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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去古代做美妆 第81节

      再者这些老板进了货去,他们是要加价卖的,并不会像她这样538文带着瓶,至少得550文带瓶。
    谈妥了,钱掌柜就带着几位老板去后院装货,他们来的时候就带了伙计拉着马车来的,车厢上还放好了装备--草编的窝子,一排排孔洞,专门用来装瓷器的。因为瓷器装了洗发膏,他们也怕路上颠簸洒出来,所以瓶子都要口朝上,不能倒下放。
    林掌柜笑呵呵地恭喜聂青禾:“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以陈斋仙为首,一共是五个老板,一共订走了1500瓶,总价值807两,折扣价就是710.16两。
    聂青禾有百分之六的抽成,就有42.609两。
    发了!!
    第74章 送钱--她一点都不心疼他了。
    当然柳记赚的只会更多。
    聂青禾的抽成是直接售价的抽成,而非刨除成本以后的,这也是一开始她和柳大掌柜说好的。这样简单明了,避免了很多可能的矛盾。
    毕竟对于柳记来说,这是额外赚的。
    林掌柜盘算一下,照这样下去,洗发膏和洁面膏会成为这家铺子最赚钱的一项生意!
    他看聂青禾的眼神不知不觉都带上了崇拜的意味。
    林掌柜:“青禾啊,我也跟着你沾光,真是多谢!”
    聂青禾笑道:“您是掌柜,多做了那么多活儿,多拿工钱不也是应当的吗?”
    她问大掌柜什么时候来,她想商量一下后续的作坊扩展以及新品推广会。
    她不可能只盯着金台城这么一个市场,北上有京城,南下有金陵、扬州、苏州、杭州这些,尤其苏杭,那可是消费力惊人的地方,绝对不能错过。
    林掌柜:“京城那边的铺子有点事儿,大掌柜最近一直钉在那里不得脱身呢。”
    柳老板决定和黄老板合作,京城那边的生意就多了不少事情,他信不过别人,就得大掌柜亲自去操办。
    林掌柜道:“青禾,你有什么想法只管去做,花钱还是要人,你只管说。”
    聂青禾就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扩建以及新品开发会等。
    林掌柜:“这个好办,我去跟老板商量。”
    聂青禾答应了,就和洛娘子一起看看账本,查漏补缺一下。陈老板他们这1500瓶洗发膏,并没有一次性付款,尾款要在半个月后结清。
    毕竟也是一大笔钱呢,他们也需要回笼一下资金。
    洛娘子直接把库存、生产速度、出货量的数据给聂青禾看,“之前老客零散买走了四百六七十瓶,老板大娘子让人拿走五十瓶,说是给老主顾送的,咱还剩下一千一百二十瓶。”
    聂青禾:“老板娘?大掌柜不是说预定了高档款给贵客么,她怎么还拿普通款?”
    高档款瓷瓶豪华漂亮,本身就是摆件儿,里面的洗发膏也富含名贵药材,不管是洗发、护法,效果都极佳。
    这种和普通款明显不同,比花想容的高档品效果也更好,更符合贵客们的需求。
    洛娘子笑道:“谁知道呢,反正该给你抽成的钱不能少,我都记着呢。”
    聂青禾赚了钱,她反而是最高兴的,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工钱呢!
    这时候珍珠找聂青禾说顾娘子来求见。
    聂青禾便和洛娘子一起去前面铺子。
    顾娘子一见聂青禾,就高兴道:“聂姑娘,我可以进货吗?”
    聂青禾诧异道:“顾娘子要进什么货?”
    顾娘子兴奋道:“发网、洗发膏、洁面膏,我都进。虽然暂时买不起很多,但是少一点也行。等我攒够本钱了,就能多进一些。”
    聂青禾就问她进了做什么。
    顾娘子:“我家男人是个货郎,常年在外面叫卖小生意,我进一些货给他们试试。”
    聂青禾提醒她,“顾娘子,发网可以试试,洗发膏和洁面膏怕是不行,这个价格有些高,下乡还是肥皂团合适。”
    肥皂团就是用肥皂荚简单加工的,价格不贵,乡下人也会买。但是洁面膏和洗发膏,用了很多药材在里面,这就不是乡下普通人消费得起的。
    乡下人靠地吃饭,要想赚现钱不是卖鸡鸭牲口就是粜粮食,不像城里人有个营生能按月赚钱。
    顾娘子笑道:“多谢聂姑娘提醒,不过我就进个十几瓶试试,如果卖掉了再来买,卖不掉就要好的姊妹们分了。”
    她把家里的存款拿来花的,她婆婆起初还想阻拦,她就威胁如果不让她买,她就半夜吊死在老婆子炕头上。她婆婆一想那画面,吓得就不敢说什么了。
    她已经决定了,她不能再留在家里整天和婆婆乌眼鸡一样吵了,没意思。她还不如跟着男人下乡去卖东西呢,等这一次公爹他们回来,她就跟着去。
    他们男人叫卖有些时候不方便,像男人不在家的后宅他们就不能进去,她就可以!
    乡下有些小地主,家境殷实,但是家里女人不需要干活儿,也就不能随便出门,买东西都是男人帮忙代劳。
    如果她跟着自己男人去叫卖,那就可以进去卖货啦。
    聂青禾听她说了理由以后,同意让她试试,就带她去挑了十六瓶,九八折算。
    洛娘子好奇地问了一下,“顾娘子,你打算卖多少?”
    顾娘子笑道:“若是远处没见过这等好东西,家境又不错的人家,那至少要卖7钱银子的。”她知道有些地方民风保守,如果男人不陪同妻子不允许随便出门,在后宅寂寞得很,喜欢找人聊聊天。
    这些人就是她的卖货对象。
    聂青禾发现顾娘子很有生意头脑,很会抓自己的客户群,不管成不成功,她有这个理念就已经成功大半了。
    她预祝顾娘子成功,顺便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顾娘子笑道:“多谢聂姑娘关心,我和男人他们一起呢。”
    她还买了一百来个发网,一次性付了账,从街上叫了一个挑夫给送家里去。
    洛娘子望着顾娘子离去的背影,对聂青禾道:“我京城还有那么多亲朋故旧,是不是也得卖给他们啊?”
    聂青禾笑道:“咱不卖给他们,咱让他们从别处买。等以后咱有更多好东西,限量供应,不走你的路子都买不到。”
    洛娘子咯咯笑起来,揽着聂青禾的肩膀,“你可真是个小机灵。”
    刚做了一大笔生意,聂青禾就给钱让来顺去街上茶饮铺子,买酸梅汤和龟苓膏来吃,再买点当季的运河上来的柑橘、龙眼之类的南方水果,像桃儿、西瓜这些当地水果,铺子里时常买,她就不买了。
    大家吃着她让人买的水果,说说笑笑的,气氛十分融洽。
    自从她来了铺子,钱掌柜的脾气都好了,不再动辄就骂人,所以来顺等人都特别喜欢她。
    现在小伙计们也不用骂,就主动把事情做好,还能多做,林钱两人也是十分感慨。
    洛娘子剥了一个橘子,她吃一半给聂青禾一半,“青禾,咱们什么时候再去我家做点心玩儿啊?你把小力和红花都带上,你家堂姐若是愿意,也可以来玩。”
    聂青禾笑道:“好啊,我们看看日程本。”
    洛娘子就把记事本拿过来,“明天城南的王家约了新娘妆,你得上门,后天……有个相亲的,还有两个。大后天……”
    聂青禾笑道:“咱们就二十五那天去吧。”
    主要是她给贺驭的荷包还没做好!!!这两天她得赶紧做完,到时候带去送给他。
    洛娘子:“那就二十五那天,今儿是二十二,还有两天。”她对珍珠道:“珍珠也来玩儿。”
    珍珠激动道:“我也可以?”
    洛娘子:“当然。”
    来顺听见,羡慕得不行,他也想去。
    钱掌柜:“你去作甚?你是长得俊还是会唱戏助兴?”
    来顺瘪着嘴走开了。
    聂青禾几个就哈哈笑起来。
    吃了冷饮,聂青禾又指点珍珠化妆修眉的手艺,梳头这个珍珠有天赋,只要聂青禾梳头给她看,她基本就能学会。
    洛娘子还让聂青禾给珍珠梳那些好看又复杂的发型,她一边看一边画在画册里。
    聂青禾梳头快,她画画的速度也不慢,两人合作真是相得益彰。
    梳了三个发型以后,聂青禾就停了。
    珍珠又要练习化妆,她帮洛娘子化了一个淡妆,得到了聂青禾的认可,高兴得直接蹦起来,“我终于出徒了吗?”
    聂青禾摇头,“这只是很简单的淡妆,而且姐姐长得美,你怎么化都不会难看。化妆的本领要体现在把普通人,甚至有一些缺陷的人,画得好看才行。”
    珍珠点点头,“我记住了!”
    她又招呼来顺帮他修眉,吓得来顺蹭就跑去后院找聂大力帮忙了。“青禾,宋秀才找你。”林掌柜从外面进来,一句话就把热闹的场面弄得冷下来。
    宋清远找她?聂青禾有点诧异,不是和他说清楚了么,怎么还来找自己?她也不是忸怩的人,宋清远来找他,她也不可能避而不见,倒像是她还有情赌气不见一样。
    她起身出去,就见宋清远站在铺子外面的一棵大槐树下。他长身玉立,依然穿着干净的青衫,还是原主做的,只是洗得有些不鲜亮了。他站在树影里,头上身上落了一些槐米,他手里捧了东西也没去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色有些苍白,让他少了几分清傲之气,多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意思。
    聂青禾对那个勾槐米的妇人道:“大娘,麻烦您去另一边勾可好?”
    当地的槐树都是国槐,这时候长满了槐米,有些开了槐花,在阳光里发出淡黄色的光晕。这些槐米是很好的中药,既可以卖给药铺,也有人撸下来卖到染料铺子去做染料,或者卖到染布坊去染布。
    这棵槐树是柳记的,这个妇人就是冲着大掌柜为人和善,不管这些事儿就跑来勾树。
    她朝聂青禾笑笑,“不打扰你们说话啦。”
    说着就拎着东西走了。
    宋清远看到聂青禾出来,还把勾槐米的大娘给支走了,心里顿时一喜,眼睛清润含笑,“青禾。”
    一开口,声音倒是有些沙哑,还咳嗽了两声。
    聂青禾微微蹙眉,“你生病了?”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瘦了一圈的样子。
    宋清远以为她关心自己,心越发温软,重燃希望,他轻声道:“没事,晚上抄书吹了点风。”
    聂青禾和他保持着距离就不往前走了,吹点风就感冒了?这是抄了多少书?这感冒是细菌感冒还是病毒感冒,传染不?
    她可不能被传染,生病耽误赚钱!
    宋清远:“我刚听说叔父病了,严重吗?”
    聂青禾:“不严重,扎针吃药就好了。”
    宋清远:“那必然要花钱的。”他把手里捧得沉甸甸的包裹递给聂青禾,“青禾,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叔父和婶子的。”
    聂青禾不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