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凭着这几条新闻就能诌出这么大一段来？”杜晗诧异地说。
    万茜的电脑屏幕上停留在一条过时的花边新闻，是顾小樱自己在直播间透漏十分喜欢md的杂志，这辈子如果能上一回md，就圆满了。
    只可惜md一直都是时尚潮流大牌，顶尖流量都要排队的，别说封面，就连内页也都是顶流，顾小樱的名气可没到这个度。
    当初她签了康氏代言，如果不出意外，倒是真有可能在资本运作下上一回，但如今她跟康氏决裂，又险些坐牢，不管是流量还是名声都不足以登上md。
    “你就不怕她的助理去找人对峙？”杜晗对这些还是有些了解。
    “她助理能联系到md的人吗？”万茜不屑地说，“她没这个资源，无非就是在网上找找，最近md确实是在灵江拍摄，而且拍摄的摄影师确实明天早上就要走，以他的本事，能查到这些就算是不错了。”
    “而且，我只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他怕是连这些都查不到。”
    “你怎么知道md在灵江拍摄？”杜晗又问，“这个杂志不到出刊的那一天，永远不会有媒体知道它本期人物是谁。”
    “因为本期内页拍的是我啊！”万茜扭头朝着杜晗眨了眨眼睛，“我不太懂时尚，但是有资本嘛。”
    “不过我的拍摄是定在明天，摄影师呢明天晚上飞走，所以，如果今天不能解决，可能明天真的需要临时换人了！”万茜刚说完，刘云那边抬手示意。
    “已经连上信号了，她拨了电话，也没人接，又换了一个号码。”刘云说，“通话内容，我们现在没办法监听到。”
    “先记下那个号码。”裘少云说。
    刘云写了号码，递给裘少云，裘少云转身递给自己的同事，“请信息部协助，查这个号码，看是否跟顾小樱有关系。”
    裘少云的同事抄走了号码，裘少云又对万茜说：“这个号码很有可能是顾小樱的，而且还是隐秘号码，很有可能她也参与到其中了。如果他一会儿打回来，你们能定位上吗？”
    “没问题的。”万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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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小樱此时正在一辆车上，她刚挂电话，正在开车的冯绍琮便问：“谁的电话？”
    “我助理的。”顾小樱说，“你靠边停一下，我打个电话。”
    “打给谁？”冯绍琮立马问。
    “哎呀，我工作上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顾小樱十分不耐烦。
    “我按老爷的吩咐送你出国，要看着上了飞机才行，这期间，你最好不要跟陌生人联系。”冯绍琮说。
    “我都说了不是陌生人！”顾小樱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前排座椅靠背，“md找我合作，时间很急，马上要给人家回复！”
    “不行，你必须出国！”冯绍琮说。
    “你们为什么非要我出国！”顾小樱大叫，“你知道我多想上md吗？这次如果不是原定的人员出了车祸，根本就不轮不上我！”
    冯绍琮紧紧握着方向盘，车的速度丝毫没降下来，“你也知道你的实力上不了，怎么就恰好这个时候就轮到你上了？运气这种东西你也信？”
    “你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吗？”顾小樱愤愤地坐直腰身，“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我现在命令你停车，立刻！马上！停车！”
    “吱~”
    一声赤耳的轮胎摩地的声音后，汽车紧急停了下来，没有系安全带的顾小樱身子猛地往前一扎，一头磕在椅背上。
    她缓了两秒才抬起头，正要破口大骂，一旁的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然后伸进来一只手，粗鲁地将她拽出了车外。
    冯绍琮直接狠狠的将她推在车门上。
    “我是什么东西，用不着你来说教！”冯绍琮恶狠狠地看着顾小樱道，“也就是我哥那个傻子，居然会喜欢你这种人，处处维护你，哄着你，换我，早特么整死你了！”
    “对我有恩的人是老爷，养我教我的也是老爷，我报他的恩，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冯绍琮又说，“老爷让我把你送出国，我就只管看着你上了飞机就行！你要是在半路上再想惹出什么问题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冯绍琮说着还做了一个抬手扇耳光的动作，吓得顾小樱赶紧侧头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但冯绍琮到底没打下来。
    “上车！把手机交出来！”冯绍琮说着掏了一根烟出来，一烦躁他就想抽烟。
    顾小樱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指了指道：“在车上！”
    “去拿！”冯绍琮说着点着了烟。
    顾小樱点点头，上了车，拿出手机，侧头看了一眼车外的冯绍琮，按下车窗，将手机递了出去。
    “如果被我爸知道今天的事，你就完蛋了！”顾小樱说。
    “哼！”冯绍琮冷哼一声，一把拿走了手机，将吸了两口的烟丢在地上。
    顾小樱看他往车头绕，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只眼线笔，将方才记下来的电话号码写在了自己裙摆内侧。
    -
    万茜瞪了许久，还没电话进来，而裘少云那边也来了消息，说之前那个号码是张为实名认证的临时卡，没办法印证跟顾小樱的关系。
    “我拨过去？”万茜问。
    “我来！”裘少云插话，“如果顾小樱跟其他人在一起，咱们紧追不舍很容易引起怀疑。”
    “拿个陌生号来。”裘少云转身跟自己的同事说。
    刑侦队的同事立马递了个手机出来，裘少云示意了一下刘云，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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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冯绍琮丢在副驾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冯绍琮立马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见顾小樱没什么异常，才伸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
    “你助理？”冯绍琮示意给顾小樱看。
    顾小樱摇摇头。
    冯绍琮皱皱眉，直接挂掉了电话。
    手机还没来得及放下，电话再次拨了进来。
    “会不会是md的人？”顾小樱在后面说。
    “如果是md 的电话，你今天就完了！”冯绍琮恶狠狠地说着，靠边停下车，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