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发了个“晚安”继续潜水。
    她期初做这个账号的原因只是为了分享一些美妆心得，从来没想过这个账号会大火，六百万粉丝的账号，商业价值可想而知，之前就有不少私信她合作的品牌，请她直播推销，给的价格不低，偏偏要露脸，只能拒绝了。
    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搞到钱再说，至于露脸，到时候再商量，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发完所有社交账号，戚玥合上电脑，躺了下来，脑子里再一次掠过顾淮那句话，“你结婚证上法定丈夫是我，撇的清吗？”
    她烦躁的抓过被子将自己捂起来。
    戚玥不知道，一晚上时间，这个账号就被推上了热搜，粉丝普天同庆，自然也有说风凉话的，不过依然没有阻挡粉丝的热情，用粉丝的话，她要想赚钱，至于等这么多年，别家的美妆博主都赚得盆满钵满，网店开着，不管优劣只要赚钱都给推，可是月月不会啊，不好就是不好，不会让粉丝花冤枉钱，这样的博主，赚点推广费怎么了，买不买是粉丝的事，钱又不是粉丝给。
    戚玥对此一无所知，大清早起来急急忙忙往片场赶，昨晚半夜睡，早上一睁眼就快九点了，唐小雪那几通电话，她硬是没听见，果然一遇上顾淮就没什么好事儿！
    顾淮那边，早就到了公司，他一样状态不好，戚玥心大还睡着了，顾总昨晚简直没怎么睡。
    早上来公司就顶着两个黑眼窝，平时收拾规整的人，来公司的时候居然没系领带，领口露出的脖子上面还有一小块儿红痕，怎么看都引人遐想，公司这帮顾总的颜值粉，开始暗里揣摩着顾总昨晚又在谁的春帐里翻滚，毕竟最近都没怎么看到过顾总的绯闻。
    一帮人从议论顾淮过夜对象，到后来讨论顾总床上能力，眼看话题越说越污，后面跟着进来的季云书上前敲了敲桌子，无奈道，“顾总听见，你们就完了。”
    几个姑娘笑笑，一点也不怕季云书，还压着声音问，“季助，你成天跟着顾总，你最清楚，顾总最近跟哪个明星在一块儿啊。”
    季云书横了她们一眼，抽走文件，“做好自己的事，不该知道的别瞎问。”
    说罢，就跟着顾淮进了电梯。
    “季助怎么了？以前他不是也在我们的阵营，最近怎么刚正不阿？”
    季云书敢说嘛？说顾淮跟顾太太搞呢，他敢吗？
    除非他这次真的想卷铺盖滚蛋。
    他现在极其后悔昨天跟着顾淮去“回门”，这个惊天大秘密，要是泄露出去，顾总还不得把他灭口了，越想越觉得总助是个高危职业，知道的越多，死得多快。
    电梯里手机震了两下，季云书拿出来一看，愣了愣，抬头对顾淮道，“顾总，之前那个博主现在接商业活动了。”
    “谁？”
    顾淮皱起眉。
    “就是之前帮太太澄清丑闻的那个博主，我们之前找她合作过，被拒绝了，昨天她自己在微博上贴了合作邮箱，看样子是接受商业推广了，我们要不要再去试试？”
    他这么一说，顾淮才想起那人，那篇微博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就好像当事人一样，对那些事情了如指掌，之前顾淮是想查这人的，结果后面又发生了一堆事儿，就给忘了。
    见顾淮不说话，季云书又道，“运营部反馈回来的消息，这个叫‘悦悦’的网络红人，带货能力非常强，之前写过一篇关于我们产品的使用心得，那个季度的产品，刚出来不久就被买断货了，还是在我们没有加大营销的条件下。”
    顾淮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有调查过ta吗？男的女的？什么背景？”
    季云书愣了愣，“做美妆的，还能是男的吗？而且，她从来不露脸，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我们这么查不好吧？”
    “一个合作对象，连背景都不清楚，怎么合作？”
    顾淮说着出了电梯，季云书跟上去，“顾总，其实我查过，不止我查过，网上之前还扒过，但是这个博主太神秘了，不露脸就算了，所有文案照片，没有半点泄露自己真实身份的蛛丝马迹，我只能查到发微博的ip在本市，其他的就查不到了。”
    顾淮没说话，季云书拿捏不准他的心思，试探道，“还要联系合作吗？”
    “问她预售能不能开直播，”顿了一下又道，“可以的话，广告费翻倍，不行的话，另找别人。”
    这是硬逼着人家露脸啊。
    季云书实在不明白顾总对人家干嘛这么深仇大恨，跟各大博主合作，推广费顾总向来不斤斤计较，这位博主好歹也是帮过太太，这么做也太……他猛地一愣。
    突然想起刚刚顾淮问他博主是男是女，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扭头看顾淮，面色平静，神色自然，半点看不出因为吃醋给人穿小鞋的模样，可季云书太清楚了，这人之前也是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将之前轻薄太太的那位刘总的公司给吞并了。
    “愣着干嘛？”
    顾淮不耐烦的抬起眼帘，季云书回过神，立马夹着尾巴走了。
    心中一再警醒自己，得罪顾总都不能得罪太太，得罪顾总好歹能公事公办，得罪太太，那特么就不是穿小鞋的事儿了，腿都给你打断。
    “戚玥，你昨天去哪儿了？”
    化妆的时候，安薇儿就粘过来，她今天一袭浅青色薄纱裙，里面配着素衫，头上整了一个飞天髻，一张脸嫩的能掐出水，说不出的好看娇俏，撒娇的时候嘟起唇，一看就像个小孩儿。
    戚玥将她的脑袋推开，“脑袋不重啊，还乱晃。”
    “你到底去哪儿了吗？”
    “家里有点事。”
    “什么事啊？”
    戚玥总不能说跟顾总回家“探亲”了吧，只好道，“我爸病了，回去看看他。”
    “没事吧，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安薇儿想法简单，自然没有察觉戚玥敷衍。
    “高血压，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等化妆师走开，安薇儿才压低声音，“明天我接你去我家，我哥约了那个女人来我家做客，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戚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