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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香囊之秘

      清晨的鸟啼声,在常青殿外响起,清脆而有悠远,夹杂着蝉鸣之声,吵的姜瑶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段景延在一旁的桌案上看着折子,皱了下眉头。
    康德立马会意,走出殿外,对着还打着哈欠的四喜道:“快!找个粘竿把树上的知了清一清。”
    四喜立马揉着眼睛去办,康德一转眼就瞧见洛姝正款款走来,前呼后拥的带着仪仗的队伍,自从晋了妃位,倒是摆起了派头。
    康德恭迎着洛姝,洛姝眼都不正眼瞧康德一眼,大步就往里面走去,娇声喊着:“皇上,臣妾一大早就听奴婢们说昨晚您宠幸了那个满脸痣的丑女,臣妾不信。”
    洛姝没有阻拦的走进殿内,段景延正瞧着折子,洛姝撒娇的往段景延怀里一坐,将折子拿开。搂着段景延的脖颈道:“皇上已经好久没召臣妾了,臣妾很是想念皇上。”
    段景延想着瘟疫的事,对洛姝多有些忍让纵容,他拽下她的胳膊,道着:“朕在忙公事,哪有闲心儿女私情,过几日处理完江南堤坝一事,还得返京。”
    “是,皇上最忙了,忙的连臣妾那里都顾不上了。”
    洛姝站起身子,就往寝殿内走去,一眼就看见还在床上睡的大痣,内心的怒火更盛,她要是早知道皇上会临幸于她,就应该在昨日将她赶出去。
    也不会落到如今被动的局面,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丑陋女子钻了空子。
    洛姝一个眼神示意吉祥,吉祥了然一笑,上前一掀锦被,一丝不挂的姜瑶顿时一阵娇呼,洛姝瞧着那身体,内心嫉妒起来。
    “没想到你这个丑陋不堪的女子,竟然还有这么一副好身子,难怪能狐媚皇上。”
    跟在身后的庆阳一直低着头,可是眉眼还是扫了一眼姜瑶,那一眼顿时觉得世间很多女子无味。
    段景延从后面走来,拿着衣衫盖在姜瑶的身上,道:“你走吧,昨夜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洛姝冷哼一声,段景延牵上洛姝的手腕,道:“那朕陪你去赏花可好。”
    “有皇上在,自然是好的。”
    随后便带人走出寝殿,庆阳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微眯起眼睛。
    众人都走后,还处在睡梦中的姜瑶才渐渐清醒过来,映月端着崭新的衣裳,走了进来,“姑娘,映月来为您更衣,恭喜姑娘能够侍寝。”
    “这侍寝后的姑娘啊,也有些是回去等消息的,姑娘不必灰心,兴许皇上就是让姑娘回去与家人团聚两人,再召回来的。”
    “召回来做什么?白侍寝啊。”
    映月为姜瑶穿着一层层的衣衫,雪白的云纱衣,衬的姜瑶的皮肤更加白皙清透,她听着姜瑶的话,一阵笑了出来。
    “姑娘哪能啊,以为皇上还是个嫖客吗?这纯白的云纱衣可就是皇上赏赐的至宝,夏日阳光灼晒皮肤,着云纱衣可抵这夏日酷热。”
    姜瑶翻了一个白眼,不就是真丝质地嘛,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其实不还是一个意思。
    “知道了,替我谢过皇上,以后没什么事就被别召我,我可不想再来了。”
    映月无奈的摇起头,这女子还真是奇怪的很。
    姜瑶等着映月梳妆完毕,摸了摸腰间的香囊,问着:“我的香囊呢?”
    “什么香囊?”
    映月一阵疑惑,姜瑶再次追问着:“就是一个里面淡香的香囊。”
    “姑娘传来的衣服,着实有些旧了,已经扔掉了,姑娘是觉得云纱衣不满意吗?”
    姜瑶一个微笑回着:“满意,满意的很。”
    她冲着映月摆摆手,就独自向着万昌园门口走去,心里想着,这香囊也算是带了半年了,应该能抵挡一些时日的药效。
    走在长廊的时候,还能看见段景延搂着洛姝的肩膀,赏着池塘内的荷花,甚是一对璧人。
    罢了,不想在纠缠下去,就此别过吧。
    姜瑶回到自己的宅院,云袖担忧的凑上来,问着:“娘娘,您有没有事?”
    但随即看向姜瑶脖颈间的吻痕,也知道又是一夜的春宵,立马笑了起来。姜瑶摇着头,抱起跑过来的阿曜,亲吻着,“阿曜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那皇上有没有发现娘娘的身份?”
    “应该是没有吧,我这痣还贴的好好的。”
    阿曜好奇的摸了摸姜瑶脸上的痣,还拔了拔上面的毛,瞪大了眼睛,不知自己母妃为什么要在脸上贴上这么丑的东西
    “我们这个地方可不能再住了,地方官员一天好几次的在这便巡逻盯梢,这么下去恐怕再也走不了了。”
    姜瑶也是有此打算的,点了点头,道:“准备一下。我们从后门离开。”
    “想好去哪了吗?”
    “去……乌兰国。”
    如果说外国友人,没有比三皇子那里更安全一些的,随后云袖规整了一下行李,带着阿曜,几人就从后门乘坐着马车赶往边境。
    不多时,已经出了城门,海瑾撩着帘子问着:“能有几日到乌兰国境内?”
    小厮在前面赶着车,道:“从这往乌兰国还是需要十几天的路程的,中间会有一些驿站可做歇息,但这一带劫匪横行,还是要多加小心。”
    而此时,段景延回到常青殿,浴阁的姑姑已经在外等候,手里托着的正是姜瑶衣物。
    康德通报过后,对殿外的姑姑点了点头,姑姑这才走进去,拖着托盘跪在地上。
    “奴婢之前伺候过祥贵人,容皇上不弃在万昌园终老,奴婢很是感谢圣上眷顾。”
    段景延放下手中的折子,绕过桌案,走到姑姑面前扶起了她,恭敬地说着:“姑姑之前伺候我生母,我虽不能把你调回京城,但这万昌圆景致极好,是个不错的颐养天年之地,看姑姑如今气色甚好,也是欣慰。”
    姑姑点着头,康德接过托盘,段景延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今日奴婢前来是有一事,也是冒死一言。”
    “姑姑,请说。”
    “昨夜那个叫大痣的姑娘,奴婢沐浴的时候看那身姿仪态,像是宫内的女子,即使再加掩饰,细节之处也是骗不过老身的。”
    “姑姑好眼力,她就是淑妃。”
    四喜端过来茶水,段景延亲自为她上茶,姑姑感恩的点了一下头,道:“难怪口出狂言,原来是皇上身边宠幸惯了的淑妃,难怪。”
    姑姑摇着头轻笑着,段景延坐在另一旁的椅子上,也是无奈的摇头。
    “都是朕这些年宠坏了她,定是在姑姑面前没了规矩。”
    “那倒是无妨的,只是奴婢发现一事,就是淑妃随身携带的香囊,里面含着极重的麝香,女子佩戴一月便可三月无孕,佩戴三月则可半年多无孕,不知淑妃娘娘佩戴了多久?”
    段景延看了一眼康德,康德托着衣服,盯着上面的香囊道:“此物是过世的蒋充媛献给淑妃娘娘的,当时是在去圆明园之前,想来已经有……半年了。”
    “难怪朕百般宠幸淑妃,却终是没有身孕的消息,原来是被蒋充媛陷害的。”
    姑姑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道着:“奴婢想和皇上说的却并非是这个。”
    段景延拿起香囊疑惑地看向姑姑,问:“那是如何?”
    “奴婢听映月回禀说,娘娘向她要过两次香囊,此香囊已经陈旧,周边的线已经脱丝,但看淑妃的意思还是在意的紧,至少比她衣裳里着二十多万两银子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