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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真的绝户

      马超勇猛在前,两边人马看的都惊呆了!梁双那边本来就是临时凑起来的士兵,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有几个真差点儿吓的尿裤子!
    马超这边手下兵马,亲眼看见了马超身先士卒,且又如此悍勇,各个斗志激昂,很快便前赴后继冲破了梁双设下的鹿角阵!
    鹿角阵一破,箭楼便形同虚设,失去了作用!冲破两道防御,马超损失不小,但此刻的马超岂会退却?
    眼看着梁双就在面前,马超便直奔梁双而去!
    梁双被马超给震惊了,慌忙下令放箭压制,马超猝不及防,自己倒没事,但胯下坐骑却是遭了殃了!身上中了数箭,立时便扑倒在地,马超就势一滚,滚至一旁,这才没有受伤。
    没有了坐骑冲锋,靠双腿的速度肯定是冲不进去了,马超只好迅速往后退去,抢过手下一人坐骑,旋即又带着已经冲上来的兵马掩杀过去!
    一箭之地,寥寥百步不到,战马一个冲锋便杀到了梁双军前!
    一场恶战不可不免,梁双看到了马超的本事,心中不住的懊悔刚才自己那张破嘴!但情势已经如此,只得赶忙下令迎战!
    于是就在这阳坬山,本来只是探营,就因为两个字,瞬间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厮杀!这其中既暴露出了马超的冲动,也暴露了梁双的无知愚蠢!
    二人遭罪的却是两边的兵马,确切的来说,恐怕更多的是梁双这边的兵马。
    马超人马虽然不及梁双,但在其一鼓作气的带领激励之下,无不斗志昂扬,热血澎湃,一个个战力直接暴涨,将梁双这边八千人杀的是人仰马翻。
    那些临时凑起来的士兵一见这阵势,当即被吓的仓皇奔走,四散而逃。
    梁双脸上直冒冷汗,见手下兵马抵挡不住马超强攻,当即便遁走阳坬山!带着残兵往东南临泾反向而逃!
    马超被困阵中,不得脱身,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阵外的梁双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番厮杀之后,安定兵马尽皆被杀散,许多人脱了军装,扔了兵器便直接奔回了家,而跑步走的或梁双原来的常备兵则被马超歼灭殆尽。
    取下阳坬山营寨,马超怒火未息,于是便留下几百人,一边打扫战场,一边通报青石岸阎行前来。而马超自己则带领三千人马径直奔杀往临泾而去!
    马超一路奔杀至临泾城下,但见城上守军稀少,正讶异间,忽见城门打开,当中走出两人来。
    两人来至马超军前,手中托着印绶,跪拜道:“安定太守邹岐,恭迎马将军!”
    马超本想追杀梁双,不想来到临泾不见梁双踪影,反倒是遇上了这样一幕,这到也好,反正迟早也是要攻取临泾的!
    “我问你!那梁双何在?”马超对邹岐献城毫不在意,只是询问梁双下落。
    邹岐旁边的梁宽上前回话道:“梁双并未回城,想是往南去了!”
    马超见有人答话,于是便问道:“你是何人?”
    梁宽如实答道:“在下安定主簿梁宽!”
    马超一听,顿时眉毛拧到了一块儿,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那梁双可是你的兄弟?”马超怒问道。
    梁宽并不知梁双与马超过节,只道马超不过是询问安定情况,于是恭敬回话道:“正是……”
    两个字刚一出口,梁宽便已经再说不出话来!
    只见马超长枪已经刺进了梁宽心口!从背心透出!鲜红的血液顺着枪尖流到地上,滴入尘土之中,将一大片土地染成红色。
    一旁的邹岐亲眼瞧见这一幕,已经被吓的失魂落魄,低矮的城楼上,三三两两的散兵瞧见城下情形,赶紧躲了起来,脱了军装,扔了兵器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马超见邹岐被吓的脸色杀败,双眼无神,于是说道:“本将军今日只杀梁氏一族,其余人等,一概不究!梁府何在?”马超一脸盛怒的问邹岐道。
    邹岐已经瘫倒在地,口不能言,太守印绶也掉在地上。
    马超摇摇头,冷哼一声,便令手下拾起印绶,自己带着兵马便往临泾城中而去!
    入得城来,想要知道梁氏一族住在哪里,那可就太容易了。
    马超很快便带着数十骑杀到梁府,果然是高门大户!梁府大门洞开,马超催马入内。
    按说梁氏一族这么在安定这么大的势力,府中当时人口众多,奴仆肯定也不少,但当马超入得府中时,却是空荡无比,只有一个老头持剑立于院中。
    “足下可是马超”
    这老头直呼马超大名,显然是对马超十分不忿。
    既然是梁府的人,对自己这样倒也正常,马超并没有多增一丝怒气,毕竟对面是个老头子,不值得马超动怒。
    “你是何人?梁氏族人何在?”马超怒目问道。
    老头的脸沉的好似山中青石,铁青而冰冷。
    “敢问梁氏因何得罪将军?”老头不紧不慢问道。
    “梁双辱我太甚!岂有‘绝户’骂人之理!他既骂我‘绝户’,我便绝了梁氏满门!”马超将来由厉声喝出,说起此事依旧怒不能制。
    老头听明白了事情的起因,阴沉的脸色渐渐舒展开来,不禁轻笑一声道:“此子跋扈,老夫时常戒之,不想还是招来灭族之祸!也罢!这都是命!实不相瞒,某乃梁双之祖,今既见罪将军,以命相偿便是!”
    说罢便要拔剑自刎。
    马超一听这老头竟然是梁双之祖,见其着实年迈,且面对自己又如此从容,心中怒气顿时消去大半截,赶紧道:“且慢!”
    老者停住,不禁惨笑问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马超叹了一口气,迟钝了一会儿说道:“梁双之罪,罪不及祖,老父不必如此,某放过你了!”
    马超将这老头称作“老父”,且不说他占了梁双便宜,但这言语之间,倒也显出些许敬畏之心来。
    老者苦笑两声道:“老夫平生所成,那是教出了吾孙梁宽,其已死在将军枪下,我梁氏一族已散作鸟兽,余生亦何欢?今有一言赠于将军!”
    “老父请讲!”马超平静下来道。
    “小将军戾气太盛,如不制杀戮之心,不修仁德之道,必将死于刀斧之下!”
    说罢,不等马超制止,老者竟自刎而死!
    马超杀过的人太多了,从来没有过愧疚感,但眼前这人并非自己亲手所杀,马超心中却升起了无限的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