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白不解的看着替天帝挡剑的夜川。
    夜川淡淡一笑，“别再执迷不悟了，他是九五至尊，他作孽自有天收，倘若你将来混沌，定会遭受万劫不复。”
    小白仰着头苦笑，他慢慢蹲下地上，看着夜川胸口的鲜血将他一袭白衫染成红袍，周围血流成河。
    “我替你止血。”小白伸出手，却被夜川握住，“小白，我们扯平了，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中意你，我从来不后悔留你一命……”
    说完这些话，夜川的手直接摔在地上，整个人都毫无生气的闭着眼睛。
    “我救你……我救你……”小白拼命将自己的灵力输送过去，然而，灵气一经过夜川的身体便烟消云散。
    “师傅！”小白手足无措的抱着夜川的脑袋，眼角闪着泪花。
    他突然想起九尾一族的传说，传闻九尾白狐一族，若是能忍了断尾之痛，便可以完成一个愿望。
    小白颤抖的握着剑，一刀划下去。
    顿时，他的脸色苍白，挥汗如雨。
    小白倒吸一口凉气，他慢慢的将一条断尾放在夜川胸前，“活过来……”
    鲜红的血液将小白全身染红，脸上是红色，手上也是红色，多了几分妖冶的美。
    夜川依旧没有醒，小白咬着牙，又是一刀下去。
    第二条……
    他忍不住喘着粗气，面色如纸。
    不够，再来……
    第三条……
    四……
    五……
    ……
    九……
    身后只有一尾，小白再也支撑不了身体，他匍匐前进趴在夜川身前。
    手上的剑有些握不住了，他苦涩的抽泣着，“夜川……”
    最后一剑，小白凄厉的惨叫声在凌霄宝殿上空回荡。
    他颤颤巍巍的握着断尾，置于夜川身前，“我……我希望夜川……活过来……”
    话音刚落，小白面容扭曲，慢慢化成万千晶莹的碎片，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凌霄宝殿众人，伤亡惨重，一个个慢慢爬起来。
    天帝早已魂力尽失，需要闭关修炼。
    躺在地上的夜川，突然眼皮动了动，最后竟然睁开眼睛。
    他慢慢起身，一串蓝色玉珠从他身上小下来。
    夜川浑身发抖，眼底一片血红。
    他慢慢将手串放在鼻尖，那里还有小白熟悉的味道。
    这场天界大乱，导致很多仙人受伤，职位更换严重。
    玉祁寒潭的龙族禁锢解除，再次上演与天帝争夺天庭权利的一幕，最终以玉祁龙族获胜而告终。
    自小白死后，夜川便终日似一具行尸走肉，不悲不喜，每日站在无妄山的梨花树下等候。
    “爹爹，你说父亲会回来吗？”龙陨已经是少年模样，风度翩翩，与小白有几分相似。
    夜川没有搭话，伸手去接梨花飘零。
    这日，夜川去凡间买醉，朦胧中感受到一股浑厚的上神气息。
    只见远处一袭白衣少年，俊颜容音。
    夜川握在手中的酒杯摔在桌上，酒水洒了大半也没察觉，好半天才低沉的喊了一句，“小白。”
    听到有人叫他，少年转过身，将所有温柔都挂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