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做魔神也不大会，只能没事儿算个卦来维持生活这样子……”谭老头摇头晃脑的说道。
    关立远：“……”
    关立远想知道，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
    “你别紧张，我不做魔神已经很久了……而且现在我也打不过你。虽然没到世界境，亢级血脉还发挥不出真正的力量，但是我不解除封印的话，也拿你没辙，解除了封印我说不定比你死的还快。”谭老头挠头道。
    “莫大小姐也知道？”关立远犹豫了半天之后问道。
    “当然知道，要不是和她的赌约，我也不会留在这儿。”谭老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关立远闻言稍微放心了一些——至少知道谭老头不算隐藏身份进入乐土的，不用担心被灭口。
    “魔神……是直接由深渊之主册封的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关立远疑惑道。
    “就是因为我是深渊之主册封的，所以在其他深渊魔人叛乱的时候，我们却没办法净化自己的深渊体质，立场比较尴尬，另外三个深渊魔人出身的魔神，要么战死、要么战后被其他魔神弄死……一千多年前我被几个魔神围攻、抢了位面的时候，一使劲儿……就‘钻’到这个位面了。”谭老头说道。
    “钻？”关立远再次有些不善的看着他。
    “恩……其实……交界口出现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位面运行规律，我……只是起到了一丢丢引导作用……咳咳，你能理解的吧？”谭老头有些心虚的说道。
    现在关立远可以确认，莫大小姐没有告诉圣堂他们谭老头的真实身份，至少是有所隐瞒！否则即使再危险，恐怕圣堂他们也要弄死他！
    很显然当初正是魔神谭和其他魔神大战，被重创的时候，以秘法强行撕裂空间逃走……结果没想到刚好乐土所在的位面，以位面空间运行规律，刚好运转到与自己所在位面相近的位置，直接打通到了这一位面！
    而且之后因为空间接驳的连锁反应，两者之间出现了数个空间交界点，直接促成了深渊入侵……
    “其他魔神没有追过来为民除害？”关立远忍不住问道。
    “他们也只是觊觎我受封的领地……毕竟现在深渊不敢扩张，每个魔神一个位面，对他们来说不够折腾的。”谭老头不屑的摆了摆手。
    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魔神谭受伤很重，甚至找地方沉睡了很久才醒过来。
    “深渊现在究竟什么情况？魔神之间还可以互相攻伐？”关立远疑惑道。
    “别说是现在深渊之主已经很久不出现，即使在深渊之主还在的时候，深渊魔神也会互相掠夺位面……”谭老头说道。
    醒来之后的魔神谭，因为既不是人类、也无法再融入深渊，因此一直躲在乐土所在的位面，没有攻击乐土，也没有回深渊……
    直到莫大小姐遇到他，并且打赌赢了魔神谭之后，云集城里多了一个谭老头——或许出门捡个魔神什么的，也算是莫大小姐的正常操作？
    谭老头将自己血脉中，深渊生物的那部分，用自己最擅长的封印力量封印了起来。
    虽然作为深渊之主亲自分封的魔神，谭老头无法祛除自己的深渊血脉，但是封印之后，只要不动用深渊力量，也不担心会轻易暴露。
    事实证明，云集城的各种检测机制，没有一种发现他的！
    甚至谭老头在这一位面这么多年，同样“开灵”成功，不计算深渊血统，他也是世界境的人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力量大多被自我封印有关，觉醒的职业全都是辅助类。
    “……所以说也怪不得我的嘛！莫大小姐非要知道和美杜莎有关的事情，作为当初赌约的一部分，我也只能告诉她了。”谭老头理所当然的说道。
    如果不是怕打不过他，关立远现在绝对要揍他！
    虽说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位面都没有的谭老头，但毕竟曾经是直属深渊之主的魔神，应该不会比玛西亚弱吧？
    当初玛西亚晋升亢级血脉，导致控制的位面不断减少，最后只剩下一个位面的时候，还能够和好几个多位面的入圣大战，由此便可见，占据位面多的入圣，实力一定很强，但是占据位面少的入圣，却未必会弱……
    就像深渊之主，虽然势力大幅缩水，爱莉却依旧认定他是乾坤大世界的顶级存在。
    “你觉得……莫大小姐去深海，不会有什么危险？”关立远问道。
    “或许有、或许没有，这谁能保证？祸福相依……你之前去万蛇窟一趟，听莫大小姐说，之后又去了其他位面一趟？也遇到了不少危险吧？不然怎么会觉醒亢级血脉呢？圣王斗兽场的碎片，已经没有这么强的培养效果了。”谭老头说道。
    发现关立远眼神不善，谭老头这才停止说风凉话，转而说道：“不过肯定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危险……”
    “海洋里的深渊生物，比陆地上更多、更密集吧？”关立远反问道。
    海洋的空间更立体、资源更丰富，自然也能供养更多深渊生物，乐土人类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大海。
    “对于普通人来说，当然很危险，但是可以假扮成深渊生物的话，就能够顺利很多，虽然深渊生物中的绝大多数，都长了一颗暴虐的脑子，将其他深渊生物视为养分的也不在少数，但至少不会像非深渊生物一样，四处被针对。”
    谭老头的话，令关立远眼前一亮，暗道：这趟果然没白来！
    “假扮成深渊生物？怎么扮？”关立远马上追问道。
    “首先，你的培养基中要有勉强能觉醒一个新职业的位置，之后可以引导你形成一个新的职业，并且在新职业刚刚形成的时候，我可以令其感染深渊力量——咳咳，其实就是和魔神固有的堕落力量相似。
    只是正常来说，这种力量是令一个生物整体堕落，而因为圣王斗兽场的特殊规则，觉醒新职业的时候，我可以用这单一的职业作为目标。这样之后你可以借此来释放深渊气息、隐藏身份。”谭老头说道。
    “培养基是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你能够觉醒新的职业符文的空间，很难根据自身意愿扩展，如果没有的话……”
    “不用说了，我有！帮我也做一个假身份。”关立远马上说道。
    培养基……看来就是之前关立远和企鹅一直称呼的“职业符文空间”，在美杜莎职业的几次晋升中，关立远的“培养基”扩展的再觉醒两个职业都绰绰有余，只是一直抑制着令其没有自动觉醒而已。
    至于莫大小姐……应该是因为刚刚晋升超阶，所以“培养基”中，也还有空余的空间吧。
    “恩？你会自己测定培养基吗？那这项的收费……咳咳，大概就和要赔偿你的封印保险差不多吧。另外必须提醒你，新职业因为会被深渊力量侵染，在没有净化之前，绝对不能以这种新职业晋升世界境，也不能令它成为你最强的职业。
    否则小世界之力反哺自身，会令你真正成为深渊生物，而不只‘伪装’！”谭老头最后严肃的提醒了关立远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