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当路人甲变成太子妃_分节阅读_57

      山匪傻爸爸护送着羊毛毯出发了,为了能早日看到自家女儿,这一路上就没怎么休息,天没亮就出发,天不黑透了绝对不休息,人家快马还要八、九天的时间,他竟然不顾危险抄近路,十三天就赶到了京城。
    一进京城,梅影子直接把马车和手下丢给张德儿,自己一把拎过一个路人,押着那人把自己带到了蔺大将军府。
    刚走到门前,就见大门“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一身戎装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梅氏。
    梅影子以为自己女儿是来迎接自己的,连忙一把将手里拎的那人丢到一边,整了整自己风尘仆仆的衣袍。
    谁知没等他开口,梅氏已经一脸诧异的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梅影子刚想说话。
    梅氏已经拉着他就走,边走还边说:“回头再说,先和女儿去打一架。”
    “打架?”梅影子瞬间就怒了,自己那么乖、那么可爱、那么美丽、那么贤良淑德……的女儿,居然被人欺负了?他立刻开始挽袖子,恶狠狠的说:“是谁欺负我家女儿了?让爹爹把他捶扁了,挂门上当帘子。”
    梅氏柳眉倒竖,怒气冲冲的说:“还不是秦珑那个龟孙子,居然说三殿下的墓是大将军派人烧的,今天我非要捏碎了他两颗龟蛋不可!”
    山匪傻爸爸丝毫没觉得自己女儿用词有问题,盯着梅氏上上下下的瞧了一遍又一遍,满意的想,我家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也会打扮了,头上都戴上花了。不过那个秦珑是什么东西?蔺敛那家伙烧了谁的墓了?烧就烧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梅影子并不知道,秦珑就是秦慕天的嫡次子,他和身为礼部尚书的嫡长子哥哥不同,对做官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好风月。
    一般人说的好风月,不过是风流的另一种说法,而秦珑却是真的把风月这两个字给吃进了骨子里。
    当年三皇子还在世时,在京城里的公子里,唯一能在诗词上与他抗衡的就是秦珑。只是三皇子的诗词以清雅凄美着称,而秦珑的却是婉约绮丽闻名。不仅如此,秦珑的书画造诣也颇为不俗,京城里几乎每家出名的青楼和倌馆都有他的墨宝。
    是的,青楼和倌馆……
    秦珑家中姬妾无数,可他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青楼和倌馆,每次他的出现,那些妓子和小倌就会抛开身边的恩客,不顾一切的围在他身边,眼里心里只有秦珑一个。这不仅仅因为他文采风流,又生得英俊潇洒,还因为他对每个人都温柔似水。
    用京城里菊香阁头牌墨玉的话来说,秦珑公子就算是个乞丐,我们也会扫榻相迎,因为我们在别的恩客眼里,不过是个玩物,但在秦珑公子眼里,我们却是他那一晚的爱人。
    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却有个大缺陷,用现代的话来说,他一喝酒就嘴上没把门的了。
    就在之前一天,秦珑在一家倌馆里喝多了几杯,写下了一首艳词之后,不由的为自己神交许久的三皇子叹息。他怀里那个腰肢柔软的小倌也极爱三皇子的诗词,闻言不由的说起三皇子死了还要被人焚棺,实在是太可怜了。
    谁知秦珑开始大骂蔺敛,说就是他派人烧了三皇子的棺木。
    那小倌知道秦珑一喝多了就会乱说话,也不在意,只扶了他进房。
    可是旁边的客人却都听了个清楚,第二天秦珑还没从小倌的床上爬起来,这话已经传得满京城都是了。
    这天正好苏红衣带着孙氏出去了,梅氏从丫头的口里知道这话,打探清楚秦珑还在那家倌馆没出来,立刻就冲了出去,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还在门口拉上正好来看自己的父亲。
    一路急冲,梅氏带着自己父亲来到那家倌馆,在门口叉着腰大喝一声:“秦珑!你个龟孙子给我出来!”
    ☆、第85章
    这时午时已过,正是夜间场所刚刚开始开门营业的时候,这附近青楼云集、倌馆林立,许多昨晚留宿的客人正要离去,也有今日正要来潇洒一把的客人刚刚进门,猛然间听到这一声吼叫,都惊得连忙回头来看。
    待看清楚那一声怒吼的是谁,周遭所有人,不管是接客的老鸨、妓子,还是客人、路人,全都齐刷刷的离开十米开外。
    要问这京城里谁最不能招惹?大梁国皇帝梁洪烈?错!正确答案是蔺家二儿媳梅氏。
    大梁国言论自由,市井小民可以在茶馆酒楼八卦天家家事,可以对朝中大臣评头论足,即使传入梁洪烈的耳中,也不过一笑而过,只要你不要诋毁辱骂即可。
    可是,如果涉及蔺府里的人,那就要小心谨慎了,因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招来大祸。
    梅氏十三岁就跟着蔺岳下山,先是闯荡江湖,后又女扮男装加入边军,这才打动了蔺岳娶她为妻,成亲后梅氏离开边军来到京城,一心一意的伺候婆婆照顾小叔,在蔺敛和苏红衣的眼中,她是最称心的儿媳妇。
    可是这个儿媳妇护短,而且是护短到了极致。
    但凡有人敢于得罪蔺家的人,不论是公婆、叔伯、妯娌,甚至是下人,只要被梅氏知道,那就等着倒霉吧。
    君不见多少敢于在朝堂上弹劾蔺敛的“勇士”们,回去都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就怕被梅氏知道了自己的“丰功伟业”,因为前车之鉴实在太过凄惨,半夜被剃光了脑袋和眉毛的,坐着轿子突然轿杆断裂摔断腿脚的,莫名其妙跌入粪坑的……相比之下,那半路被人劫下殴打一顿的,已经算是好的了。
    说也奇怪,梅氏如此胆大妄为,可是上至梁洪烈,下至蔺敛、苏红衣,却从来没有人制止她。
    不过如果细想一下,也不难解释。
    蔺敛手握兵权,大部分的武将都出自他的帐下,如果他再和文臣们“你好、我好、大家好”,请问蔺敛大将军,你想做什么?反而现在文臣看他不顺眼,动不动找点麻烦,梁洪烈也多了几分放心。
    梅氏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她只是见不得自家人受欺负,就像秦珑,一个天天在青楼里打滚的坏坯子,居然也敢诋毁自家公爹,那不是找打吗?
    秦珑这时也刚起来,昨夜的那个小倌正满面含春的为他更衣,突然听到楼下的声音,还有些纳闷,这是谁啊?
    “秦公子,不好了,那个母老虎来找你麻烦了!”一个小倌急冲冲的推门进来。
    “哪个母老虎?”秦珑更纳闷了,自家那个母老虎早就不管自己了啊。
    “哎呀,还有哪个,不就是大将军府的那个梅氏!”那小倌说话间,利落的为秦珑穿上鞋袜,说:“漱玉,快带秦公子从后门离开吧。”
    “梅氏?”秦珑当然知道梅氏是谁,每个月都能听到好几次她的大名,不是揍了这个官员,就是打了那个世家子弟,可是她为什么要找自己的麻烦,自己可没得罪她啊。
    秦珑早忘了酒醉时说的话,可是昨夜陪他一同喝酒的漱玉可忘不了,一听梅氏找上门来,立刻知道是为了什么,他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连忙拉着秦珑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秦公子快随我来,你赶快回家躲起来,过些时候再出来,或许那梅氏就没那么大火气了。”
    秦珑一脸迷茫的跟在他后面,从后门出去,坐上一辆倌馆里的马车,绕了好大的一个圈才回家,一进门就被管家请到了秦慕天的书房里。
    “父亲。”秦珑上前行礼。
    “嗯,你昨天说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秦慕天沉着一张脸,语气也阴森森的。
    秦珑还没到家,秦慕天已经知道了他在倌馆里说的话,也知道了梅氏前去找麻烦,秦珑从后门溜了的事。
    说蔺敛派人烧了三皇子的墓,秦慕天第一个不信,他恨蔺敛,也非常乐意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蔺敛,可是在他看来,蔺敛如果真要烧哪个皇子的墓,也该是自己女儿生的二皇子的墓,而不是宋子胥的女儿生的三皇子墓。
    但现在秦慕天最在意的却是,秦珑为什么会说出这话,他很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看着风流倜傥、文采斐然,其实就是个草包,最容易被人蛊惑。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他毕竟是自己的嫡子,他自己可以打、可以骂,却不能任人利用。
    “昨天说的话?”秦珑完全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三皇子的墓是蔺敛派人烧毁的。”秦慕天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知道他肯定是喝多了,也懒得让他自己慢慢想。
    “啊,对啊,是清钰告诉我的,父亲,一定要找人弹劾蔺敛,他真是太龌蹉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秦珑听到这话,立刻一脸的愤恨。
    “清钰?伍清钰?”秦慕天一愣。自从上次伍清钰去了北陌县之后,已经过了小半年了,一直没有他的音讯,他是什么时候回来了?
    “正是他,我前几日见到他……呃,他说的。”秦珑说着,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
    秦珑是个男女不拘的,伍清钰有才气又貌美,两人很早之前就好上了,这些年伍清钰从秦珑这里得了不少的好处,包括各种情报。因为秦家的情人鸟现在是秦珑在管理,所以梁熙失踪的消息传来,秦珑立刻拿去讨好伍清钰了。
    之后伍清钰就消失了一段时间,等这次他再回来,秦珑发现伍清钰似乎变了。以前伍清钰虽然貌美,可是毕竟年纪大了,即使脸蛋保养得再好,身上的皮肤摸起来还是有些松弛了。可是现在他仿佛返老还童了一般,皮肤变得紧致细腻,比那十几岁的少年还要柔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伍清钰虽然在床上也算放的开,但还算有节制,这次再见时,简直就是索求无度,一晚上没完没了的要,弄得秦珑第二天走路都腿发抖。
    “可有证据?”秦慕天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
    秦珑说:“三皇子的墓被烧当日,当值的是千户马墉。马墉的父亲曾在蔺敛帐下,在边关大战中是蔺敛亲手救了他的性命,马墉一直对蔺敛言听计从。太子大婚之前,蔺敛回京的时候,马墉还曾和他父亲去大将军府拜见蔺敛。之后,马墉的父亲在一个南边来的商人那里,买了一大桶的鲛人油。”
    “鲛人油?!”秦慕天猛的站了起来。
    鲛人油是一种极为容易燃烧的油脂,传闻是用海中鲛人的脂肪提炼出来的,这种油脂燃烧不需要多少空气,而且燃烧的时候几乎没有油烟,所以常常被用来做陵墓里的长明灯。
    “这消息确切吗?”秦慕天有些紧张的问。
    三皇子的陵墓被焚案一直没有破,秦慕天曾看过调查的卷宗,上面记录了勘察的信息,有人怀疑是有人进陵墓盗窃,不慎碰倒了棺木旁的长明灯,这才引发了火灾,因为棺木虽然被焚,但是在炭化的棺木上找到了未烧尽的鲛人油。
    “啊?”秦珑想了想,说:“清钰到是给了我一份资料,我放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