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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_分节阅读_102

      崽崽嘿嘿一笑。
    谢朝脸色一黑,满手的油!
    崽崽小声地说:“是你自己过来碰我手的。”他嘟囔道,“我准备去卫生间洗洗的,油擦不干净。”
    谢朝抬腿迈上楼梯,进了转着的门,笑着对前台说:“请问洗手间在哪里?”
    前台的姑娘一愣,僵着脸,指了指卫生间的位置。
    谢朝拖着崽崽洗手,搓掉了崽崽满手的油,见他还满脸的不乐意,没好气地说:“留着油想干嘛,肚子饿的时候撮一口么?”
    崽崽一怂,憋着嘴巴:“你搓得我手背上的皮疼……”
    “那你自己洗干净。”
    崽崽自己冲完手上的泡沫,和谢朝坐在等候区的长沙发上。没一会儿,程黎安的特助就过来带 他们去换装。
    前台小姐忽然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暗暗懊悔,刚才居然没认出来谢朝,还有他儿子。这么明显的特征,自己一定是眼神不好使了。
    游戏代言是最简单的,一般只有换个服装,做几个动作,说几句台词,就搞定了,其余全靠后期。
    摄影棚里,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反光板散着柔和的白光。
    特助把人送到就走了,自然有场内的工作人员带谢朝去化妆间。化妆间里已经有人了,安格斯仿佛变了个样子,束发而冠,露出凌厉的面部轮廓,冕旒高戴,白玉珠旒垂下,锋利的目光射了出来。
    他并没有改变多少相貌,只是戴上了棕绿色的美瞳,头发还是栗色的。一身拖地的冕服,玄衣肩部能见到细致的龙纹附在其上。
    谢朝从背后望过去,肩膀绷成一条直线,宽厚。
    冕旒太重,安格斯缓慢地转过脖子,白玉珠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你这可是迟到了。”
    谢朝低头看表:“没,我和程叔约的九点半,现在还不到。”
    安格斯挑眉:“这样啊。”他站起身,肩宽腿长,玉石镶嵌的革带虚束在腰间。
    谢朝打量他这身繁复的服装:“这得有多重?”
    “还可以。”安格斯抬脚,试着走了走。暗红色的赤舄从衣摆上露了出来,尖尖的翘头翻卷出卷曲的弧度,外有金色包边。
    走动间,膝盖碰到龙纹朱色敝膝,悬在腰间的组佩泠泠作响。这身行头,价值不菲,低调奢华有内涵。
    安格斯气质本就极佳,这么一装扮,浑身带着股尊贵,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权利的气息,宽大的袖口微动,便让人噤声。
    谢朝在古装剧里演过帝王,不稀奇这玩意儿。安格斯倒是第一次穿,努力适应头上的重量。
    “奇了怪,你这长相还能演皇帝?”谢朝说,“你不应该是烫个卷发,戴个皇冠么?”
    安格斯微微一笑:“藩王夺政。”
    “好吧,少数名族。”
    谢朝去隔间换衣服,崽崽围着安格斯转了一圈:“这衣服好看,我也想要。”
    安格斯揉揉他的头:“太大了,你穿不了。”
    崽崽拎着安格斯长长的袖子,抚摸着上面虫草的图案:“看上去好酷。”
    谢朝在试衣间里折腾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帮着,他才穿好了,一身银面缎子长袍,袖口紧收,绣着银莲花纹,足蹬黑色白底皂靴。还有个毛非常多的黑色大氅,谢朝搁在那里没穿,让工作人员先拿着。
    化妆师仔细贴好假发,戴上银色发冠,挑几绺碎发洒在两侧。
    谢朝抬眼看镜子,翩翩风流佳公子。游戏里的人物一般都失真,比常人要好看的多,所以这服装比他拍过的古装剧都精美,改良了很多。
    “您这下睫毛长得也好长。”化妆师拿刷子刷来刷去,“下眼线都用不着画了。”
    过了一会儿,才让谢朝睁眼。
    涂了口红,唇色水红水红的,谢朝抹了抹,之间都带上了淡红色:“看着怎么有些娘?”
    化妆师忙按住他:“哎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现在的小姑娘就喜欢白面书生。”
    谢朝由化妆师又补了层据说特别淡的口红,然后问:“我那个大氅呢?”
    旁边有人探个头:“刚他去厕所了,在我这儿。”
    谢朝本来不想上厕所,忽然就有了这个想法。他说:“我也上个厕所,待会儿估计要拍一段时间。”
    摄影棚旁边就有个卫生间,谢朝慢吞吞地过去了,提着戏服下摆,小心翼翼地走。
    卫生间里空无一人,很安静。谢朝挪进隔间,这衣服严重阻碍了他正常上厕所。
    好不容易解决好生理需求,谢朝整理下摆,准备出门。
    还没开锁,耳边传来程黎安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林奇,你能不能带点脑子!”程黎安说得很快,气都喘不匀了。
    谢朝愣住,忘记了手头的动作。他还没见过程叔生气的模样,他总是温温和和的,做事特别有耐心,和谁都没有红过脸,脾气难得的好。
    被骂的林奇似乎说了什么,程黎安叹口气说:“算了,你不知道他这个人,这是被诓了。”
    两人絮絮叨叨,谢朝只听得到程黎安的声音:“还能怎么办,我再和他聊聊。”
    他的情绪似乎不稳定:“谢朝那边还不知道,我怕他直接找过去。”杂乱的脚步声拖在瓷砖地上,程黎安在外面踱步。
    “林奇,你说我还瞒得住么?”
    那头激动起来,声音高昂,但谢朝还是听不太清。
    “我生下他从来就没管过,我怕……你知道的,这么多年,我挺满意这种稳定的关系。”程黎安闷闷地说。
    谢朝头抵在隔间的门板上,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爆竹,丧失了思考能力。什么意思,生下?他?他又是谁?好像提到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