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注意看看他们身下的女人。”曹睿安点燃一支烟，“这里其实是一个高级会所，每个月的这一天是独有的换妻活动，慕名而来的人可不少。”
    苏慕枫眼中露出嫌恶，“换妻？亏这些人想得出来，恶心！”
    “哈哈，比这恶心的事情多了去了，既然你想看，我就带你好好认识这个世界最阴暗的一面。”
    苏慕枫损了他一句：“你长这么大还没心理变态真难得！”
    曹睿安浑然不在意他的挖苦，将刚才的画面拷了下来，把U盘扔给苏慕枫：“送给你的，也许你将来会用得到。”
    “谢了。”苏慕枫收下礼物，再也呆不下去了。
    接连着几夜，苏慕枫都是和曹睿安混在一起，由曹睿安带着他带出乱逛，哪里最阴暗就往哪里钻。
    苏慕枫不敢说自己有多正直纯良，作为曾经的巫王，很多阴暗的事情他也知道，但他以前年纪太小，亲眼见过的也不过是王宫和朝堂的一些明争暗斗以及黑巫中形形色色的巫蛊。
    像这几天见到的这些，实在够让他震撼。
    那些肮脏的交易，疯狂的瘾君子，堕落的男男女女……
    “像曹帮这样的组织，政府就该灭了！”这是苏慕枫几天之后得出最感概的一句。
    “灭了曹帮有用吗？有黑就有白，有些东西政府是禁止不了的，何况曹帮并不是组织者，不过是提供了场地，顺便维护了秩序而已。”
    相较于其他地方黑道的混乱，历城已经算是很有秩序的了，这也是白盛安愿意扶持曹帮的原因。
    因为他相信，没有曹帮的历城绝对没有现在的和谐。
    “我看到你们的人抢了人家正在交易的毒品，这是做什么？”
    “无本买卖，曹帮不提供毒品，曹帮旗下的娱乐场所也不允许进行毒品交易，那些被我们没收的毒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转移到海外。”
    苏慕枫沉默了几秒，叹气说道：“这可比抢钱划算！”难怪曹帮这么有钱。
    曹睿安点上一支烟，笑呵呵地回应：“好歹我们也是历城人，总得为历城做点贡献。”
    苏慕枫抢过他刚点燃的香烟，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试探地吸了一口，刺鼻的烟味从气管钻入肺里，呛的他猛咳嗽起来。
    曹睿安拍着桌子大笑出声：“哈哈……不会就别逞强，不过这东西你可别学，要是让唐颂知道是我带出来的还不得把我恨死？”
    苏慕枫将香烟熄灭，这种心情沉重的时刻他分外想念唐颂的怀抱。
    手机的背面贴着一张他和唐颂的亲密照，手机的壁纸也是两人的合照，苏慕枫用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唐颂的脸颊，一次泄愤。
    曹睿安一把抢过手机，里里外外研究了一遍，“哇靠！你至于这样吗？”
    “大惊小怪！”苏慕枫将手机抢过来，暗道：你还没见识我家里的那些呢，保准让人笑掉下巴。
    起身走到阳台，苏慕枫给唐颂打了个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就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唐颂的声音有些疲惫，低沉黯哑，只说了一句：“还不知道，我有事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