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一怔，说道：“您稍等。”
    稍等的结果是小暴发户的电话打了过来：“蠢蛋，你连车都不会开？”
    天天帅醒：“我是无产阶级谢谢！我根本没想过会有车这种东西，所以不想浪费钱去学，那得花几大千呢！”
    小暴发户嘀咕：“瞧你这出息。”他骂咧了几句才说，“我叫人帮你报名，你给我腾出时间去学知道不，钱我出，公费学车！”
    天天帅醒识趣地感恩戴德！
    西装男很快又走了过来，询问天天帅醒的电话号码和空余时段，恭恭敬敬地说：“我联系好驾校以后再通知您。”
    天天帅醒十分配合。
    可到了真正学车时，天天帅醒却学得很慢，因为他不太想收小暴发户的车。
    小暴发户一开始还照顾他要学车，来的次数减少了。后来他总觉得吃什么都不是滋味，又开始跑天天帅醒家蹭饭顺便追问天天帅醒的学车进程。
    小暴发户说：“你怎么就这么笨？我还想着让你开车送我出去玩儿呢，你这小子不爱玩又不喝酒，负责接送正好！”
    天天帅醒两眼一亮：“接送也算出场费吗？”
    小暴发户十分唾弃：“你小子就知道钱！算算算！你倒是给我学会来啊！”
    天天帅醒麻溜地答应：“没问题！”
    明白小暴发户又是想让自己去打掩护，天天帅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连上路之后都学得又快又好。
    小暴发户得知天天帅醒突飞猛进的进度之后酸溜溜的。
    敢情他出了钱让这小子去学他还不情不愿，非得有钱拿才肯卖力啊！
    小暴发户生起了闷气，吃完饭后揪起天天帅醒的忍者玩偶练拳击。
    天天帅醒洗完碗出来看到小暴发户这么折腾，顿时心疼了：“禽兽！马上给我放开它！”
    小暴发户口里“嗬嗬嗬”地吼着，恶狠狠地多揍了几下。
    天天帅醒赶紧把玩偶抢回来，通通抱进房间里锁好房间门。
    小暴发户正要嘲笑天天帅醒几句，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接完后朝天天帅醒挥挥手：“我先走了！”
    天天帅醒送走这尊大爷，认命地收拾起被搞得一团糟的屋子。
    看到桌上还搁着小暴发户只抽了一口的烟，天天帅醒顿了顿，神使鬼差地拿起来送到嘴边吸了一口。
    烟味呛得他猛咳起来，最后连眼泪都被逼出来了。
    天天帅醒觉得心肝脾肺都在翻腾。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
    必须牢牢地记住才行。
    无论如何，有些东西都是不能碰的。
    天天帅醒打开电脑重拾旧业。
    他家虚拟男友业务只在晚上展开了。
    其实很多来买这个业务的人都只是好玩，或者是真的太寂寞。
    太寂寞了，所以无论谁都好，希望能找人说说话。
    天天帅醒拉出“客户列表”，私敲过去认真扮演起体贴温柔的男朋友，就像真的爱着什么人一样。
    对方显然很满意天天帅醒的，高兴地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很好，我一定会给你五星好评！”
    天天帅醒说：“谢谢。”
    天天帅醒刚圆满地结束了一单业务，又收到小暴发户的私戳，对方显然是闲着无聊来撩他一下：“买你手机那蠢蛋你记得吧？那小子真是太可恶了，财迷成他那样还能不能好了！”说完又将“蠢蛋”的恶形恶状痛斥了一遍。
    天天帅醒说：“亲兄弟也要明算账嘛。”
    小暴发户说：“也对！不说了，今晚我看上了一块小鲜肉，怎么看怎么喷香可口！”
    天天帅醒：“你个人渣！拉黑不解释！”
    小暴发户：“嘿嘿，你就嫉妒吧，什么时候你才敢出来和我见个面啊？你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天天帅醒：“不见！一想到要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我就感觉我的灵魂都被玷污了！”
    小暴发户：“……滚滚滚！”
    天天帅醒关掉对话框，陆小华又找了过来：“你怎么搞到那小子火冒三丈的？”
    天天帅醒：“……没干什么，就是现实里气了他一下，网上又气了他一下。”
    协议的事天天帅醒没和陆小华说起，事实上他和小暴发户之间的事情他不想和任何人倾诉。
    有些事还是烂在心里比较安全。
    陆小华关心地说：“他脾气大，你别玩得太过火。”
    天天帅醒说：“放心，只要你不说漏嘴，我绝对不会露陷的！我又不是不要命了。”
    天天帅醒和陆小华聊完后关掉了电脑，仰头看着天花板。
    攒钱，攒钱，攒钱。
    买房，买房，买房。
    天天帅醒脑海里牢牢惦记着这么两个词，终于让自己进入梦乡。
    第二天去学车的时候却碰上个小意外，他多了一个学车的“战友”，对方是个长发的软妹子，笑容有点羞怯，长相平凡却让人觉得很顺眼。
    天天帅醒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女孩居然也在看着他。
    中场休息时女孩主动走了过来，说道：“我觉得你的声音有点耳熟，你是不是那个……那个，你是不是在网上有开那个虚拟男友业务啊。”
    天天帅醒的小心脏受到了刺激。
    他吞吞吐吐：“这个嘛……”
    女孩说：“你记得我吗？我是一个月前跟你订了个业务的，我，不太敢和陌生人说话，所以找你买了个业务练胆子……”
    天天帅醒想起来了，他挂起微笑：“是你啊！我记得！你现在好点儿了吗？”
    女孩笑逐颜开：“好点儿了，真没想到会遇到你，中午，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天天帅醒的小心脏突突突直跳，他说：“我请你吧，没有让女孩子请吃饭的道理。”
    女孩笑了：“你居然还有点大男人主义。”
    天天帅醒更正：“这不是大男人主义，是基本的原则问题，我妈说女孩子是用来爱护的。”
    大概是因为都长得“平易近人”的脸，两个人聊开以后相处得很自在，中午一起吃饭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天天帅醒说：“既然是朋友了，以后聊电话就不收你钱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