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桑道：“小孩子小时候都喜欢吃手，你小时候也爱吃。”
    话音落下，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岁阳傻乎乎的说：“听到没有，爷爷说你小时候也吃过。”
    说完，岁阳趴在落上的身上，“爷爷，我妈咪一看就是想要二胎的妈咪。她都对一胎不好了，见面就气宝宝，哼唧！我不要妈咪了，我要爷爷。”
    虞落人：“我和你爹还没计划要二胎呢，你就整天嚷嚷二胎，谁和你说的二胎啊？”
    “果果啊，果果的妈咪生了妹妹，然后就对妹妹好，果果在学校超级可怜。她妈咪就是对他不好了，小宝贝都变成了妹妹。甜甜也是，她之前在家里也是小宝贝的，后来有了弟弟，她就感觉到了父母偏爱弟弟。”
    虞落人和凌谨言对视，夫妻俩心里想的什么，一个眼神就懂了。
    虞落人问女儿，“那你还想要弟弟妹妹么？”
    “想啊～妈咪你快给我生一个好不好。果果每天来学校的时候，都是小妹妹送的，嘴巴吐泡泡，看着果果就笑。甜甜的弟弟也很可爱，每次甜甜回家都要抱着弟弟亲亲的。妈咪，你也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我也想要亲亲他们。”
    虞落人刚才吓了一跳，她还以为女儿会不想要弟弟妹妹呢，没想到，她还想要一个。
    凌谨言刚才也是那样想的，误以为女儿不想要弟弟妹妹。
    落桑一直没说话。
    岁阳不是安生的人，不一会儿，她又跑去餐厅了。
    虞落人看着落桑，“老师，你是不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我了啊？”
    落桑反问：“为何这样问？”
    “你刚才说我小时候的事情，我觉得老师小时候应该认识我。你和我父母是朋友么？”
    “哈哈，小孩子都会吃手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信你问谨言，他现在再成熟，小时候也一定吃过手。”
    凌谨言点头，“确实如此，孩子嘛，不吃手都不叫孩子。”
    落桑没有正面回应女儿的话。
    虞落人也聪明的换了种问法，“老师，我爸妈也是搞设计的，之前也在法国住过一阵子，不知道你认识他们么。我母亲叫言画，父亲叫虞伯隽。”
    落桑眼神对着虞落人，笑着说：“不认识。”
    虞落人的心一瞬间沉了，肩膀上的手提醒她失态了。
    虞落人看着丈夫，她点点头，知道了他的提醒。
    虞落人对落桑说：“我父母早逝，我以为老师和她们是朋友，是我多想了。”
    每当气氛异常的时候，那个小福宝都会制造出动静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餐厅，“哐哐当当”的声音响起，在客厅坐着的三人愣了一秒，接着虞落人和凌谨言迅速起身朝客厅跑去。
    去了后就看到女儿规规矩矩的贴墙站着，她心虚的牙齿咬着下唇看着虞落人，不敢和妈咪对视。
    地上还有碎了的碟子。
    热腾腾的虾仁也倒扣在地上。
    凌谨言过去检查女儿的身子有没有伤到。
    岁阳眼神偷瞄一眼虞落人，发现妈咪正火大的盯着自己。
    她小眼神眨眨，偷偷往父亲的怀中移动，尽量让父亲挡着自己。
    凌谨言蹲下身子，抓开女儿的手心，检查她的十指，
    看到无事，夫妻俩安心。
    虞落人到跟前，岁阳吓得身板挺直，“妈，妈咪，宝宝知道错啦。”
    虞落人捏着女儿的脸，“一会儿就吃饭了，你却上桌子偷偷吃，你就是欠揍。”
    落桑：“这都快十点了，孩子早就饿坏了。”
    “不可能，谨言不会让她饿着，飞机上她吃的汉堡。”
    岁阳小心思：妈咪这个咋都知道。
    虞落人在女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这是教训，知道没。”
    “啊，知道了妈咪。”
    岁阳以为就完事了，虞落人揪着她的小辫子，“过来拿着垃圾桶和纸巾，妈咪陪你给地上的碎片和饭菜清理干净。”
    她听话的快速跑去。
    虞落人说：“整天跑的像个龙卷风。”
    真不知道，她怎么会生出这小娃娃。
    “妈咪，给。”岁阳将垃圾桶递过去了，不一会儿，又递过去一盒抽纸。
    她以为自己又要完事儿了。
    虞落人再次揪着她的小辫子，“你弄坏的，你收拾。”
    岁阳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又看看小手，“妈咪，它割毛毛血了怎么办？”
    虞落人：“那也是碟子惩罚你把它打碎了，它碎了，它不疼么。”
    岁阳蹲在地上，裙摆落下地板上，她小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瓷片丢在垃圾桶中。
    “妈咪，我怕。”
    虞落人看着她，眼神示意继续。
    凌谨言过去说：“你过去，爹地来吧。”
    “不行。”虞落人让丈夫走开，她蹲在女儿的面前，看着她又捡起一个，丢在垃圾桶中。
    虞落人换了个位置蹲着，她能时刻保护着女儿。
    岁阳在妈咪的眼神下，将那些碎瓷片都捡在垃圾桶中。
    然后看着地上的虾仁无从下手。
    她求助的眼神看着凌谨言，“爹地，你不要怕老婆嘛，救救你宝宝。”
    凌谨言：“……”
    岁阳的扭脸，看着将她抱在怀中的虞落人，棉花般软软的声音喊，“妈咪～烫手。”
    她刚才就是偷虾仁吃呢，结果虾仁刚出锅，她的手被烫到了，手躲时，不小心碰到碟子，结果碟子和虾仁落在地上，碟子都碎了。
    她快速的从另一边的凳子上滑下去，老老实实的靠墙站。
    虞落人拿着抽纸折叠在一起，隔绝它的温度。
    岁阳看懂妈咪的意思了，她郁闷着小脸，用手就着纸巾，一粒一粒的捏起来丢在垃圾桶中。
    都做好后，虞落人将女儿带起身，“让你爹地带着你去洗手去吧。”
    她将最后的收尾工作给做了。
    岁阳在洗手时，和父亲谈话，“爹地，你不是一家之主么，为啥怕我妈咪？”
    凌谨言帮着女儿搓小手，“爹地那不是怕，那是爱你妈咪。”
    “可我妈咪不让你帮我的时候，你明明心疼我，你又不敢帮我。爷爷也是，你们都胆小鬼。”
    “你不怕？”
    岁阳：“唔，宝宝是小宝宝嘛，当然怕妈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