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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你作死详细报告_分节阅读_63

      秦徵拿不出“落难凤凰不如鸡”的坎坷身世满足房东大姐的八卦心,再说就算是他栽过一个跟头才沦落至此,也没有把自己的经历跟别人分享的道理,他又不是妇女之友。
    他拿出换洗的衣服,暗示自己要去洗澡了,房东大姐撇撇嘴,说:“你不说算了,反正那人还会来。”说完扭头就走。
    “什么意思?”秦徵问。
    房东大姐回头瞥他一眼,指指天窗,“你是看不到,一楼的窗户正对着外边,我刚才看见他了。”
    秦徵往外走,大姐追在后面问:“诶诶!他到底是谁啊?”
    冬天的水泥路被脚步踩出来的声音特别干脆,关昱礼靠着电线杆弹掉烟头,就听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回头时,脸色不善的秦徵已经近在咫尺。
    “你……”他惊喜的抬起眉毛,刚开口,一阵噼里啪啦,他怎么送进去的礼盒又怎么还了回来。
    “关昱礼。”秦徵脸色泛白,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惊吓,“你能离我远点么!”
    他心中积压了成千上万的疑问,抱着年货过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借这个机会问清楚,他到底要怎么样。
    可是当关昱礼转过身,眼中一瞬间溢满欣喜,竟让他无比陌生,这个人不是关昱礼。
    关昱礼看他的目光,有欲望和征服、有满意和餍足,即使是专注的看着他,也只是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他的目光从来不会平视,像是看一只小狗,和脚下一根野草。
    他不会欣喜溢于言表,就算是喜欢,也只是像把玩一件古物,欣赏一幅字画那样,不带任何感情。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好半晌,关昱礼倒是先开口,却不按常理出牌,啧道:“我又没碍着你。”
    秦徵没一拳头呼上去纯粹是修养太好,他气的发抖。
    关昱礼却又笑了,“好了,天冷,你回去吧,我马上走。”
    语气自然熟络,跟楼上楼下的熟人一样。
    秦徵知道自己应该掉头就走,可脚底下生根似的。人对于不合常理的事物,会自然升起一种欲探究竟的欲望。
    “咱们有话明说吧。”秦徵尽量平静的说:“你去我的房子,这会又来找我,难说以后你还会干什么,你说吧,开着车来c市,一面把车送到我培训学校的车间修理,一面送年货到我家,你的目的是什么?”
    “年货是我送的。”关昱礼坦然道,“车子是拖车公司来拖的,至于说拖到哪儿我可不知情,别冤枉我。”
    秦徵声调不仅拔高八度,“那我还得跟你道歉喽!!?”
    他本来就不是好脾气,加上关昱礼的言行举止似乎故意来搓他的火,以至于说好的“心平气和”,三言两语就被丢掉了爪哇。
    关昱礼很应景的笑了两声,仿佛是在纵容自己张牙舞爪的爱人。
    秦徵几乎是脱口而出:“笑个几巴!!!”
    关昱礼随即收起笑容,往四周看看,看四周没人,才不赞同的横了秦徵一眼。
    滴水成冰的寒冬傍晚,秦徵却跟吞了一肚子火球似的,满脸通红,连头皮都冒着蒸汽。
    反其道而行之,也要掌握个火候,真把人气坏了得不偿失。
    关昱礼眼睁睁看到了秦徵额头上的汗和头顶的蒸汽,连忙说:“我开车过来,确实是来找你,但是中途出了点意外,车子送到哪个修理厂我真不知道,只有拎着这些年货打车过来。”
    秦徵的气息平了一些,“我的住址,也是你查的喽?”
    “我不查难道问你?”
    跌宕起伏的谈话方式,居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秦徵发现自己不但气顺了,连紧张和不安都荡然无存。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他是很认真的在问。
    关昱礼耸耸肩:“可能吧,你知道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一直在接受治疗。”
    “所以你去我的房子,找人调查我,都是在……”他啼笑皆非的说:“做治疗?”
    关昱礼模棱两可的回答:“算是吧。”
    “对于你的遭遇我只能报以同情。”秦徵说:“但是我对你恢复记忆应该起不了多大作用。”
    “为什么?”关昱礼迷茫的看着他。
    巷子里一阵穿堂风划过,顿时激起一层寒栗。
    关昱礼被冻得整个头皮一紧,听到秦徵说:“我就是你其中一个床伴,钱肉交易那种,懂不?”
    关昱礼既然查过他,那么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这么定义彼此的关系,并非妄自菲薄,而是尽可能的把自己摘干净,调查报告上的协议关系,和钱肉交易又有什么不同?
    第32章 第章
    看调查报告来想象历经那七年的李波,会是怎样的心理,想一次痛一次。
    然而面对面听他说,每个字都像是夹着凛冬的穿堂风,能生生把热乎乎的心吹裂罅隙。
    关昱礼胸口隐隐的揪疼,心疼他竟然用这样恶俗的词汇折辱自己。他恨不能现在就把人捺进怀里,揉碎、揉进自己胸腔,让他看看那颗心到底是在为谁跳动。
    人就在一伸手就能够着的距离,却不再是那个隔着够不着的距离,也要举起手机把他俩框在一个镜头里的李波。
    “我以前这么混账啊?”关昱礼自我解嘲的苦笑,“我也不记得了,但是这次来c市,我在车上看到你一次,当时就产生了记忆闪现,我的主治医生说——”
    “我又不是药!”秦徵打断他,“我的意思你可能没听懂,你的怎么样不关我的事,可是你的出现,会让我想起以前的那些肮脏事。”
    关昱礼语塞,他发现刚才故意激怒他所发挥的减压效果,好像并不能维持多长时间。
    “你那么多床伴,大可以去找别人,也许其他人对你的疗效更好。”
    这话俨然是心窝上补刀,关昱礼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