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气！”李凡大惊，一个踢足球的小伙子，居然是实气！
    小个子背着大黑包，颠哒地跑到李凡他们面前，向众人礼貌地鞠了一大躬，嬉皮笑脸道：“对不起，院长，各位灵导！俺没赶上公交车，跑步过来的！”
    “你跑了多久？”柳烟问。
    “呃……二十分钟吧。”
    “多远？”李凡问。
    “大概……七、八公里？”小个子挠了挠头，自己也不太确定。
    李凡点头，这个配速，相当厉害，而且他还是背着一个大包。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柳烟又问。
    “俺叫章二狗！17了！”
    柳烟看了看李凡，点了点头。
    “下场去踢吧，正好黄队缺个人。”李凡道。
    “好嘞，多谢灵导！”小个子甩掉脚下破旧的运动鞋，从黑包里拿出一双专业足球鞋，虽然专业，但也已经是穿过好久的样子，上面的商标都磨得看不清楚了，不知道是钩子还是彪驴。
    小个子坐在地上，换上足球鞋，从场边捡了一件黄马甲套上，加入了教学赛。
    李凡会踢足球，虽然技术没场上这些半职业球员好，但他也能看出谁高谁低来，通过两次触球，李凡就看出来了，这个小个子的足球基本功并不是太好，两次停球都停的很远，但他凭借自身的速度和爆发力，在对方断下球之间，又都给追了回来，虽然这小子速度奇快，但他却不粘球，见到队友有空档总会第一时间选择传球，也许是团队意识很强，也兴许是对自己的拿球技术不够自信。
    李凡担心是后者，所以决定再看看。
    很快，整场比赛踢完，李凡看出来了，并不是后者，这个章二狗，就是个团队意识很强的球员，虽然没有进球，但通过助攻和间接助攻，帮助队友完成逆转，以4比3赢下了教学赛。
    章二狗的这支黄队中，四个球都是一个人打进的，另外的绿队的三颗进球，由两名球员完成，进球的这仨人，都以为自己肯定会入选，却没想到，小师妹最后圈定的三个人中，没有他们仨，小师妹第一个圈了章二狗，另外两个，也都是在比赛中表现平平的球员。
    独中四元的那个同学就很不服气，叉着腰质问李凡：“我是mvp！最佳射手！你凭什么不选我！”
    “呵，就凭你这句话，输不起，年轻人，气不要太盛！”李凡轻笑道，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自己年少时的模样。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我告诉你，你即便不选我，我也会被职业队给选中的！你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哼！”这个同学甩下一句狠话，气鼓鼓地走向体育场出口，走出几步，还把地上的半箱矿泉水踢翻，搞得满场都是水瓶子。
    其他球员都愣住了，只有章二狗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小跑过去，把被那个同学踢翻的矿泉水都给捡了回来，一边捡还一边嘟囔：“两块钱一瓶呢！就是瓶子也能卖一毛钱呐！别浪费了！”
    李凡让被圈定的人留下，其他人都泄气地走了，另外两个被留下的球员也很纳闷，明明自己踢得一般，怎么就被选中了呢？
    李凡也没过多解释，委托院长通知所有被选定的十个人，晚上6点钟，去中街大饭店二楼天字包房用餐。
    那两个球员也先走了，只有章二狗，依旧在场地里来回小跑着捡其他的矿泉水瓶子，把没开过封的放一起，交给了球场管理员，把喝过的矿泉水的剩水倒进了草坪里浇水，剩下的空瓶放在另一个箱子里，看样子是要自己搬回去卖钱。
    “他家条件很一般吗？”李凡小声问院长。
    “嗯，家里是安东山区的，困难户，父母在南方打工，有个姐姐，有慢性病，好像是脑袋里长了个肿瘤吧，手术费用蛮大的，风险也高，一直不敢做。”院长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