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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风铃渡口

      郭嘉领着张辽、高顺、张任三将,带着三万兵马往兖州而去。刘征只留下了典韦、徐晃、赵云三将领着三千护卫营。
    是时候回长安了!
    刘征换上了王服,坐上了王车,在典韦、徐晃、赵云三将的护送下,辞别了刘虞等人,自晋阳回往京畿。
    皇甫宁接到捷报,喜不自胜,又从荀彧口中听到刘征回程的消息,哪里还按捺的住,当即决意要去风铃渡口迎接刘征。
    汉王凯旋的消息也早已传到了朝廷,也传遍了关中。天子小刘协的心情恐怕并不比皇甫宁平静多少。
    “荀大人!你即刻安排朕的仪仗,前往潼关相迎!”刘协说道。
    天子仪仗,这可非同小可。当初汉景帝曾用自己的车驾迎接梁王刘武,那是兄弟情谊。刘协这么说俨然已经把刘征当作了自己的亲哥哥。
    天子仪仗出迎三百里,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情,荀彧本想劝阻,但看着刘协一脸兴奋且坚决的样子,却也不得不把话咽下。
    于是,荀彧安排了一队羽林骑以及相关侍从,正好与皇甫宁一起东出长安。小马云禄也死活要跟着皇甫宁一睹汉王风采。
    皇甫宁现在是王妃了,王妃自然有王妃的车驾,况且还有世子刘平。汉初时诸侯王嫡子储君正式封号称作王太子,后来为了与皇太子区别,改称为世子。
    管家刘福随侍左右,天子仪仗在前,王妃车驾在后,一行浩浩荡荡,好不威风!从长安出来,沿路百姓瞧见,纷纷跪拜,各县乡官员早早便等候在各处驿亭迎接。
    “夫人!汉王好威风啊!你看这些人,一个个都恭恭敬敬的,好像见了陛下一样!”小马云禄口无遮拦的说道。
    皇甫宁听了这话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马云禄的嘴。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被人听见了那可是给汉王招来大麻烦的!”听了皇甫宁的警告,马云禄自知失言,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福伯!离风陵渡还有多远啊!”皇甫宁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刘福骑着马跟在车驾旁边,见皇甫宁问话,立即恭敬的回答道:“夫人以后还是叫我刘福吧!大将军已经被封王了,您就是王妃了!再这样称我福伯,小的可真受不起啊!”
    “汉王的命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当初汉王也许就已经死在了乱贼手里,我称呼你福伯也是应该的!况且这也是汉王的吩咐。”
    “汉王自有上天护佑,哪里是我的功劳,皇甫将军才是汉王的贵人!如今夫人成了王妃,这也正是天作之合呀!”刘福说道。
    听到刘福说起爷爷皇甫嵩,皇甫宁心情顿时变得有些忧郁,想起自己惨死的一家,难免悲从中来。
    刘福从车窗瞧见皇甫宁脸上神情,自知失语,赶紧岔开说道:“我们已经进入郑县地界,还有两日便可到达风铃渡口。”
    皇甫宁没有作声,看样子确实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刘福心里暗暗自责,平日里自己时时谨记切不可提及皇甫家事,现在要去迎接汉王了,心里稍稍兴奋,便忘记了这一茬。
    小马云禄见到皇甫宁一脸忧郁,灵机一动,伸出手拨弄着皇甫宁怀中世子刘平的小脸。熟睡的小刘平被马云禄这一弄,慢慢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挣扎着便要下来。
    世子刘平已经一岁多了,已经开始咿呀学语,能够踉踉跄跄的走路了。这马车上有些颠腾,世子想要挣扎着下来走路,皇甫宁当然不会允许,好一阵哄,世子才稍稍平静下来。
    哄了一阵世子,皇甫宁的情绪也转移了出来,马云禄见到皇甫宁望着世子的笑容,心里也高兴了许多。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其实真挺聪明的。皇甫宁知道小马云禄是在化解自己的情绪,身手捏了一下小马云禄的鼻子。
    “你呀!你个小鬼!倒是挺聪明!”皇甫宁对马云禄笑道。
    马云禄自从被刘征安置在大将军府,与皇甫宁朝夕相伴,早已把皇甫宁当作了自己的大姐姐,而皇甫宁看着小马云禄爽朗的性格,心里也很是喜欢,早已不把马云禄当外人。
    当初似乎是为了安定凉州,马云禄才留在了长安当质子,都以为质子的生活很凄惨,可小马云禄遇到的是刘征这样开明的人,这日子过的跟大小姐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马腾夫人曾两次来长安看望马云禄,见到皇甫宁待马云禄甚是亲厚,心里的担忧也终于放下了,回去把马云禄在长安的情况与马腾等一一细说,马腾直赞大将军仁义。
    车驾仪仗过了郑县,又过了华阴、潼关,终于到达了风陵渡。
    黄河水奔腾于晋陕之间,经过一个九十度的大拐弯,来到这风陵渡。正因为这个大拐弯,所以到达风陵渡地界的黄河水变得平静了许多,这也是风陵渡成为渡口的重要原因。
    从风陵渡往两边望去,远眺潼关,太华、崤函历历在目,脚下黄河波浪滔滔,气势雄伟。
    风铃过天堑,西望莽长安。黄龙九曲回,渭洛万里烟。河西到河东,弘农眺晋南。奔腾浊河水,回首指潼关。
    皇甫宁一行比刘征早到了两天,两天之后,河对岸终于出现了刘征车驾身影,渡河的楼船早已等候在了渡口。
    刘征带着三将登上了最大的一艘楼船,三千护卫依次上了其它船只,数十艘楼船缓缓向南驶来。
    刘征站在船首,远远的瞧见站在渡口的皇甫宁,身影越来越清晰,心里竟激动起来,这种激动是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第一次见到皇甫宁的时候。
    整整一年没有见到皇甫宁了,还有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久别最思亲,在回城的路上,刘征对皇甫宁和平儿的思念日甚一日,明明是越来越近,却反倒是越来越想。
    卸下了盔甲,放下了长枪,从战争中走了出来的刘征,其实也是个感情丰富的人。平素里表现的极其冷静,不过是因为极度的自我克制,但是在许久不见的老婆孩子面前,谁有能够完全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刘征并不是冷血动物。
    望着渡口一大一小两个等着自己的人儿,刘征竟留下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