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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0章 点滴在心间

      有大量的案例跟事实证明, 对受到男人侵害的女性伤害最大的,往往不是她们被侵害的事实跟过程,反而是事后在举证过程中一次次的回忆跟复述,以及某些毫无人性畜生的质疑。
    时间可以慢慢抚平所有的伤痕,而那些议论跟非议,却足以让时间失去它最大的魔力,甚至还有可能产生反作用力。
    若是一位年长的智者,或者办案经验丰富的刑警,或者涉猎过心理学的人士,做出这种好似看透人情跟世故的安排,王副校长还可以理解并心生敬佩。
    但是三生这个来历跟经历,简单到好似秃头上虱子可一目了然,平时还稍显木讷跟憨厚的中学生,有这份远见跟心智,就足以让人心生恐惧。
    并无读书人风骨,偏偏有读书人高傲的王副校长,都不得不对这个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的男生另眼相待,最后并无善意的肺腑一句:“我可以管住自己的嘴,你也可以管住秋月的嘴,不过此事的当事人可不止咱们三个,其余那些人可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你堪称天才,却还是差了一筹。”
    第一次不那么懂事,就直接动手见血,且打了校长的三生是天才吗?显然不是!
    当然,他这种对人心洞悉,对人心的把控,也并非天赋异禀,而是他从点滴的生活中积累而来。
    足以令人默然的是,他这份令人羡慕甚至恐惧的能力,恰恰是他苦难童年跟经历的产物。
    自从成为孤儿之后,吃百家饭的时光,让不得不学会看他人脸色做事,面对性格各异,脾气秉性截然不同的家庭,自己应该做出何种反应。
    对那时的他来说,一顿饭没有吃饱,甚至没有吃都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讨厌,让人心生厌恶,因为那会断了他之后所有的饭路。
    这样的经历,自然让他见识各色家庭,不同人的本性。
    之后在他稍稍懂事,学会思考之后,同样又是得益于孤儿的身份,几乎所有人都在他面前言谈无忌,表现出与明面上截然不同的嘴脸。
    比如有些人白天还在一脸悲痛诉说一个刚刚去世老人的种种好处,晚上转过脸来就大骂老不死的死的好。
    也有人会在某家发生某些女孩被侵害,面前跟花边沾边的新闻时,公开出大骂男的无耻不要脸,私下却说女孩是勾人的狐狸精,为啥那个男的独独侵害你,却不去侵害外人,这种没有十年脑血栓,长不出来的脑回路
    他们之所以在三生面前言谈无忌,一来他是一个孩子,二来他没有家长,没有机会向他人复述。最最关键的还是,三生本身口风就很严,自小就表现出了多做少说的良好特质。
    一直努力不招惹麻烦,惹人厌恶的三生,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自然难以表现出任何异于常人的特质。
    一旦遇到某些变故跟危机,那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积累在他心底的点点滴滴,便会骤然萌发,让他准确的把握住人心,预料到结果,无比熟稔的应对一切。
    当时尚处于懵懂状态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擅长那么多事,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冷静的处理那些从未遇到过的危机。
    当三生不在为了生计奔波时,善于思考且喜欢反思的他,再回过头看自己的经历跟应对措施,早就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另一边,陪着秋月离开学校,翻山越岭回到灵隐村,他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到秋伯家,而是找了一个借口说自己要去山上给自己的父母上坟,晚上就住在了林中小屋里面。
    秋月虽然没有明说,却也知道三生这是怕秋伯看到他受伤而问东问西,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她同样也清楚,几乎从不反驳他人要求的三生,一旦自己做出决定,也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最后在她要告诉秋伯的威胁下,逼迫三生躲在村口草丛中,而她自己则回家偷了两个满头跟一个无比珍贵的鸡蛋塞给他,让她当着自己的面吃下,才做好了挨一顿骂的准备回家了。
    只是秋月所不知道的是,吃完了鸡蛋跟馒头的三生,并未像她预期一样给自己父母上坟,也没有回林中小屋睡觉,而是找了一块破布,裹住自己的伤口,趁着天尚未完全黑,又翻山越岭赶到了家发镇,手里拎着一块无比锋利的石头,藏在身上,一一敲响了六个帮凶的家门。
    具体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七位当事人,再也没有任何人知晓。
    做为当事人之一的秋月,唯一听到有关此事余波的便是,第二天原本是那个转校生跟班的六个帮凶,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竟然联合起来,将自己一人在门诊包扎后,偷偷一个人在家养伤的那个转校生拖到了大街上,一阵不痛不痒的拳打脚踢过后,竟然像是约定好了一般,一起掏出了自己的命根子,给转校生来了一个热尿临头,更甚至有个口味极重的,在受伤不重,惊吓却极重的转校生身上来了一个大号。
    如此骇人听闻又令人忍俊不禁的事情,自然就成了家发镇爆炸性新闻,原本在家发镇中学风头无两的转校生,眨眼就成了学校最大的笑料。
    事情闹到如此大,当事人家长跟学校不可能不出面。
    那历来以溺爱跟护犊子闻名的转校生父母,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只是那些让他儿子饱受屈辱的六个人好像商量好了一般,下手都极轻,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伤害,唯一头上那一道较重的伤,他们儿子偏偏说是自己碰的,并且极力要挟自己的父母不要继续追究这件事,自己只想早点离开家发镇这个伤心事。
    只是一个孩子无论再怎么成熟,也不可能完全左右成人的世界。
    警方这边是指望不上了,他的父母继而动用人脉,向学校施加压力,只是处理的结果依然有些插墙人因,原本对他们最殷勤,巴结最为深的那个王副校长,好像完全转性了,竟然无视他们的威胁,力挺那几个涉事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