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宋永安，如果宋楠一直不回去，那么林慧在公司的分红，他一分也别想拿，当着他们全家人的面说。”
    “是。”
    季云书无意间瞥见电脑屏幕上的网页，怔了一下，问，“催眠术？您查这个做什么？失眠吗？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催眠师，解压效果特别棒，需要的话，帮您引荐。”
    顾淮本想摇头，听见后面的话，来了兴致，“你去做过吗？”
    季云书可不敢说之前被你压榨，晚上睡觉都睡不好，才跑去做催眠。
    他咳了一声道，“之前有段时间，睡眠不太好，有个朋友就给我推荐了这个老师，我基本上能在他那儿睡六个小时，睡完起来特别轻松。”
    顾淮想了想道，“待会儿把她信息发给我。”
    “好的。”
    “对了，之前直播带货那个主播，公司邮寄样品的地址你还有吗？”
    “哪个主播？”
    他们公司带货的主播还挺多，自从“黄金密码”爆了之后，订单多到数不清，合作的自媒体也多了不少。
    顾淮道，“就是黄金密码首发的时候，要检测书的那个。”
    这么一提，季云书倒是想了起来，这款产品大爆，开始首发的时候带货开了一个好头，难道顾总又想跟人合作吗？
    季云书道，“我问下周秘书。”
    顾淮点头，“一并发给我。”
    季云书离开后，没一会儿，顾淮电脑上就收到了两条信息，一条是那个催眠师的，另一条就是那个主播的电话跟地址。
    顾淮看了下，电话是陌生的，地址倒是熟悉，就是戚玥那个小区。
    他又去找那天“悦悦不是月月”直播时候的视频，录播已经找不到了，只能找到粉丝做的视频片段。
    画面中的人浓妆艳抹，穿着黑色哥特风格的裙子，用一种细腻又陌生的声音跟观众讲解产品。
    她的手指并不算长，但是皮肤很白，将产品往手上涂抹的时候，顾淮注意到，她右手小指跟无名指之间的缝隙里有一颗痣，戚玥那里，也有一颗。
    他给对方打榜，加对方好友，因为跟戚玥误会，私信里跟对方求助，她说自己有个小孩，她替戚玥澄清黑料，那么多的巧合，他只怀疑对方认识戚玥，却从来没有想过那就是戚玥。
    这个该死的女人，把他耍得团团转。
    顾淮忍不住笑起来，盯着视频里的女人，眼神宠溺又危险。
    骗了他这么久，要怎么惩罚她呢？
    戚玥对自己马甲暴露的事，全然不知请。
    今天签约的这个广告，是一支国产的口红，虽然并不如国外那些大牌货知名，但在国货里，确实销量大亨。
    因为价格亲民，产品滋润度上色度都很强，所以是很多刚刚接触美妆的女生首选的一支口红。
    他们家选戚玥，是因为戚玥的唇形好看，据苏未说，好像他们广告策划部有个姑娘，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了她的照片，觉得她的唇形好看，就推荐给了总监，随后才有人来跟他们接洽。
    对方对她们提出的有异议的地方，进行了修改，尽可能做到双方都满意，所以合同签的非常顺利，过两天就可以直接进棚录制。
    临走的时候，合作商还送了她一大盒全色系的口红，说是希望她试用后，可以提出一些宝贵意见。
    戚玥接小广告不少，但是这么大方又诚恳，不看咖位下菜碟的商家还是第一次见。
    签完合同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戚玥本来想着好不容易签了新工作，跟苏未好好庆祝下，但是被苏未一句，“你最近有点胖了”堵回了嘴里。
    但是苏未却说，“走吧，我请你吃饭。”
    戚玥抿着唇，“还是算了吧，你不是说我最近胖了。”
    苏未笑起来，“稍微有点肉好看，以后万一有商家找你代言内衣，你连点肉都没有，穿上得多难看。”说着，自己又笑起来，“也不对，顾淮不会让你接内衣广告吧。”
    “管他做什么，我的工作，我自己说了算。”
    苏未想了想，笑了下，没再说话。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疑惑，这个口红牌子，以前广告代言的都是正当红的一些小花，各家抢着拉代言，他们这次直接是商家来联系的他们，戚玥不懂里面的门道，她却能察出一些异样。
    “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戚玥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把自己打算接手保洁公司的事情告诉苏未。
    苏未这些年在她身上付出的时间精力有够多了，她大概真的就没有大红大紫的命，这行也不知道能做到什么时候，她要做两手准备，所以也要让苏未心里有个准备，别把太多资源精力花在自己身上。
    苏未听完，一点也不意外，只是道，“挺好的。”
    戚玥一愣，“就这样？”
    苏未笑道，“难不成我去阻止你赚钱吗？你能想到为以后做打算，是挺令我意外的，你以前从来都不会想这些，你知道你入行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吗？”
    戚玥摇头。
    “就好像只要有工作，无论赚多赚少你都接，你的主要目的似乎就不是为了赚钱，只要饿不死就行，资源给就接，没有也不去争取，随波逐流，饿不死就行，你就只想扑在顾淮身上做一个懂事的情人。”
    戚玥……
    “能不能不要提这些黑历史了？”
    “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那时候就那么喜欢顾淮吗？他那时候也不见得对你多好，怎么就对他死心塌地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戚玥叹了口气，“你相信命定爱人的说法吗？就是，你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他，却感觉很久之前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
    苏未摇头，“我还是第一次听人把垂涎别人颜值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戚玥笑骂，“我跟你说真的！”
    “行行行，信了你了，你们俩现在结婚了，我总归是个外人，别的话我也不好多说，不过，你有一份自己的事业是好事，以后我要是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还得麻烦戚总接济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