘便突然拉着他的手。
    她就躺在草地上,脸上是未干的汗水和未消散的潮红。一双眼睛里盛满易碎的水珠, 她却强行忍着,用平静却颤抖着声音说:“江行舟,我怕。”
    在那瞬间,就像是有把刀子捅到心里去。
    握上来的手很小,没有一点力道,只是攀着搭了点儿边, 像是怕会被拒绝。她对着对自己的时候, 大多数也是像这样,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看着。要是被抓住了, 她也会尴尬,然后嘴角上扬,腼腆地笑着。
    可是她从来不欠自己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小心替小姑娘将衣服穿好。
    因为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他的动作还带着生疏, 手指尽量避免接触她的皮肤。好长时间才替小姑娘穿戴整齐, 然后再将人一把抱起。
    他的肩膀很是宽阔, 身上的热度烫人,还带着一点类似于树叶的香气,很是好闻。
    陆云娆抬起头看他,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突起的喉结和紧绷的下颌。不知道看了多久之后,她攥着男人衣领的手紧缩成拳头,她无比希望,就这么短暂的一刻,他心里的位置是有她的。
    回到关家之后,她直接被人送到房间,等清洗之后便躺在床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她真的好累,好累,全身像是散了架,那种疼痛甚至会带入到梦中。她好疼,好像让别人帮帮她,可是男人却不肯放过她分毫,她只能哭着叫他的名字,“江行舟,江行舟……”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梦过于真实,她真的疼得醒过来。她摸了摸脸,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是湿润的一片。
    她还没回过神,就听见黑暗中火石碰撞的声音。零星的火花擦开,烛光便摇摇晃晃站起来,照亮了室内。她睁眼看过去,看见男人背着烛光走来,伸手探了探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地要和月色融合在一起。
    “哭了?”
    他的指尖有点凉,像是怕碰疼了她,像是蜻蜓点水般掠过,没有一点儿凶狠。
    小姑娘的眼泪更凶了,可她不敢哭出声音,哽咽着:“就是做了个噩梦。”
    江行舟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在夜晚的寂静中,一切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陆云娆能够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之后,呼吸声才趋于平静,最后听见他格外平静的声音,“都会过去的。”
    她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怎样才算是过去,突如其来的事情的,让她的人生一塌糊涂。她就像是溺水的人,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目光含水地看向他,声音很小,“我们会在一起吗?”
    这个在一起,便是成亲的意思。
    这是她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
    她看着男人,眼珠分明,等着他的答案。
    像是一个脾气温顺的小兽,就算是受了伤,也只是将自己尾巴卷起来,窝在角落,期待能有一个人带着她离开。
    屋子里的烛火不太明亮,一切都是昏昏沉沉的。在昏昏沉沉的寂静中,她的嘴角渐渐垂下,抿着嘴,眼里迅速积攒起眼泪。
    “抱歉,”男人终于开口,“阿娆,我不是好人,不值当的。”
    小姑娘低下头,温热的眼泪一颗颗砸在手上,却没有一点儿声音,可任由谁都能够感受到那种令人窒息的悲伤。
    江行舟眼底一片郁色,最后还是端起桌上的一碗温热药汁,递了过去,“先喝药。”
    “是什么?”
    “避子汤。”男人触及到小姑娘像兔子一样通红的眼睛时,顿了顿,“你年纪太小了,不应该有某种意外。”
    避子汤,她听说过的。有些公子哥在外面玩得花,怕外面的女人黏上来,便会让女子喝下避子汤。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喝这种东西。
    所以她究竟是多么惹人厌烦,会被人用这种方式打发掉。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如果时间能够再来一次,她一定乖乖地听话,是不是就没有后来所有的一切?
    她接过药碗,最后一饮而尽。她已经喝过很多很多药,本来以为自己都麻木了。可她还是觉得,今天这碗药格外地苦,从喉咙一直顺到胃里,苦涩都快要漫出来。
    男人将碗拿出去。
    小姑娘蜷缩着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顿地说:“江行舟,你会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糟糕的女孩子。”
    男人的脚步只停留了一瞬间,接着没有犹豫地走出去。
    关上门的一瞬间,她捂着自己的脸,强忍的情绪倾泻而出,奔溃地哭了出来。
    ——
    关朗之这一时半会没看见小姑娘,心里还空空落落的。他平时喜欢说话,但是一直找不到听他说话还不会发火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脾气软的,还有点傻乎乎容易逗的,他自然也在意得很。
    他吃完饭去转了一圈,然后走到小姑娘的房门前,刚准备敲门的时候,就突然听见旁边的人说话。
    “你找她有事吗?”
    关朗之被吓得往后面一跳,看清楚是江行舟后才拍了拍胸口顺口气。他这个人平日里没个正行,但是遇到江行舟之后,不知怎么气势就矮了几分,不知不觉地站直了一点。
    他又觉得这样就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找阿娆说说话。”
    “她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了。”男人的声音莫名沙哑。
    “哦。”关朗之没想太多,就开始往回走。
    到自己屋子里之后,他才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阿娆睡着了,她哥哥在门外守着干什么?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心里突然像被爪子抓了一样难受。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起了个早,专门在外面守着。
    太阳都爬到半空中,小姑娘才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站在堂屋里看了一圈,像是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才去了厨房。
    关朗之也跟了上去,替她从灶肚里拿出砂罐,继续说:“你哥早上出去打猎了,煨了一点红豆粥,说是你醒了之后拿给你。”
    砂罐当中是软糯香甜的粥,红豆被煮出了沙,连着颜色和粥混在一起,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气。陆云娆看了半天,眼睛红了,忍了半天才给自己盛上一碗。
    关朗之就这么瞧着,还真让他瞧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他冷不丁地问:“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看着你的魂魄像是比之前凝实一点。”
    他转了一圈之后,仔细地打量小姑娘。
    陆云娆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知道昨天的事情,不自然地将散下来的头发遮住脖颈,有点无奈道:“你不要逗我了。”
    “我是说真的,你魂魄边缘冒着一点点金光,怕就是金光压着,才没有往外面的跑。”
    她想起关朗之装作道士吓他的事情,有点点生气,眼睛都瞪圆了,“你要是再开玩笑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我没开玩笑。”关朗之收起一贯嬉皮笑脸,突然正经起来,“我真的是道士,不信我算给你看。”
    他转过身,从米袋子里抓了几粒米出来,往桌面上一抛,然后嘴里开始念念叨叨一些听不懂的话。
    陆云娆刚想要说“别开玩笑了”,就看见关朗之转过头,有点惊讶地问:“你是京城人士?含贵出生。”
    这个从口音其实能听出一点,她也没在意,毕竟她的口音本就偏京城,一开始所穿的衣服布料也算上乘,猜出这些并不算什么。
    可关朗之接下来的一句话便让她愣住了,“按照你这命数,原是活不过十八岁,被人强行改命之后,魂魄沾了阴魂之气,怕是寿命更短。”
    陆云娆心神剧震,这是第二个人说她活不过十八,她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你知道云方道长吗?”
    “知道啊,我还是他的关门弟子。”关朗之摸了摸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几年前已经仙逝。”
    陆云娆觉得自己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听到云方道长离世的消息仍旧免不了吃惊。她记得上辈子的这时候,云方道长还健在,被皇帝请去观测皇陵风水,怎么就突然离世了?
    她轻声说:“对不起。”
    “唉,这有什么,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另一种解脱而已。”关朗之倒是没有多少伤感,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情,犹豫着:“你这已经是一团死相了,只能求一线生机,你……”
    陆云娆知道,甚至知道活下去的办法。
    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比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
    “能不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要。”陆云娆弯着身子,对他行礼,慎重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