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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子徽,爽吗?随着齐桓声音的出现,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薛子徽也终于回过了神,回神的他看着满室狼迹,一脚踢了过去,刚刚还跟他玩得无比开心的三个男人被他无情地踹下了床。
    三个男人被踹,也没有还击,而是一起看向了齐桓,在齐桓的点头中,三个男人一言不发抱着自己的衣服离场了。
    你害我?
    半靠在床头,身上痕迹无数的薛子徽脸色很难看,难看到眼底的杀机一闪而过。
    我怎么会害你。伸出保养得宜的手,齐桓抚上了薛子徽的胸/膛,同时脸上是一片柔情,子徽,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你知道的,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有害你的心思。
    啊!
    因为齐桓的话,薛家庭院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声,人们眼里的八卦更浓郁了。
    怎么回事,齐桓怎么会说爱薛子徽,齐桓不是沈家的女婿?看来,沈美玲跟齐桓离婚的内幕居然是因为齐桓骗婚,一个同骗婚于一个无辜的女孩,想明白这一点,在场所有女性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原本大家还遮遮掩掩地偷看着,结果听到齐桓的话,大家也就懒得再装。
    一个个怒瞪着一对不要脸的贱/人。
    房间里,薛子徽目光阴郁地抓住了齐桓的手,此时的他虽然一身狼狈,但他的气势并没有因此而减弱半分,就算知道自己被阴了,他也有把握全局的气势,因为他相信自己能控制齐桓。
    子徽,你弄疼我了。
    被抓了手,齐桓也不打算再伪装,他本就喜欢男人,当然就以最真实、最自然的面目跟薛子徽相处,更别说,两人私底下原本就是这样相处的。
    脸上的肌肉快速地跳动着,薛子徽努力压制着即将爆发的怒气。
    一分钟后,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同时眼里也带上了柔情,放开齐桓的手,薛子徽的手抚上了齐桓的脸庞,桓桓,近期事情太多,我是忽略了你的心情,对不起,你能原谅我的疏忽吗吗?
    如果薛子徽知道这是一场直播,打死他都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听到薛子徽的话,客人们的神色严肃起来,原本大家也就当个豪门笑话或者丑闻看,但随着薛子徽与齐桓的对话,让大家敏锐的意识到了一点,那就是齐桓并不是近期才与薛子徽搞在一起,他们应该是一对长期隐藏在地下的同性伴侣。
    明白这一点,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耻。
    豪门大家子弟,可以纨绔,可以乱玩,可以出柜,但一定不能没有种。
    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场就有一部分人喜欢同性,就拿身世显赫的沈濯来说,人家很早就出柜了,出柜的他不仅没有让人厌恶,反而是赢得了更多的尊重,因为喜欢同性并不是原罪,有罪的是敢做不敢当的骗人。
    这一刻,薛子徽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墙上的画面还在继续,薛家二楼的某一间房里,谢清华正与邹文兵笑眯眯地看着事态的进展,看着墙面上的光束,再遥看着薛子霁的脸色,谢清华笑得无比的开心,甚至可以说是得意。
    哟呵,算计我,那咱就看谁更棋高一着。
    对着谢清华比了比敬佩的大拇指,此时的邹文兵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跟谢清华合作,就这手段,就这运筹帷幄的就将计就计把薛子徽与薛子霁耍得团团转,他就得佩服,无比的佩服。
    说起来原本是谢清华躺在那张众目睽睽的床上的,为什么人变成了薛子徽。
    其实,这是谢清华早就算计好了的,自从有了邹文兵做薛家内应,又有一个恨薛子徽恨不得杀人齐桓,在探知到薛子徽与薛子霁打算算计自己后,他就就将计就计的玩了这么一出,至于之前被薛子霁的人打晕送到薛子徽此时躺的那张床,不过是麻痹敌人的伎俩而已。
    一耍俩!看,现在的结果多么迷人。
    谢少,这局到底是谁布的。说起来,邹文兵现在都是一头雾水,从表面上看,这局是薛子霁因爱生恨而对谢清华布的,但就他得到的消息来说,薛子徽在里面也动了不少的手脚,所以,这局到底算谁的。
    看着头痛的邹文兵,谢清华大发慈悲解释道:这是薛子徽的局。
    自己的局让自己吃亏,乖乖,还是谢少更厉害,看着谢清华,邹文兵的眼里全都是崇拜,从今以后,他打算为谢清华马首是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着光束墙上中了算计的薛子徽,邹文兵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好像有点可怕!
    就在谢清华心情很好的时候,沈濯的人也查到了谢清华的踪迹。
    听到谢清华一点事都没有,接到电话的沈濯终于放下了悬在空中的心,放心的他立刻往谢清华的位置赶,今生差点让谢清华再次出事,后怕无比的他此时的心脏一直在剧烈的砰砰直跳。
    他不放心谢清华,一定要亲眼看到人才真正放心。
    就在谢清华与邹文兵说话的时候,光束墙又有了新的进展,就在薛子徽向齐桓诚心道歉后,齐桓也一副痴迷的样子看着薛子徽,只一眼,客人们就知道齐桓是真的很爱很爱薛子徽。
    子徽,你想我原谅你是吗?齐桓的眼里闪着奇光异彩。
    摸着齐桓的脸,薛子徽的眼里也都是柔情,桓桓,我们重归于好,好吗?
    一连听着薛子徽叫了齐桓好几次桓桓,薛家庭院里所有人都一阵恶寒,我去,这称呼够腻歪的,也够让人恶心,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一直被另一个人叫桓桓,叫得他们好想吐一吐。
    就在大家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薛子徽与齐桓这对狗男男的时候,齐桓也深情脉脉地看向了薛子徽,重归于好?说完这句话,他的眼泪夺眶而出,同时,他也一巴掌扇了过去。
    随着清脆的一巴掌,震住了网内网外的所有人。
    齐桓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道,薛子徽的半边脸在他的这一巴掌下瞬间肿了起来。
    对不起,桓桓,是我伤害了你,你打我,骂我都行,只求你能原谅我,我是爱你的。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薛子霁会翻脸的时候,最戏剧的一幕出现了。
    此时的薛子徽就像一个诚心悔改的渣男,他在诚心像齐桓忏悔、道歉。
    我猜,薛子徽这家伙应该是受制于齐桓。还是最开始指点江山的那个年轻人在看到光束墙上匪夷所思的一幕后做出了点评。
    他一点评,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当然也各抒己见起来。
    应该是被下/药了吧?不然薛子徽不至于这样低声下气。看着一直半靠在床头的薛子徽,眼尖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人。
    他肯定没力气起来,不然,就我对薛子徽的了解,啧啧...话没有说透,但在场几人都明白未尽话语里的意思。
    薛子徽之所以能成为薛家下一代的继承人,不仅拥有着不错的个人能力,还是个不缺手段的人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受了这样侮辱的情况下一点脾气都不发,所以薛子徽的行动一定是被限制了。
    豪门中人就没有笨的,一人能想到的,其他人也能,就算不能,也会有人点明。
    人们看着热闹,光束墙里继续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画面上,齐桓在薛子徽真诚的道歉声中站起了身,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薛子徽,自从看清薛子徽的真面目后,他就不再爱薛子徽,所以在没有了恋爱脑作祟后,他突然就觉得薛子徽并不如自己以往认知的那么完美。
    桓桓,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的,薛家不可能让一个无后的同性者继承家业,我也是不得已才不能公开你的存在,你放心,以后我都以你为先,等我继承家业就让所有人知道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根本就不知道齐桓早就看破了自己的真面目,薛子徽还在努力洗白着自己。
    认真看着薛子徽好一会,齐桓突然笑了起来,笑起来的他很好看,子徽,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我想问问,你真的能像沈濯那样出柜吗?你真的也能给我一个承认我存在的订婚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深藏着一丝期盼。
    可以,桓桓,我可以马上向全世界公布我爱你。深情地看着齐桓,薛子徽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薛子徽答应得太快了,快到齐桓眼底的希望瞬间熄灭。
    同床共枕了十几年,他哪里不了解枕边人的性格,所以,他还是被抛弃的弃子,想明白这一点,齐桓笑了起来,然后坐在床沿眼睛梦幻地说道:子徽,我想你像以前那样对我。
    好。
    就算浑身无力,薛子徽也挣扎着爬起来满足齐桓的要求,命在别人的手里,哪怕他此时恨得想要了齐桓的命,但他也得忍。
    跪在齐桓的面前,薛子徽捧起了对方的脚,然后慢慢亲口勿了起来。
    做这些的时候,他其实想吐,无比的想吐,感情在的时候,这是闺房之乐,当这种事变成胁/迫时,那就是侮辱。
    看着画面上什么都没有穿的薛子徽跪在齐桓的身/前亲口勿齐桓的脚面时,薛家庭院一片安静,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毁三观,虽然大家不耻薛子徽与齐桓这对狗男男的做派,但看着薛子徽低声下气跪在齐桓面前时,大家就感同身受地察觉到了薛子徽的憋屈。
    侮辱的憋屈。
    这是齐桓在侮辱薛子徽。
    我猜,薛子徽一定是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伤害了齐桓,不然,齐桓不会做得这么绝,他们这不是和解,是鱼死网破。愣愣地看着墙上的画面,指点江山的年轻人最终发出一声叹息。
    可以看出,齐桓确实是爱薛子徽的,而且是深爱。
    爱却如此伤害,那就是死心了,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死心,那必定是伤到了极致。
    一时之间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再说风凉话,也没有人再出言讥讽,大家静静地看着墙面上的直播,各自内心翻滚着,他们在深刻的检讨,检讨自己有没有欠下这样的感情债。
    看着被整得无比凄惨的薛子徽,人人自危。
    就在大家心有戚戚然的时候,沈濯也找到了谢清华,看着神色紧张的邹文兵,沈濯直接下了命令,出去。
    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邹文兵下意识把目光对准了谢清华。
    虽说此刻的沈濯看起来很恐怖,但谢少也一样很可怕,他谁都得罪不起,也就不敢擅自做主。
    你先出去。邹文兵帮了自己大忙,谢清华肯定不能过河拆桥,更重要一点,他需要薛家有这么个内应。
    好!谢清华一发话,邹文兵立刻屁颠屁颠地滚出了房间。
    邹文兵一走,保镖头子直接帮忙把房门关上,得,房间里就只剩下一脸平淡的谢清华与面沉如水的沈濯。
    看着靠在窗户边的谢清华,沈濯走过去一言不发就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吓坏了。
    他以为今生又会重蹈前世的悲剧,所以在看到安全无比的谢清华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高兴,知道他真实心情的只有他的心脏,因为他的心脏正在快速而用力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