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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她的儿子愿意自缚手脚,甚至冒着进局子的风险,也要成全那个叫陈竹的小孩儿,能有一个平平稳稳的大学生活。
    说白了,是徐兰庭这小子自己怕管不住自己的手脚,所以就干脆将自己绑了起来。
    这样狠,这样绝。
    姜瑜想起徐兰庭小时候,为了读书不分心,竟将自己反锁在了阁楼的小房间里。
    姜瑜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下午她找到徐兰庭时,年幼孩子眼里的狠决。
    妈妈。年幼的孩子已经饿得头脑发昏,可眼神却似淬毒,他们想害死我,我不会如他们的意。
    那时,姜瑜知道她一直期盼的事情终于来临,小狼已经长出了锐齿,学会了用利爪厮杀。
    可姜瑜,却在那天哭得泣不成声。
    她养出了一个徐兰庭,却永远地失去了徐兰庭。
    见姜瑜不说话,徐兰庭缓缓绕到桌边,我的人?徐家从来就没有我的人。不过都是些棋子,现在他们能为徐永连所用,将来,就能为我所用,你还信不过我么。
    是啊姜瑜自嘲一笑,这徐家,从来没有你的人。
    徐兰庭,一直是无父无母,无依无靠。
    好了。姜瑜叹了口气,我今天来找你,不是全是为了这些事儿那个陈竹,他手里的资料有用么?
    姜瑜知道陈竹在徐兰庭心里的地位,要是你不方便出面,我可以去
    没想到,徐兰庭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这样的温情目光,是姜瑜多年都未曾见过的。
    他有这个能力。徐兰庭说,陈竹不需要任何人的特权,他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也一定能够用他自己的方法,解决徐永连。
    男人说着,眼底燃起消失已久的光。
    他的阿竹,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的扶持。
    曾经的少年逆流而上,百折不挠。
    如今归来,仍是一颗赤子之心,不曾转移。
    第67章
    这怎么可以!那块地是我们这些天调研出来, 最适用来建农作物大棚的位置!老教授气得怒发冲冠,那架势,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去跟人干架。
    陈竹听着他们的对话, 猜到了是徐永连那边已经开始动作。
    他确实拿到了徐永连工程的第一手资料,但徐永连背靠徐氏,想要解决他还是很有难度。
    陈竹细细地翻看着他们工程的招商方案, 这份方案是好几年前的,当时被徐兰庭驳回,后又被徐永连捡了起来。
    投资商还不少陈竹在心里冷笑,想赚黑心钱的还不少。
    但好在, 这个国家无论何时都有愿意为之奉献、深深热爱着这片土地的人。
    小刘, 你跟着我去一趟京城。老教授着急忙慌地将自己的衣物团成一团, 塞进行李箱,剩下的人陈竹, 你带着他们继续调研。
    陈竹站起来, 帮教授收拾行李,教授, 我跟您去京城。
    你?教授狐疑地看了看这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儿,摇摇头,这次他们过去八成是要吵个不可开交, 带这么个书生去, 怕是不行。
    他们这群人里,也就小刘还壮实些, 能撑住场面。
    陈竹一笑,教授,我们又不是去打架。他想了想,说, 我跟徐氏有过接触,他们公司的门道我知道。
    教授扶了扶眼镜,看了陈竹一会儿,真的?
    嗯。陈竹虽然还没有确切的解决方案,但是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底,我跟您去。
    好!老教授继续团他的衣服,气愤地说,那帮家国败类,我这次去,非得要好好教育他们!
    飞机降落在京城。
    老教授这几天上山下乡,还憋着一肚子火,加上舟车劳顿,一到下榻的酒店就有些支撑不住。
    在陈竹的再三劝说下,老教授终于肯休息休息。
    您放心,我先去跟他们沟通沟通。陈竹将热水放在教授床头,温和地说。
    老教授看着陈竹这斯斯文文的模样,心里担心,你要是吵不过他们,就算了,千万别跟起冲突啊
    要是打起来,也没个帮手,忒吃亏。
    嗯。陈竹温和一笑。
    调研队那帮老顽固,徐永连摸着手感极佳皮质沙发,坐在徐兰庭曾经坐过的位置上,前几天就吵个不停,今天又来挡咱们的财路。
    办公桌前,张寸光谄媚一笑,徐总,他们也就只会吵吵几句,翻不出花儿来,您放心。
    徐永连:听说,今天那边有人要亲自上门了?
    嗐,来的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张寸光说,他一来,我就让他在会议室等着,现在也差不多仨小时了。
    嗯,就是要给他们个下马威。徐永连冷哼,白纸黑字的合同,哪里有他们说话的份儿!
    徐永连:你去,给那个小子点儿教训,叫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看着工程队就要进驻,只等那地儿的贫困县帽子一摘,这就是闭着眼收钱的项目。
    肉到了嘴边,徐永连哪里有松口的可能?
    别手软,收拾他一顿。徐永连目光森冷,出事儿了,我自然有办法。
    张寸光点头哈腰,忙忙答应下来。
    就一个毛头小子,容易得很。
    嘭!
    半透明的会议室玻璃前,倒映出一个狼狈匍匐的身影。
    接着,是男人凄惨的喊叫。
    陈竹一脚抵着张寸光的背,一手捂住他的嘴。
    他三两下将人按在地上,抬手卡在张寸光的脖子上。
    再叫一个试试。
    张寸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从进门到现在,一切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这个看似斯文的毛头小子给撂倒在地。
    你,你想干什么?这里这是徐氏!张寸光忍着剧痛,法治社会,你这是做什么?
    正当防卫。陈竹说着,将人提起来,按在了会议桌前。
    陈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说:张经理,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话了么?
    酒店房间里,老教授正裹着毯子喝着热水。
    这几天他一直为脱贫县的事儿悬着心,不仅仅是为了个人的理想抱负。
    就是看着山里孩子们那一双双雪亮的眼,他也得咬着牙,拼着老命把这件事儿办成。
    教授一页页翻阅着手头的资料,贵州啊好山好水的贵州。
    不能毁在他们手里。
    门被敲响。老教授搁下眼镜,一开门,见陈竹肩背挺拔地站在门外。
    怎么样?老教授先是看了看陈竹的胳膊腿儿,确定他没跟人发生冲突后,先是松了口气,又急急忙忙地问,怎么样,他们那边是个什么打算,还是不肯停工?
    陈竹进门后,先是洗了把脸,一面擦着脸,一面说,他们内部已经生了间隙,过几天我们再搬出政策一压,没准就成了。
    啊?老教授瞪大了眼睛,怎么就不合了?他眨眨眼,疑惑地看着陈竹,离间计?
    陈竹忍俊不禁,笑着说,嗯,离间计。
    张寸光一看到陈竹手里详细的招商资料就有些晃神,但他毕竟是在徐氏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也没有当场露出马脚。
    直到陈竹的一番话,才叫他彻彻底底生出了疑心。
    这么内部的资料,还是能叫你们吃上一官司的文件你就不好奇,是怎么落在我手里的吗?
    陈竹一脸正直,义正言辞,实话不满你说,是你们内部的人亲手交到我们手上。这世上,确实有你们这样顾头不顾尾的黑心资本家,却也有尚存一丝良心的好人。
    在张寸光疑心四起的节骨眼,陈竹趁机煽风点火,当然,出了事儿徐永连自然可以独善其身,毕竟他背靠徐家可是,他有后路,你有吗?
    陈竹像是陈诉事实一般,将张寸光唬得一愣一愣,到时候,他也只能杀你这只小卒来保全他自己你怎么不想想,要是没有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机密的内部资料,会落在我们手里?
    徐永连早就想好了退路,他是想挣钱,但也不想完全得罪我们所以也只能派你出来做恶人。
    是,这份资料确实不能奈何你们,可陈竹目光凝聚着光,我告诉你,不要低估任何一个科研人的决心。
    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走着瞧。
    威逼利诱,环环相扣。陈竹一通说辞,先是叫张寸光跟徐永连离心,又狠狠挫了张寸光那伙人的锐气。
    很好!教授猛地拍了拍陈竹的背,不愧是咱们贵州出来的崽子,有勇气有魄力!
    陈竹咳了咳,教授头也不晕了,也不想吐了,拉着陈竹说要带他下馆子。
    陈竹礼貌地拒绝了,我还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老教授说,私事儿么?
    算是吧陈竹顿了顿,有个人帮了我,我得去谢谢他。
    霍焰抱着胳膊站在岸边,看着已经游了好几个来回的人。
    你犯得着这么折腾自己么?
    哗一声,男人从水里挣起来,他随意地捞过一条毛巾,流畅喷张的线条掩藏在了布料之下。
    看屁。徐兰庭裹着袍子,一面擦着发,一面走向吧台。
    艹。霍焰皱着眉,谁看你。你他妈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吃了几年看守所的饭,一身的犯罪气息。
    徐兰庭转过头一笑,犯罪气息?你这几年让江海潮干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男人徐徐灌了几口水,老子这是人渣的气质。
    你他妈霍焰咬咬牙,成,你有气质,忒有气质。徐大少刮刮你那胡子吧,再长点儿您就能上梁山拜把子去了。
    徐兰庭摸摸长出来的胡茬,浑身都透着没劲儿,懒得折腾。
    这几天,他一直忙着收拢自己手上的势力,哪怕是这样,他还是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于是,徐兰庭就可着劲儿折腾自己,不是跑步就是游泳。
    就是不能再这个节骨眼儿上,去绊陈竹的脚。
    你真的不打算出手?霍焰抱着胳膊,按照徐兰庭对着陈竹就要死不活的性子,他能忍着不去帮他?
    徐兰庭淡淡地说:我吃的教训还不够多么。他最厌恶的,就是我掺和他的事儿。
    他不是厌恶你掺和他的事儿。霍焰一针见血,就是单纯厌恶你这个人。
    滚。徐兰庭又灌了几口酒。
    看着徐兰庭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霍焰叹气:人没回来的时候,你成天丧着个脸,现在回来了,你也这副德行。
    是啊徐兰庭垂着眼,晃了晃酒杯。
    他想陈竹想得发疯,也怕他到了极致。
    矛盾和爱意拉扯着他,徐兰庭变得举步维艰、如履薄冰。
    无论如何,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去耽误他。对于那年夏天的悲剧,男人始终没能释怀。
    他太害怕悲剧重演,所以时时刻刻草木皆兵。
    徐兰庭,霍焰皱眉,要么你就放手,要么你就上。别婆婆妈妈。
    你现在是上岸了。徐兰庭嗤笑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说着,挑眉,不对,腰也挺疼的吧。
    霍焰一时语塞。
    把人怼得没话说后,徐兰庭撑着胳膊,半靠在吧台前。
    他怎么可能不想把陈竹留在身边。
    可是,现在陈竹才是那个永不降落的飞鸟。
    他的阿竹,有未来和抱负,有理想和远方。
    而徐兰庭能做的,只有等待和仰望。
    男人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水珠,发肆意地散着,一双眼睛被湿发遮掩,神态阴郁,浑身都透着颓靡的姿态。
    呵。霍焰举起手机,咔嚓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
    他倒要看看,徐兰庭这爱惜皮毛的狐狸,气得跳脚的模样。
    发朋友圈记得屏蔽我妈。徐兰庭满不在乎,免得她又哭着喊着说愧对我。
    霍焰冷笑,朋友圈?谁发那玩意儿。
    嗯?徐兰庭挑眉。
    霍焰挥了挥手上的手机,徐大少,这可是您的手机。啧,这小祖宗是谁啊?抱歉,手滑发给他了。
    霍焰。男人猛地扑过来,飞快地抢过手机,想撤回。
    他妈的,千万,千万
    手机叮咚一声。
    【小祖宗】徐兰庭,你什么意思?
    【小祖宗】别再发这种可怜卖惨的照片,我不吃你这一套。
    【小祖宗】还有,我并不觉得胡子拉碴的样子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63、64、65三章修改完毕!
    补上了之前忘记写的一个情节(悲泣),大家回头看看吧!(球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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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看得开心,鞠躬~
    第68章
    霍焰是被徐兰庭赶出来的, 他回头,看着男人着急忙慌找剃须刀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
    徐兰庭有救了, 霍焰感慨,真是一物降一物。
    车子开出去没一会儿,霍焰就在路上遇见了陈竹。
    多年不见, 陈竹除了高挑了些,似乎也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