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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没有下次了

      徐嬷嬷一怔,“夫人、夫人,为何这样看着老奴?”
    “其实我都明白。”洛长安笑了笑,“徐嬷嬷,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很多事情我都明白,只是不说而已。”
    徐嬷嬷骇然,扑通跪地,“老奴该死,不该在夫人面前耍花样。”
    “你起来吧!”洛长安叹口气,“我知道,你是怕我责罚石榴,所以故意找个由头差开她,免得她伺候不周,惹出大祸。”
    徐嬷嬷叹口气,“老奴知道,夫人什么都瞧得明白,什么都看得透,可石榴太年轻了,小姑娘家家的,很多事都不经脑子,可她本质上是没有坏心思的。”
    “你先起来!”洛长安皱眉,“我不喜欢别人跪我!”
    徐嬷嬷起身行礼,“是!”
    “你说的,我都明白,所以我没跟她计较,你方才维护她,我也随你,没当着她的面戳穿你。”洛长安继续嗑着瓜子,“只不过,我这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可能等着她成熟,若她一惯这般不识抬举,我是不会留着她的。”
    徐嬷嬷连连点头,“多谢夫人手下留情。”
    “不是手下留情,是每个人都这么过来的。”洛长安瞧着不远处的那些妇人,“但是我跟她无亲无故的,没道理等着她成熟。”
    徐嬷嬷颔首,“夫人所言极是,老奴一定会多提点她,但她若是……那也是她的命数,老奴也已经尽力了!这世上,哪儿有让主子,包容奴才的道理。”
    “你明白就好!”洛长安笑了笑,“我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毕竟你着实是为我好!”
    徐嬷嬷如释重负,“夫人您少吃点,上火!”
    “我知道我知道!”洛长安笑得眉眼弯弯。
    石榴去了宫宴。
    这会已经酒过三巡,宋墨也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原是不愿喝酒,但毕竟是初来乍到,有些事不做也得做,否则如何能在南渊这里立足?
    石榴赶到的时候,宋墨也站了起来。
    拓跋律酒量不错,这会还在饮酒,毕竟南渊和北凉不同,宋墨这酒量委实不不足一提。
    可惜洛长安有孕在身,否则以洛长安的酒量,倒是可以跟这些人拼一拼。
    “爷?”石榴赶紧搀住摇摇欲坠的宋墨。
    宋墨眼前有些晃荡,半靠在了石榴身上。
    底下人自然认得出来,这是夫人身边的丫鬟,便也没敢拦着,自然都交给了石榴。
    属于宋墨的男儿气息,忽然喷涌而至,石榴瞬时身形一颤,心头一紧。
    “爷,您小心。”石榴红着脸,低低的开口。
    宋墨喝得醉醺醺的,力道大部分都压在了石榴身上。
    这个时候,石榴觉得自个还是有些本事的,比如说……力气大,要不然怎么能撑得住宋墨这么个大男人呢?
    “爷,仔细脚下!”石榴只觉得耳根子也红了。
    宋墨皱了皱眉,要是今儿喝得有点多,他才不稀罕让这些被卑贱之人,碰了身子。
    “狼主?”窦真上前。
    拓跋律靠在厚厚皮毛的软榻上,笑得何其邪肆,唇角牵起,瞧着宋墨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这丫头,是宋王妃身边的吧?”拓跋律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窦真点点头,“是!”
    “没想到,这宋王妃也是个护夫的,这会就来接人了?”拓跋律瞧着手中的空酒盏,“说明了一个问题,胡姬失败了!”
    窦真赶紧提了酒壶,为拓跋律斟酒。
    “我还以为胡姬能搞定,没想到她这般没用,竟是连个北凉女子都搞不定。”拓跋律显得有些不太高兴,“这宋王妃还真是有点本事!”
    窦真想了想,“许是宋王妃性子太冷,所以胡姬娘娘没找到机会。”
    “这倒是有点可能。”拓跋律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原本,拓跋律起身就走。
    文武百官喝得醉醺醺的,这个时候谁还会在意皇帝走了没有?
    拓跋律带着一身酒气去了后花园,瞧着坐在亭子里的胡姬,不由的面色微沉,缓步走了过去。
    “狼主!”胡姬赶紧行礼。
    拓跋律没说话,拂袖坐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胡姬开口。
    音落,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亭子里,胡姬行礼。
    “怎么,没成?”拓跋律瞧着她。
    胡姬垂着眉眼,“狼主恕罪!”
    “这宋王妃瞧着柔弱,怎么……还是个硬茬?”拓跋律其实在金殿上见过,洛长安倔强的样子,那种梗着脖子与你死杠的冷艳,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胡姬面色不善,瞧着有些紧张,“是!宋王妃不怎么说话,瞧着是个榆木疙瘩,实则心思细密,我这厢还没多说什么,她就因着孕吐而离开了。这会也不知藏身何处,着实不太好对付!”
    人家是孕吐,你又能如何?
    一不能替,二不能治,还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人离开吗?
    “可见一个女人要勾住男人的心,光靠着一副好皮囊是没用的。”说话间,拓跋律已经将胡姬揽入怀中,抱坐在自己的膝上。
    粗粝的指腹钳起胡姬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胡姬,你这件事做得了不怎么好,往日里见你,都是机敏至极的样子,今儿倒是有些让人……大失所望。”
    “是胡姬不好,胡姬轻敌了!”胡姬心惊胆战。
    别看狼主极为宠爱她,可实际上后宫里的女人,更换如草芥。
    今儿是她,明儿就有可能是别人。
    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
    说的,就是后宫女子。
    “第一次轻敌,还是可以原谅的,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敌,那就不叫轻敌,那叫蠢!”拓跋律笑盈盈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你说呢?”
    胡姬面色发白,花容失色,“狼主所言极是,胡姬一定谨记在心。”
    “记住了,刻在心里。”拓跋律的指尖轻轻戳在她的心口上,“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明白吗?”
    胡姬垂着眉眼,呼吸微促,“是!”
    “很好!”拓跋律幽幽吐出一口气,“这事儿就此翻篇,没有下次了,我也不会再提。胡姬啊,你可是我最宠爱的女人,别让我失望!”
    胡姬赶紧挤出一抹笑,“狼主放心,绝对没有下次了!”
    “那最好!”拓跋律松了手,放下了胡姬,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胡姬站在原地,瞧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脊背发寒。
    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