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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章 他们真就这么可怕吗?

      裴娇娇的背脊发凉,连呼吸都有短暂的停滞。
    不是吧?
    关于权祁风的事她都和墨寒之解释过无数次了,他心里早该清楚了呀。
    更何况这次她还是为了他去找的权祁风,他怎么还能犯醋劲儿呢?
    某人多多少少有点不懂事了!
    难道……是生气她把他自己生病的事拿到外面去说?
    天地良心,她没说呀,是人家自己猜出来的。
    况且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思绪万千,不过一瞬。
    裴娇娇闷闷地出了口气,正犹豫着是要哄着来,还是直截了当一点,背脊发凉的感觉却突然消失了。
    紧接着,是一句完全出乎预料的下半句。
    “有机会,可以请他来家里吃饭。”
    “???”
    裴娇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缓缓转身,望着墨寒之那张面色如常的俊脸看呀看,到底是试探性的追问了一句。
    “是……你让我请权祁风到家里来吃饭?是吗?”
    墨寒之眉心微蹙,不答反问。
    “需要我明天先带你去查一下听力吗?还是去查查大脑的理解能力?”
    好家伙,果然一天不毒舌她,这日子就过不下去啊。
    裴娇娇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怼了回去。
    “我觉得应该先带你去查一下口腔科,好好验一验你这个舌头是不是和其他人的成分不同,自带某种神秘毒素!”
    墨寒之倒也不示弱,低笑一声,作势便要拿出手机。
    “好,那我让尹宥冬去安排一间夫妻病房。”
    “???”
    好像只要是能和她捆绑在一起的事,他都完全不介意啊。
    裴娇娇冲着墨寒之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在她看来,墨寒之既然能开口让她请权祁风到家里来吃饭,就证明自家这个大醋坛子应该已经放下对权祁风的偏见,不吃权祁风的醋了。
    这是好事。
    可实际上,像墨寒之这种恨不得连裴娇娇弟弟的醋都吃的男人,是绝对不存在不吃外面男人的醋的。
    而他让裴娇娇邀请权祁风来,自然是想借机让权祁风好好看一看他的小太太在家里被宠成了什么样子,和他的关系又有多好多亲密。
    这就是一场变相撒狗粮秀恩爱,让权祁风知难而退罢了。
    想着时间已经不早了,裴娇娇就没给权祁风打过去,直接用微信发了消息过去。
    可这消息几乎刚刚过去,权祁风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开口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诧异。
    “墨寒之同意了?”
    “嗯,他同意了。”但裴娇娇的语气中却满是不曾掩盖的兴奋,“我也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这么配合,所以接下来还得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萧毅那边了。”
    “麻烦什么,又跟我客气。”
    话说一半,裴娇娇听到听筒中传出了火机点烟的声音,过了几秒,熟悉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他那边现在是凌晨,过两个小时才是起床时间,到时候我再联系那边。”
    “好,那约的时间只要不是这周日,你可着他们来就可以,这周日我有事。”
    “什么大事?竟然值得你连墨寒之都要暂时放弃?”
    裴娇娇顿时哭笑不得。
    这话让权祁风给说的,这怎么就暂时放弃了?
    “权祁风同学,你之前考试的时候语文成绩是不是都有水分呀,不然怎么还能蹦出来这种不靠谱的词语?”
    但吐槽归吐槽,这种事裴娇娇也没想瞒着。
    “周日那天我要回一趟老宅,办一场裴家的家宴,不,应该说是鸿门宴。”
    “呦呵,都会办鸿门宴了?没看出来呀。”权祁风吐掉了口中的烟雾,忍不住开口调侃。
    裴娇娇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那是,人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们市最厉害的两个年轻有为的男人,一个是我男人,一个是我的同学兼合作伙伴,我想不厉害都不行呀。”
    闹归闹,她也没忘了正事。
    “对了,我家墨寒之说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欢迎你来我家吃晚饭,我们夫妻俩要请你吃大餐。”
    大餐?
    权祁风轻笑一声,“也是鸿门宴?”
    “……你这想象力能不能放在靠谱的地方用?有这脑细胞你多去想想我们那个主题乐园都建什么项目好不好?”
    “紧张什么?逗你呢。”
    “……”她紧张了吗?
    “好了,有机会的吧,你早点休息,先挂了。”
    “嗯,晚……”
    裴娇娇的话还没说完,听筒中就已经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她看了眼屏幕,但也没多想。
    一个晚上说两次晚安,好像是不太合适。
    倒是权祁风,端起一旁的酒杯,郁闷的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赵狗蛋的状态明显放松了不少,他吹了个口哨,调侃地看着权祁风。
    “你小子又怎么了?不打电话想,打了电话还烦,怎么?干惦记得不到,心痒痒了?”
    权祁风没好气的瞪了赵狗蛋一眼。
    “赵狗蛋先生,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那个张口闭口都是规矩的先生?”
    赵狗蛋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那是在外,在你这我要是还得像外面那么端着,就没意思了。”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再开口的语气中多了丝抱怨。
    “而且你小子说这话就没良心了,谁都可以说我,但是你不可以。我做了先生这么长时间,为谁破过例?”
    “我为你父亲都没破过例,结果都载在你小子身上了,就为了你这个别人家的姑娘。”
    “你给我看着吧,我当时跟你说的那些你不信,或者不愿意相信,但它早晚都会成真的。等那天,别管是我哭还你哭,只要咱俩还能面对面哭,那都是一种幸福。”
    一想到赵狗蛋为自己破例那天的一幕幕,权祁风心里也生出一股浓浓的愧疚。
    可裴娇娇的性命当头,他真的做不到袖手旁观。
    “狗蛋叔,那藏在背后的势力和敌人,手段真就这么厉害,这么可怕吗?”
    说实在的,他认识赵狗蛋这么多年,自从赵狗蛋做了先生之后,他还真没见到赵狗蛋有几个真正忌惮的人。
    但策划了上次想要裴娇娇性命的那场阴谋的幕后主使,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