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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你究竟想做什么!

      “是,我知道。”西门哲沉下眸,徐徐的转过身,缓慢的步伐里带着几度失落。
    苏染画合下眼,并不去看他,连仅有的目送都不肯给。
    她原本是杀手,练就的无情,是不会对这些牵肠挂肚的情愫有任何反应的。
    何况,这对于西门哲来说也是最好的,趁早看清事实,不要再记挂五年前事,才能让他继续按照以前的路线走下去。否则,心不肯放下,就会成为西门昊心头的一根刺。
    西门哲应该是一个清朗无忧的少年,不该卷入这无尽的是是非非。
    屋门吱呀的打开又关上。在西门哲最后回望苏染画的时候,还是没有触碰到她的目光,少年的心无比的失落,渐趋冰凉。
    面对着紧闭的屋门,苏染画轻轻的摇摇头,所谓年轻气盛正是如此,西门哲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北王府,但他真以为北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西门哲不是什么绝世高手,自以为是的翻墙而入,也许早已落在西门昊的眼皮底下了。
    明月楼,雅间里。
    西门昊凭窗眺望着无边的天际。灰蒙蒙的,压着一场秋雨。
    “人走了?”西门昊问身后悄然而至的人。
    “回王爷,西王只是在王妃屋内呆了片刻,便离开了。”如一块木雕般的下属禀报道。
    “真是让本王意外,等来的总是这个四弟。”西门昊折身,从一旁的桌子上端起了茶盏,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
    自从苏染画被作为疑凶下入刑事房大牢,他就一直在等,可是最先坐不住的却是他这个向来不爱管闲事的四弟,今日,竟然让守护王府的侍卫发现西门哲翻墙潜入了北王府后院,真是好笑,他将北王府当做了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凭着普通的身手就可以潜入吗?
    想到此,西门昊的唇角微微上扬,但又蓦地沉下,他想到了昨夜那个神秘的黑衣人,竟然能悄无声息的进了北王府,若不是被苏染画的叫声给暴露了,相信也可以做到去无踪,看来他的北王府需要更加严谨的布局防卫了。
    “王爷,相府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据属下查探,苏大人也对昨夜出现的黑衣人很是好奇,似乎在怀疑是王爷的布局。”属下接着道。
    “哦?真的不是苏洛城?”西门昊又呷了口茶,墨眉轻挑。
    “据西王的行径来看,属下以为——”属下说到此,顿了顿,看向西门昊,略带犹豫。
    “不是他,他没这个能力。”西门昊对这名属下的意思清楚的很,他也清楚西门哲的能力,想要调动一个武功极高的神秘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他能做的也只有翻墙私会这种不足挂齿的事,而且还不计后果的莽撞。
    西门昊紧握着茶盏,阴邃的眸光映在了浅淡的茶水里,如果他愿意,那么西门哲与苏染画这次私会一定会掀起新的轩然大波。
    但是,西门昊想到了苏染画身上的血迹斑斑,双眸微眯,凝聚起眸中的光芒,如果她一直这么的半死不活,也太无趣了。
    “继续查探潜入京城的任何可疑人。”西门昊道,“另外给瑶妃送个信,让她好好的管教她的儿子,提点她,若想安然的置身度外,就不要再做出私会皇嫂的丑事。本王是他的皇兄,看在手足之情,这一次全当没发生。好自为之。”
    “是。”属下领命,悄无声息的退去。
    雅间内,寂静无声。
    西门昊继续查阅从各地送来的情报。
    一场秋雨,再也承受不住阴沉沉的天,噼里啪啦放纵的下了起来。
    北王府的浴房内,火盆烧的很旺,暖暖的。
    苏染画坐在正中的大木桶里,将整个身子没在热腾腾的水里,不知是潮湿的水汽,还是疼痛的汗珠,一滴滴的从额间落下,洗刷着绯红的脸颊。
    “砰!”浴房的门被一股劲道推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强劲的风与磅礴的雨气,吹到苏染画的脸上,很冷。
    “奴婢参见王爷。”候在一旁的丫鬟看清来人,连忙施礼。
    深邃的目光划过浴桶,西门昊走近丫鬟,冷冷的道,“谁准你让王妃沐浴的?”
    “这……这……”丫鬟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是我告诉她说王爷命我沐浴的,所以她才带我来到了这里。”泡在浴桶里的苏染画说着,抬手轻轻撩起些水,浇在了自己的身上,举止优雅又带着几分诱惑。
    丫鬟连连点头,她只是奉命给王妃送饭的,若不是王妃搬出王爷的名号,她怎会带着王妃来浴房沐浴。虽然她知道沐浴对一个伤病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听说是王爷的命令,便不敢违逆的遵命了。
    谁知这个王妃竟然敢冒充王爷的命令,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亏她还在担心着王妃伤痛的身体吃不消。
    西门昊阴冷的眸光扫向苏染画,沉声道,“出去!”
    丫鬟知道说的是自己,连忙慌张的退下。
    门被小心的关好。
    西门昊大步走到浴桶旁,手在挨近苏染画的时候,停在了半空,徐徐落下,低垂的眸光扫过没在水中若隐若现的胴体,带着点点红斑,道道红痕,还有片片淤青。
    鞭痕,荆棘的刺痕,还有板子的打痕,鲜明的痕迹赛过了胴体的雪白,清晰在目。
    “王爷看够了吗?”苏染画撩起水,浇在了自己的后背,一开始就知道后背有伤,听了西门昊的话后,才知道那是在新婚夜被鞭子抽的。
    新郎官在洞房花烛夜抽打自己的新娘,放在哪个时代都是条骇人又劲暴的新闻吧,不知道实情的人会以为变态呢,当时苏染画没有被打的流产,还真是件奇事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西门昊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低沉,隐忍着愤怒。
    一向面不改色处乱不惊的西门昊竟然因为苏染画出其不意的举动,难掩心头的涌动,流露在了外表上。
    “洗澡啊,王爷没看到吗?”苏染画若无其事的撩动着水,划出一道道诱人的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