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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爱上我7

      这天晚上,许珍珍仍然沉迷在刷剧里,而傅白则在厨房里忙活着,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又温馨:奇怪的、二十六岁还没处过男朋友、一天只知道玩游戏刷剧的老处女和一个气质干净的沉静少年,明明年岁相差很多,却能奇异的互相融合,就如同奶和茶的交融,不抵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拥抱在一起,酝酿出更为醇美的滋味。
    吃饭的时候,傅白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放在桌面上,还端来了只点着一根蜡烛的小蛋糕。
    “生日快乐。”
    傅白很快乐,虽然他嘴角只是稍稍挂着一抹淡笑,可是了解他的人能看出来他很快乐,虽然这世上还算了解他的人也就许珍珍一人罢了。
    “里边是什么?”
    许珍珍是个大俗人,能收到礼物,她很高兴。
    她拆开了包装,发现里边是一个名牌包包,她记得这个牌子入门级的都要万元以上。
    她眼底有微光闪了闪,玩笑似的举起手中的小包晃了晃:“真的?”
    “假的。”傅白对她翻了翻白眼,“我打工的钱哪能买得起真的?给你买个假的乐呵乐呵得了,凡是你用惯假的了。”
    “切!”许珍珍回了傅白一个更大的白眼,却第一时间背起包包,蹦到穿衣镜前转来转去的臭美了。
    傅白看着在穿衣镜前一个劲儿凹造型的许珍珍,觉得眼前这个虚荣俗气的女人真是美死了,他喜欢她这个样子,足够接地气,让他有种能将她紧紧抓住的错觉。
    “怎么只有一根蜡烛?还有这蛋糕也太小了吧?”
    美够了的许珍珍走回餐桌前就开始嫌弃这个抱怨那个,傅白却极喜她这样絮絮叨叨的说话,他知道她在外人面前是什么样子: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却也是披上了战甲拒人千里之外的;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有人气:笨的、馋的、懒的、他爱的……
    许珍珍不知道自己为了维持角色人设,出门就习惯性的装扮上的角色套装让傅白有了误会,不过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她没有心的。
    “许大漂亮不是永远只有一岁吗?一根蜡烛就足够了吧?还有蛋糕不能吃多了,上次买了大蛋糕,结果我做的菜你都没吃几口。”
    看着对面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抱怨着的小傅白,许珍珍感慨她是不是真有些将人养歪了,到时候他不想杀她了怎么办?
    不过没关系,论气人功夫,她还是有一手的。
    又过了叁年,傅白已经参加完考试,以他的学习成绩,应该十拿九稳的能考入京都大学,不过许珍珍是不会让他去的,她对他另有安排。
    在傅白生日那天,许珍珍摊牌了。
    她告诉了他所有的真相:告诉傅白他是傅氏财团已故总裁的私生子,还告诉他说自己是那个傅老头的叁儿,而收养傅白不是因为她孤独想找个家人给她作伴,而是因为傅老头每个月都给她转了一大笔钱,让她有偿抚养傅白,他只是她的一个赚钱工具而已。
    她与他之间,说白了就是一段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而现在,这段关系因他已满十八岁,合同期满就要结束了!!
    傅白将额头抵在桌沿上,狠狠圆瞪着的眼里全是濒临崩裂的红血丝。他沉默着听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她那淡粉樱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抛向他的匕首,他不怕她扔向他的这些匕首,但是他怕这些匕首会一刀刀斩断她与他之间脆弱的联系。
    许珍珍说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然后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证书样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这是加纳皇家学院生物工程专业的录取通知书,你知道这是世界最顶级的学院之一,他们的生物工程专业在业界中一直是执牛耳的存在,你的父亲傅先生,生前曾特意指定你要去这家学院学习,并提前准备好了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在这张卡里,密码是我收养你的那一天。”
    傅白盯着那录取通知书怔怔的发了会呆,突然抬起头,用他那满布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珍珍问道:“我去上学,那你去哪里?”
    许珍珍淡笑道:“傅小先生,我们的关系已经到此为止了,你似乎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询问我接下来的安排。不过,说实话,我完成了傅先生交给我的任务,该是好好过我自己的人生的时候了。”
    “好好过你的人生?!怎么过?!像那些寻常的女人一样谈恋爱结婚生子吗?!”傅白说到结婚生子这几个字的时候,那圆瞪的眼睛似乎要凸出来,看起来既疯狂又可怕。
    许珍珍眨眨眼想了想说:“是啊,是该考虑找个人陪着好好过下半辈子了,毕竟我今年都二十九了,好多同龄女人的孩子都快上小学了,唉……”
    只是许珍珍淡淡的感慨却彻底戳爆了傅白这个濒临爆炸的炮弹,他忽地站了起来,转身就疾步走了出去,连拖鞋都没换下。
    傅白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他在出租屋里熬了一天一夜,确保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不会失控伤害她才又踏入了他与她的家里。
    他想与她谈一谈,他知道她爱财,所以他以前才铤而走险,想用物质哄她开心,他可以听话的去上学,只要她能陪着他,哪怕需要他像他父亲那样月月付给她钱都行,只要她能一直在他身边,他会拼命搞钱的!
    可是平时总窝在沙发里刷剧打游戏的她今天并没有在家,直到很晚,一直坐在窗边发呆的傅白才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楼下:她正从一辆车里下来,那辆黑色的车不是她的,而且……造价不菲。
    窗台似乎都要被傅白捏碎了,直到门口开门的声音传来,他才如梦初醒似的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