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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_分节阅读_106

      “叫淼淼,闻淼,到时候有机会让你见见吧,已经知道会叫人了。”
    “恩。”
    兄弟俩因为这个谁都没想到的话题总算是气氛缓和了些,等经过一段时间比较长的飞行在傍晚到达首都后,闻天明那边也有相应的随行人员会过来接应,闻榕原本是想让闻楹和自己先出去一趟,但闻天明明显就和他们有什么话要说。
    而难得给了从来没什么威信可言的闻上将一个面子,站在闻榕边上的闻楹只看着一路上都几乎和自己零交流的闻天明缓步地走到他边上,又神情复杂地来了一句道,
    “晚上我和陈永明会有一次直接见面的机会,你要跟过去看看吗。”
    “恩,去。”
    面无表情地想了想还是回答了闻天明的问题,闻天明听他这么说好像也放心了,皱着眉就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滚了,就背着手带着自己那一大波人抬脚离开了。
    而目送这帮军部的人走了,特意留了辆车下来的闻榕刚准备问问闻楹想去哪儿玩玩,坐进来的闻楹就挺直接地冲他来了一句。
    “去一趟六条胡同。”
    “诶?你之前原来没和我开玩笑啊,真的在这边有家啊?”
    一个没忍住就笑了起来,闻榕拿一副我小看了啊的眼神撇了眼闻楹,却被这如今模样出色了,脾气还是一点没变的死木头给弄得瞬间觉得自己有点自讨没趣,只是仔细想想能见识见识这小子会看上什么样的人也好。
    而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被这个亲弟弟当成免费司机的闻榕把闻楹送到六条胡同,却眼看着下车后的闻楹在看到已经锁上的院子小门后愣住了。
    “闻楹?怎么了?”
    响了几下喇叭和他示意了一下,闻楹的表情看上去很奇怪,带着点想不明白某些事情的疑惑,但是好像并没有在生气。
    而知道这小子其实脾气很烂的闻榕莫名其妙地就紧张了一下,等看着闻楹板着脸回到车里来之后,他刚想试探着问一句你女朋友不会把房子卖了和人跑了吧,他就听见身边的闻楹忽然问了他一句道,
    “你在这边有自己的人脉吗?帮我查件事。”
    “恩?我没有……但你前大嫂有,要不我帮你问问?”
    “恩,谢谢。”
    皱着眉也在思索的闻楹看上去还是平时那副表情先天性缺乏的死样子,但是闻榕已经感觉到一贯慢性子的他好像有点着急了。
    恰好晚上和陈永明见面的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他们俩只能一边开车往饭店去,在路上闻榕就一边给自己前妻口气很微妙的打了个电话。
    闻楹是不知道闻榕他前任老婆到底和他说什么了,反正闻榕看上去比平时更暴躁了,一副多少年都没有进步的刁蛮大小姐脾气明显就被电话那头那女人的某些话给刺激坏了,而好半天才把电话给狠狠地挂上了,闻榕冲闻楹说了句没事她说会帮忙,想了想又皱着眉问了闻楹一句道,
    “那姑娘今年多大了啊?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没来得及和你说啊?不过你们俩谈着恋爱呢怎么都没互相的联系方式,赶紧打个电话问问啊……”
    面无表情的闻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蒋商陆和他那种特殊的联系方式,说出来估计也会被闻榕大惊小怪,而想到他都和自己说了自己有老婆孩子的事了,闻楹只撇了他一眼又慢吞吞地开口道,
    “三十二,我没他电话。”
    “……额,都三十二了啊……不会也离过婚吧?你们俩怎么认识的?网恋啊?”
    虽然不想说一些难听的话来刺激明显没什么感情经历的闻楹,但莫名的就有些幸灾乐祸的闻榕真的很想同情地对他说一句,无知的年轻人啊,你是不是被什么居心叵测的大龄熟女给骗了啊,你不能光看人家长得成熟性感就这么容易中招啊……
    只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有点真相了的闻榕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和他疑似被成熟大姐姐仙人跳的亲弟弟一起跟着闻天明上将走进这家饭店的时候,在包厢里等了他们半天的蒋商陆和陈永明也已经到了。
    而时间回到闻楹跟着进来的一刻,和他以一种微妙的氛围短暂对视了一眼的蒋商陆在十分生疏冲他笑了笑之后,就以一副看着陌生人的模样干脆转过了视线。
    “闻上将,赶紧进来坐,想想我们都多年没见了吧,想不到还能再次碰面啊……”
    “陈部长说笑了,您现在地位不同于以往,我想见见您肯定没有前几年那么容易了,今晚这次见面确实来之不易啊,不过这位先生是……”
    和陈永明嘴上寒暄着的闻天明转头示意乔装成小兵的闻榕和闻楹站到一边去,说着又抬起头象征性地看了眼坐在边上,明显地位十分特殊,看面相却莫名显得挺阴森的男人。
    是陈永明的亲信还是……其他人?
    这般若有所思地想着,闻天明的视线就略过男人脸上狰狞丑陋的疤和他阴阳怪气的笑容,等注意到气质像条毒蛇一般渗人的蒋商陆将自己鼻子上的金丝眼镜调整了一下,又站起来和自己慢慢地握了个手后,包括闻楹在内的在场所有人当下就听着年迈的陈永明微笑着主动开口介绍道,
    “这是我的义子,名字叫蒋商陆,目前在地植办探发科任职,是我身边……最放心也最出色的帮手。”
    ☆、第十六树鲜花
    陈闻二人的这顿饭吃的不紧不慢,低着头的蒋商陆全程不怎么说话,但是但凡他开口,肯定是笑着替陈永明来给人类军方难堪的。
    他本就是口才相当好,手段也够狠的人,这段时间因为已经开始接手探发科的部分对外工作,自然是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把之前准备的并不充分,也没什么陈永明的把柄在手的闻天明给气的说不出话。
    “陈部长真是有福啊,能有这么个儿子在身边,真是比别人家有五个儿子还管用啊……”
    咬牙切齿地这般冷冷开口,被闻天明的话弄得瞬间觉得自己有点躺枪的闻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里实在不想说你这老王八蛋从小也没给我什么像样的教育,活该现在被人家的儿子那边收拾的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还没等找身边的闻楹找找共鸣时,闻榕却忽然发现打从刚刚起,闻楹好像就一直在脸色发寒地盯着地植办那边那个姓蒋的狠角色看,而皱起眉悄悄地顶了顶他,闻榕压低声音凑过去地问了他一句。
    “喂,你怎么了。
    面无表情的闻楹没说话,但是闻榕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现在火气大得很,那张冷的都快掉出来冰渣子的脸简直臭得不能再臭。
    见状瞬间也不敢招惹这个脾气一向古怪的臭小子了,闻榕将疑惑的视线落在眼前那个谈笑风生的蒋商陆身上多看了几眼。
    半响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个身材瘦高,气色很差,高挺的鼻梁上戴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给人的观感确确实实充斥着一种格外惹人讨厌的感觉,更甚至他这幅虚伪奸诈,满脸阴狠的臭德行活脱脱就是衣冠禽兽的最好代名词。
    “探发科目前正在进行重组,和人类方面不必要的合作还是暂时停止吧,恕我直言,闻上将多年来为两方的合作的确是出了不少力,可是如今话语权已经不掌握在您和您曾经的老丈人手上,我看看准时机还是尽早收手,给彼此留一个面子,别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后悔就来不及了……”
    故意揭闻天明当初靠老丈人发家的短,神情看似漫不经心的蒋商陆自己现在的心情其实也很糟糕,毕竟被闻楹在旁边这么死死盯着,还要在把自己这贪婪虚伪的丑态一点点展示给他看,这种糟糕的感觉简直比一刀刀杀了他还要折磨。
    而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旁边那道已经越来越冷的视线,熟练地帮身旁轻轻咳嗽起来的陈永明倒了点茶的男人出于下意识地就挽了挽自己的袖口,接着他抬起眼睛望向已经被他气得黑脸的闻天明笑了笑道,
    “部长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看今天这顿饭还是差不多得了,要不下次有机会我再单独和上将聊聊?”
    “那就听蒋先生的吧,我现在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话都说到这儿了,火药味浓重的两边人都不想再多停留,皱着眉的闻天明直接带着闻楹闻榕走人,听话的闻楹连一个稍微迟疑点的背影都没有留给蒋商陆。
    而直到最后也没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开口说上一句话,心里其实已经凉了一半的蒋商陆按照原计划地把陈永明给安全地送回去,又和他心不在焉地笑着聊了会儿刚刚的细节,说了会儿明天去探发科开会的相关。
    等从陈家出来之后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的蒋商陆哪儿都没有去,直接就找到之前他三天就会去一次的谈话室外头,又在见到明显也在等他的宗明苑后,上去就恶狠狠地给了脸色发白的青年一脚。
    “这就是,你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报答我的方式吗,宗明苑?”
    俯视着他的男人看上去还在很勉强地笑,但是宗明苑却发自内心地觉得离他彻底发疯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偏偏今晚这桩麻烦本来就是他和萧骜两个人合起来故意骗他才造成的,而再一想到当初骨子里就很心软的蒋商陆正是因为救了自己才会丢了命,所以如今必须要承受这些折磨和痛苦,心里难受的忍不住哭起来的宗明苑声音颤抖着开口道,
    “对不起……蒋先生……是我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看到青年如此声泪俱下的可怜样子,面无表情的蒋商陆已经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事到如今他真的不想去回忆自己当初做的有些事究竟是对是错了,反正现在的他也已经无路可退了。
    而这般想着,眼眶通红的男人只一脚踢开还在口口声声护着他那个老师的宗明苑,又在猛地推开门看到里头坐着的那个老头时顿住了自己的脚步。
    “见到闻楹了吗。”听见动静抬起眼睛的萧骜口气平淡地问他。
    “……见到了,现在满意了吗。”
    无视他这幅还在和自己故意装模作样的虚伪样子,站到他面前地蒋商陆冷笑着就故意刺了他一句,而见状萧骜只皱了皱眉,又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我还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其实我真的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每次看到你的脸,想到你现在的身份,无论我多少次提醒自己,你是老蒋的亲生儿子,是个从小到大多么懂事善良的好孩子,可是我还是会很紧张很不自在,因为总在不自觉地想,陈永明当初也是个多么好的人啊,那么主动的帮我,和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可是到头来呢,我掉到那么深的天坑底下变成了残废,身上还染了宗赞天坑底下无药可解的高级病毒,到现在还要靠大量的药物维持生命,这一次会不会在我一时不备的情况下,你也给我再上一次这样的课呢……”
    “所以你就必须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对我放心是吗?死死攥着我最大的把柄在手里才能让你感觉到我不再充满威胁?”
    压根不想听他和自己再这么满口谎言地洗脑下去了,蒋商陆的头实在疼的厉害,心里的不耐和恨意也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