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利辉气的脸色铁青，咬着牙冠，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不是同事，我是你领导，我是公司的首席调香师，你始终要被我踩在头上。”
    李德裕脸上带着神秘地笑意，不再搭理刘利辉，和徐海星等几个人一起进到会议室里。
    张雪松坐在台上，高高在上，还是自带一种冰箱一样的气场。
    在场的都是产品研发部门的人，全员香水师，张雪松发话。
    “给大家介绍一个新同事，叫做李德裕，以后他就要和大家一起工作了，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努力，不仅要努力工作，更应该团结有爱。”
    大家给李德裕鼓掌。
    “李德裕先生是我们在展会上意外发现的，我们的香水师，发现了李德裕，我们还组织了一次专家评议，但是，我了解到，这次评议，是不公平的，我们的首席香水师，刘利辉，因为个人矛盾，对李德裕的香水给出了不公正的待遇，这是一种非常恶劣的行为。”
    “公司是为了盈利，是为了推出好的产品，不应该因为人事斗争，个人恩怨而让优秀的产品埋没，我回去之后叫人调查了一下，这样的事情，居然不是第一次，而是常态，那么，你们告诉我，还有多少优秀的产品和人才，因为你们的偏见而流失？”
    张雪松开会质问大家，全场鸦雀无声。
    刘利辉低着头，脸色铁青。
    “所以我们决定，解除刘利辉先生的首席香水师职务，首席香水师，暂时空缺！”
    张雪松说话掷地有声。
    “什么？”
    刘利辉震惊出声，直接站了起来。
    “你就因为一个展会上挖来的人就要解除我的职务？这样符合公司规定吗？”
    刘利辉反驳。
    “你因为个人恩怨，打压排挤其他人，符合公司规定吗？你的个人行为损害了公司的利益，我的决定，是董事会的一致决定，现在起立即执行！你以后，还继续做调香师！”
    李德裕在一旁小声嘀咕道：“哈，以后又是同事了呢，命运啊，谁能想到啊！”
    “不行！不行！”
    刘利辉捂着自己的头，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不要和他做同事！我必须压他一头！”
    刘利辉伸手指了指李德裕。
    张雪松皱眉，呵斥道：“就是因为你这种思想，你当了首席香水师之后，我们一款爆款产品也没有出过！”
    刘利辉看向了张雪松，把矛头对准了她，道：“哼，不用我就算了，你给我等着，我早晚会做出更优秀的产品来给你看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不干了！”
    刘利辉拍桌子走人，直接辞职。
    徐海星摇头：“害人终害己啊！”
    李德裕把自己的香水配方卖给了张雪松，张雪松加紧生产、营销，很快就投入市场，市场反响惊人，说这款产品几乎完美地复原了泥土的香气，有其他香水完全不能比拟的清香，一时间成为火爆畅销款，甚至挽救了雪松香水去年一年销售下滑的颓势，张雪松、李德裕和徐海星，都赚到了钱。
    齐雪的偶像剧也终于拍完，钟情问齐雪，齐雪说自己再也不想拍戏了，还不如直播跳舞打游戏有趣。
    和其他人不一样，齐雪是富家千金，从小家里有钱，所以工作对于她来说，赚钱的吸引力不大，她追求的是其他的东西，名气，众人的欢呼、崇拜、舞台和掌声等等，拍戏太辛苦，电视剧又烂的一批，远远不如直播简单实在，可以最直接的展示自己。
    钟情就答应了，在斗牙直播申请了主播号，每天白天上课，晚上打打游戏，跳跳舞。
    齐国伦对女儿无限宠爱，母亲经过了徐海星的事情之后对女儿也不敢管了，就任由齐雪自己去玩，反正还没毕业，折腾去吧。
    斗牙的舞蹈区是重灾区，各种擦边球主播，卖肉卖身材卖片，卖什么的都有，舞蹈的话也是各种大尺度，弹幕也是污言秽语，整个舞蹈区都乌烟瘴气，东莞失足妇女再就业也全都摇身一变成三线小主播，比卖骚谁能卖的过专业的，于是就形成了恶性竞争。
    说到底，就是在消费和售卖女性而已。
    但是齐雪当然不是这样想的，她是真心想要跳舞，不卖肉，不搞擦边球，不开车。
    所以就没什么人看，但是齐雪不在乎，她又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跳舞而已。
    可是舞蹈区和斗牙的运营在乎，总喜欢在舞蹈区和颜值区搞什么pl，两个女主播同时露脸，下面一个进度条，比哪一家的粉丝送的礼物多，人为煽动女主播之间的矛盾，逼迫女主播向粉丝和大哥要钱。
    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听说齐雪直播了，徐海星也很开心，在开播的第一天，注册了一个叫徐帅气的id，给齐雪刷了二十万的大火箭，人气直接暴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穿的不暴露，不会开黄腔，不会娇喘，只会跳舞，根本就没有人看，看直播的人，能有几个懂现代舞的呢。
    这天下午，徐海星接到钟情的电话。
    “徐老板。”
    “钟老板。”
    “这个，齐雪，晚上有一个人气pk，徐老板要掏钱啊。”
    徐海星皱眉：“又要pk？天天pk？直播赚点钱，都还给斗牙了？要不要批脸了？”
    钟情无奈摊手：“这不没办法嘛，谁叫咱们是小主播呢。”
    徐海星：“说多少钱吧。”
    钟情想了想，道：“这个，对面也是个小主播，可能，三十万吧。”
    徐海星叹气：“哎，赚点钱容易吗？”
    晚上，齐雪准时直播，徐海星在家，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看。
    陈诗兰来凑热闹，一看，惊讶：“哎呦，这不是齐雪吗？她？直播了啊？”
    徐海星点点头：“嗯，她说直播可以跳舞，拍戏全是在演戏，不能跳舞。”
    陈诗兰点点头：“她本身是学跳舞的，当一个舞蹈主播挺好的啊。”
    齐雪穿一件砖灰色的紧身圆口半袖，一件短款的配套外套，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事业线清晰可见。
    陈诗兰笑嘻嘻：“哎呦，看不出来啊，齐雪这身材，有料啊，平时穿衣服却看不出来。”
    徐海星摇头：“直播要露肉，不然没有人看啊。”
    陈诗兰拍拍徐海星的肩膀：“我听着怎么酸溜溜的呢？你吃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