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56章 儒人之洁

      此刻这二人若心怀异心,那才是最可怕的危险。
    为此,张静涛也未反驳,若失败,再做打算就是,敌人总归是太强,荆金若失败了,再做打算就是。
    陈佳琪几人便在石台边缘大声挑战了。
    若丽丽白同意的话,就绕着道去岔道,她和荆金就会在岔道里同样一个挑高的平台上决斗,如此,若丽丽白他们过了关卡反悔,荆金自身也好有个退路。
    挑战完,陈佳琪还道:“我不是燕后!信不信随你们!”
    “管你是不是!束手就擒!”下面的岳镇山立即眼冒精光说,他应该认出了是陈佳琪,却没说出来。
    因这些儒人是蒙面行劫燕后,不通名,不露脸,至少是能不承认有过此事的。
    陈佳琪却不管,又说:“你们追杀我,能有多少好处?无非还是为了秘笈,但我可保证,我这里并无秘笈。”
    这说话的语气加精气神,完全不是说谎,因她的确没说谎,她只是玩了一招诡辩,这无非是说,她这里没有秘笈,但不等于别的地方没有。
    然而对方几人却没听出来,丽丽白终于不再刻意隐藏身份,一脸圣洁道:“没有秘笈,我儒门也要擒下你这叛徒,或者,你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我们就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否则,我们绝不会放弃追杀你。”
    这句话一出,立即惹得丽丽白身边的几名儒武都是脸色大变,哪怕他们都带着大半截的面甲,都可看出这一点,无疑,他们本是希望完全隐藏住身份的。
    这边几人也是脸色大变,因为这等于是把双方往死路上赶,若这些儒武想要隐瞒身份,那么必须把张静涛六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因诸侯中人,做事不是什么都要证据的,因而很注重证词和逻辑推断,因而就很重视口实。
    陈佳琪却丝毫不惧,哈哈一笑道:“辩解?我就用我的剑来辩解好了,不放弃追杀,我就杀到你们放弃追杀!”
    这一瞬,这俏丽绝美的女孩竟然比萧狂风还狂!
    “好胆!”丽丽白身后几名儒武都是厉呵。
    爱德华却一挥手,止住他们开骂,只看着杨武媚道:“这位是铁木族小姐吧,燕后不在此处也无妨,有铁木族小姐在就好,抓了铁木族小姐也不错。”
    一边柳公彦也说:“听闻铁木族虽出自女真大杨族,却仍和女真人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不愿出淤泥而完全不染,又如何在赵国圣洁开放?不如我儒门来接管铁木族吧?小姐嫁给我可好?呵呵呵。”
    却是‘爱莲说’这里虽没有,但‘出淤泥而不染’这句话,以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样的话,儒门中却早早就有了,是儒人们当作了圣人之言来用的。
    这二句话,常被儒人们在姬楼中使用。
    而这柳公彦,在寒丹还颇有些名气的,张正都见过,一张马脸,一把胡子,经常去姬楼,不过,不妨害他有德老之称,因儒人去姬楼,是风雅,国君都经常要去,以身作则,表明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
    无疑,若要接管铁木族,儒门就会交由柳公彦负责。
    说着,就看到此人和白庙赐微微打了一个眼色。
    张静涛心中一凛,再想到这些儒人说不定威胁完杨武媚,还有言辞来说动萧狂风,立即打断说:“儒门还真的是不要脸呢,出淤泥而不染这种可耻的话都说得出来。”
    这话一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对面这些人全都变成了一脸的不忿,要来理论一番了。
    “竖子,竟敢污蔑我圣人之言!今日不说清楚,我们先杀了你这竖子!”岳镇山更道。
    丽丽白和爱德华明明无意说这些,可见这些人群情激愤,亦是无言以对,只能看向了张静涛。
    张静涛便知道这样,因周儒国出现这么多年后,很多儒门之人,已然习惯了黑白颠倒,很多儒武犯恶时,或都会认为自己在做正义的事情。
    而这些人中,或有一二个是身有智慧,却仍要为虎作伥的,但其余的,大多都是这种情况。
    张静涛就道:“好,我就给你们说个清楚,诸位,若说粪便、污油、油漆等等未熟化的‘生污’,那么对于人类和植物来说,的确是属于有害的脏污废物,但莲塘的淤泥,可不同。”
    柳公彦奇了,道:“什么不同,不要吞吞吐吐!”
    张静涛道:“莲唐淤泥,利用鱼植套种,以水生生态,慢慢让鱼粪和枯叶之类,一起累积转化成植物可吸收养分的熟泥,变废为宝,便是传说中女娲娘娘才拥有的可生生不息的息土,养育了无数人类。可出淤泥而不染,首先必然是把淤泥看作是一无是处的、品格低下的事物,才会以不染来形容,这其中潜在的心理暗示,是蔑视自古养育了我们的农业文明,因而,这句话,看似高洁,实则低邪,特别是,还正是这淤泥养育了莲花,可见,这种圣洁清高的不染,是多么可耻!”
    岳镇山等人都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爱德华却哈哈一笑:“圣洁不好么,我就喜欢华人要有德、要有圣洁,才取名爱德华,张正,遇到我,是你的运气好,教一下你这不学无术的小子吧,这是解释的角度不同,此句,仅仅是借用一则清,一则浊来说事而已。”
    张静涛冷笑:“这是狡辩,可谓是五行遁甲之术,用的是文章表面的华丽,圣洁,甚至热血激情悲愤,来掩饰其中的恶!儒门中,这样的文章有无数,真要我一一举例么?”
    这样的文章,在儒门中,比比皆是。
    正是因为有这些文章,儒门中,才会又大部分人连好坏都分不清了,还往往是书读得越多的,越是如此,反正糊涂活着,糊涂死去就可。
    便如保护猛兽的荒谬。
    爱德华心知张静涛能举出无数例子,连忙道:“你莫非要扯到天边去?哼,不用一一举例,就说说莲花的‘只看远观,不可亵玩’好了,又有什么恶了?”
    而敢于这么说,是因为爱德华认为人们未必能看出这句话中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