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双眼而起。
    那么一开始就没有这一双眼的事儿，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姜楚寒！”温宁声音有些哆嗦，一把抓住姜楚寒在她眼眶上作乱的手。
    她的心，也因此提到嗓子眼上。
    在她听来，这个男人的语气是那么的危险，好似下一刻就会直接挖了她的眼！
    在她看来。
    这个男人是做的出来的。
    当时为了沐音，为了姜楚希，他……可真是，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告诉我，一开始要是没有这双眼的事儿，我们根本不会走到这种地步好吗？”
    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这一世，虽然她用自己的反抗最终保住了这双眼，那么上一世呢？上一世，怎么办？
    温宁看着眼前的男人，怒吼道：“不会，我会离开你！”
    “宁宁……”
    姜楚寒悬在半空的手，瞬间僵硬。
    会离开？
    就算没有这双眼的事儿，她也一样会离开自己？
    温宁看着眼前的姜楚寒，只觉得男人脸上爬的是毒液一般，随时都会将她再次的推向深渊。
    理智，彻底失去，愤怒吼道：“你根本不知道一个人被烈火焚身是什么滋味，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不离开你？”
    是了。
    这一世，她是保住了双眼。
    那么上一世呢？
    就算这一世，她是重生在他没有对她提出双眼之前，她……也一定会离开他。
    她永远也都无法忘记，上一世自己到底是如何的绝望。
    在听到沐音说怀孕，他不要孩子的时候，那时候，没人知道……她承受的是什么样的痛。
    他将她捧在手心，也将她摔进地狱。
    其实在最后的时间里，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的，孩子……是她心里的痛。
    是她心里，永远也跨不过去的痛。
    而姜楚寒，在听到温宁吼出来的话！
    那一刻，他的世界震荡。
    瞳孔紧缩的看着眼前的温宁：“你，说什么？”
    被烈火焚身的滋味？
    烈火，焚身！
    乱了。
    他的记忆，有那么一刻的混乱，但也在瞬间清醒，他很清楚的记得这一世的温宁。
    不曾遇到大火！
    那么她……
    抱着温宁的力道，更是紧了紧。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温宁更是发狂一样的厮打着她。
    挣扎不开，最终一口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上，那一刻，几乎恨不得要将他的皮肉都给撕扯下来。
    “嘶！”
    剧烈的痛，让姜楚寒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就算是这样，他也丝毫没有推开温宁。
    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紧。
    此刻，姜楚寒的心里在滴血！
    他几乎确认温宁其实也……
    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感官，温宁也丝毫没有松开，似乎是恨不得要将其咬死。
    许久，她累了。
    松开。
    男人烟灰色的居家装被染红了大半，站在不远处的佣人们都心惊胆战，格荣管家上前。
    神色不太好，甚至眼底有那么些敌意的看向温宁，而后担忧的看向姜楚寒：“少主人。”
    “让人准备热水。”姜楚寒语气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