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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大佬的心尖宝 第296节

      社会是由很多行业构成的,每个行业的人都是伟大光荣的,大家各司其职,才能构成完美和谐的社会。
    农民很伟大,但不是每个人都得当农民,他学的是教书育人,所以他的使命是替国家培育栋梁之才,而不是在田地里培育粮食作物。
    他就是想不明白,让母鸡去耕田,让黄牛去下蛋,这是什么道理?
    也所以,哪怕被改造了十几年,蔡老师还是没能想明白,他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也因为难以改造,好多人都被改造成功回城了,只有他还在农场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最后还是他父母托关系给弄去化泉乡镇中教书。
    好在金子去了哪里都能发光,蔡老师的才华在镇中充分展现,才两年就被一中发现,主动向教育局打报告要人才。
    “是他们不懂,你是教书的,当然不会种地,也不需要种地,那些人才是乱来,你没错。”唐来凤安慰。
    第1085章 直肠子的许金凤
    唐来凤又说道:“就像我们厂里做衣服,我会缝纫,也会裁剪,婉柔也一样,但裁剪她厉害些,缝纫我手脚快一些,所以她现在负责裁剪,我踩洋车,我们分工合作,每天能做好多衣服的,要是反过来,就会慢至少一半了。”
    “每个人会的东西不一样,你的长处不是种地,别成天想这个了,你好好教书,多教出几个大学生,我不会说大道理,但做人就是这样,做自己拿手的,别去做自己不懂的,那样才能轻松嘛!”
    唐来凤劝了一通,她对生活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做人本来就难,就别再给自己难上加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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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老师慢慢抬起头,眼神意外,还有惊喜,“谁说你没文化了,你是最有文化的,是生活的文化,教授都没你懂。”
    唐来凤脸不由红了,嗔道:“我哪能和教授比,我就是初化,好多字都不认识。”
    “教授懂的是书本,你懂的是生活,还是你更厉害些。”
    单纯的蔡老师也学会拍马屁了,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耿耿于怀以前的经历了。
    唐来凤都说他没错,说明错的是那些人,他要向前看,不再纠结过往了。
    屋子里的这两人相谈甚欢,越谈越投机,虽然唐来凤不懂雪莱和托尔斯泰,也不懂李白杜甫,但她对生活的感悟,让蔡老师受过创作的心灵,得到了很好的慰藉,而且蔡老师也不想再和人谈论什么风花雪月了。
    在农场的十来年,风花雪月已经彻底埋葬了,不如一个土豆实在,他就想和唐来凤聊聊柴米油盐,锅碗瓢盆。
    两人聊得时间都忘了,不知不觉过去了近一个小时,寿校长的茶都续了五六回,厕所也跑三四回了。
    “看来小蔡和唐来凤同志聊得很投机嘛,哈哈。”寿校长打趣。
    唐百山也笑容满面,“聊得来就好,寿校长留下来吃便饭。”
    “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办喜酒我还要穿皮鞋的。”
    寿校长肚子是真饿了,早上喝的那碗泡饭,早扔给茅房了。
    “皮鞋是肯定的,还要给寿校长媒人红包的。”唐百山笑得眼睛都眯了,女儿嫁出去他就没心事了。
    【作者这边有个风俗,结婚办喜酒时,要给媒人买皮鞋穿】
    屋子里欢声笑语,大家都觉得蔡老师和唐来凤肯定能成,马上又可以办喜事了。
    张满月和许金凤在院子里杀鸡,六七斤重的肥鸡,肚子里的油黄澄澄的,许金凤烧起了稻草,张满月拎着鸡烧毛囊,婆媳俩合作默契。
    “妈,看来年前又能办喜酒了,好在家里的猪都养肥了。”
    “肉肯定不愁,我现在愁的是礼金,你说要不要收?”
    张满月想得更遥远,收了怕别人说闲话,不收又心疼。
    “那哪能收,来凤是二婚,第一次都收过了,第二次再收,别人要说闲话的,不能收。”许金凤是直肠子,说话一点都不避忌。
    张满月没好气地白了眼,道理虽然没错,可大儿媳说话就不能委婉些?
    还是老三媳妇说话好听,听着怪舒服的,可惜老三媳妇不在家。
    第1086章 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许金凤被瞪得莫名其妙,她又没说错,二婚哪还能再收礼金,没这个规矩嘛,要不然大家都不干活了,今天结明天离,后天再结再离,再结再离,结个七八次婚,都发财了。
    “妈,喉管那的肉不能吃,小囡说吃了对人不好。”
    许金凤也进了厨房,见婆婆没弄干净鸡脚边子,便劝了句。
    “这些都是肉,怎么不好了?小囡一个小丫头懂个屁,等会煮熟了她肯定吃的香。”
    张满月根本不听,她都吃一辈子了,也没给毒死,孙女就是嫌这儿的肉少才这样说的,这丫头嘴比皇帝还挑。
    “小囡懂的可多了,她还会背好多唐诗,妈你会背啥,你连鹅鹅鹅是哪个写的都不晓得。”许金凤不服气了,她闺女就是最棒的,婆婆也不可以说闺女不好。
    张满月本来还有点心虚,但一听鹅鹅鹅,腰板立刻就直了,菜刀往砧板上一剁,双手叉腰,气震丹田地吼道:“我会不晓得?鹅鹅鹅是老六写的,你六叔干活是不行,写诗厉害的很!”
    这如雷贯耳的声音,客厅坐着的人都听见了,寿校长刚喝了口茶,噗地一下喷了出来,一脸懵逼。
    是他记忆出现偏差了?
    可能人家说的不是他以为的鹅鹅鹅吧。
    “妈,你说的是哪个鹅?是不是红掌剥清波的那个鹅?这是个叫什么王的人写的,咋和六叔扯上关系了,六叔就只会写歪诗给寡妇。”
    许金凤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嘟囔,外头的唐绍正坐不住了,重重地咳了几声,提醒厨房的婆媳俩注意言行分寸。
    还有这个鹅鹅鹅怎么会扯到他身上去的,他虽然才华横溢,可也没到写出传世千古的诗句的程度,他家三嫂也太瞧得起他了。
    厨房里的张满月也嚷嚷道:“我哪晓得是哪个鹅,是你爹说的,那个鹅鹅鹅是你六叔写的,你赶紧烧火,把这鸡清蒸了。”
    张满月虽然嘴上说孙女懂个屁,剁鸡的时候,还是把鸡脖子上的那些肉给清理掉了,卡卡地剁了一大盆,放进锅里清蒸。
    屋外的唐绍正愕然地瞪着他三哥,没好气道:“三哥你和三嫂瞎说啥,这诗哪是我写的,我可没这个能耐。”
    “不是你说的嘛,前两年下棋,我说是李白写的,你说是你写的,咋成我瞎说了。”唐百山不乐意了。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
    唐绍正声音戛然而止,懊恼地拍了下脑门,他想起来了,可那是他不耐烦时候随口扯的,他这傻三哥居然当真了,今天洋相都出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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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校长,我和我三哥开玩笑的。”
    唐绍正赶紧解释,寿校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一家子可真有趣。
    旁边唐百山还锲而不舍地追问,“老六,不是你写的是哪个写的?”
    “骆宾王!”唐绍正耐心地说。
    “骆宾王是哪个?和李白啥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唐绍正快烦死了,他三哥就认识个李白,恨不得把唐诗三百首都给安到李白头上,不过他三哥也就只会呤一首鹅鹅鹅和锄禾日当午。
    第1087章 二婚必须慎重
    寿校长都快乐死了,这一家子真是欢乐多,还挺好学,难怪能培养出大学生。
    唐来凤和蔡老师从屋里出来了,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他们,眼神希冀。
    “你们谈得怎么样?”寿校长笑着问。
    蔡老师脸红了红,羞羞答答地不好意思说。
    唐来凤大方些,说道:“我和蔡老师说好了,一年后他如果还没改变主意,我就答应。”
    唐百山脸上的笑容立刻凝滞,要不是有客人在,他骂不死这蠢女儿。
    还等什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发生多少事,依他的意思,现在就把婚事定下来,过段时间就办酒,生米煮成熟饭了,就算再出现天仙也不怕了。
    寿校长也有些愕然,他还以为今天能定下来呢,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唐来凤的意思,不由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这个唐来凤同志不像其他拖着孩子的离婚女子,是个男人都肯嫁,为的就是找个长期饭碗,唐来凤更有思想,也更有底气些。
    她不单纯是想找饭票,还想找个能够精神结合的伴侣,思想很有深度嘛。
    “小蔡你的意见是什么?”寿校长问。
    “我没意见,听她的。”
    蔡老师小声说,脸更红了。
    “那就这么定了,一年后我再上门,这双皮鞋我是一定要穿上的。”寿校长哈哈大笑,气氛缓和了不少。
    张满月那边做好了饭,有鸡有肉有鱼,特别丰盛,寿校长饱餐一顿,和蔡老师离开了。
    早按捺不住的唐百山,等客人一走就沉了脸,指责道:“你以为自己是十八岁?还翘尾巴了?蔡老师哪配不上你?人家愿意娶你,也不嫌弃你有三个孩子,你还端架子了,要等一年?呵……一年后人家说不定找黄花闺女了,哪还看得上你?”
    心情不好的唐百山,说话也不中听了,恨铁不成钢啊!
    张满月用力捅了下老头子,唐百山哼了声,别过头抽闷烟,他都要气死了。
    “三哥消消气,听听来凤是什么想法。”唐鹏正劝说,并鼓励地看着侄女。
    唐来凤倔强地抿着嘴,眼睛泛红,说道:“要是他一年后就和黄花闺女成亲,那我还不嫁了,我是嫁男人,又不是嫁饭票,我现在挣的钱足够养活三个孩子了,没必要为了那点工资嫁男人,我就是想自己挑个合心意的男人,他要是一年都等不了,我也没必要嫁。”
    唐小囡暗暗点头,姑姑这话说的对,二婚必须慎重,不能草率了。
    爷爷确实太心急了,而且爷爷也太小瞧姑姑了,总觉得姑姑配不上蔡老师,但其实只除了文化上差了些外,姑姑和蔡老师是完全匹配的。
    “你现在是走狗屎运,一个月能挣些钱,又不是铁饭碗,万一哪天厂子倒了……”唐百山还没说完,就被唐鹏正给喝住了。
    “三哥你说的什么狗屁话,厂子红红火火的,只会越来越好,怎么可能倒闭,就算你脚蹬了上西天,我这厂子还好好的!”
    唐鹏正可不高兴了,说他不好没事,就不能说服装厂不行。
    第1088章 有钱才有底气
    这服装厂就像唐鹏正的孩子一样,不对,比他的孩子更亲,是他辛辛苦苦跑断腿给办起来的,倾注了他所有的心血,谁敢说厂子不好,他就翻脸。
    唐百山自知失言,讨好地笑了笑,改口道:“我当然也希望厂子好好的,这不是气上头说错了嘛,但咱们这厂毕竟不是铁饭碗,也没教书先生体面,老四你说是吧?”
    “毛席说了,劳动不分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