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配合地点了点头。此时他已经褪去了刚才的活力话唠体质，有些腼腆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是这样的，我当时看到他，激动得都快晕倒了。那个，呃……队长，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哦，好吧。又一个美国队长的粉丝。
    托尼宁可相信粉丝的数量和年龄有关，毕竟史蒂夫.罗杰斯已经……
    咳咳，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洛基还会玩《Pokemon Go》？”托尼皱了皱眉。
    “玩《Pokemon Go》怎么了？”寇森不乐意了。
    “呃，其实，我也玩那个游戏。”美国队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们都说我应该接触一下现在年轻人玩的东西，我虽然还不太能掌握那些点子设备，但这个游戏挺好上手的。上次被记者采访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发现我在玩这个了。你们知道的，以被塑造出来的美国队长的完美形象捉小精灵什么的……我怕大家不能接受。”
    “天啊！”彼得.帕克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不能接受？这样的形象简直亲民，你的粉丝们会开心到爆炸的队长——”
    “嘿，嘿！”托尼打断了彼得的话，狐疑地看着美国队长，“所以那个叫captain什么什么的账号真的是你？你让艾德妮.怀特帮你代抓小精灵？”
    “诶？”艾德妮怔了一下，反应迟钝地意识到了托尼很早之前就问过她这个问题。难道麻瓜世界真这么小，随便一个找她代练的玩家都是超级英雄？想到美国队长也许就是自己的老板，艾德妮觉得有些神奇，“队长，你就是玩家交流群里的海星星？”
    史蒂夫.罗杰斯看上去像是愣了愣。
    只见他斜后方的菲尔.寇森探员弱弱地举起一只手：“……海星星是我。”
    “呃。”美国队长干脆也坦白了，“其实，我是宝石海星……”
    托尼：“……”
    他只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拯救世界，这个世界就变得这么荒唐了吗？
    什么海星星、宝石海星的，听起来就一点也不酷炫。瞧瞧他的名字，阿尔宙斯，创世之神，一眼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但他可不准备告诉他们自己也在玩家交流群里，首先他是去调查入侵斯塔克大厦系统的病毒的，其次……他其实还是觉得有些丢人。
    好在艾德妮.怀特并没有出卖他。
    她现在更关注另一件事情：“原来寇森先生就是海星星！老板，你当时可真是慷慨，二话不说就要把酬劳打给我，也不怕我是骗子。”
    寇森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掉马了，还是他自己一时冲动自报家门的。他第一次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面基场面，实在是有些生疏：“这个……好吧，这些年一直为神盾局工作，我攒了不少钱都没地方花。而且以神盾局的搜索系统，我倒是真不怕被你骗……”
    托尼搞不懂话题怎么就从洛基转移到这么神奇的地方来了：“得了吧，你在美国队长限量版漫画上画的钱可比这个多得多。”
    唔，好吧，美国队长的限量版漫画。
    艾德妮又想起伏地魔的反差萌了……
    与此同时，将洛基押送回阿斯加德接受审判后的雷神托尔依然在纠结雷神之锤被一个普通的中庭人举起来的事情。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还是像他的父亲奥汀转述了事情的始末。
    面容苍老但眼里满是睿智的众神之王抚摸着自己的权杖：“雷神之锤锻造自宇宙一颗垂死之星的中心，不管是谁持有它，只要被它认同，都将拥有雷神的力量。”
    “但是我亲眼目睹一个普通的中庭人举起了它。”
    “你不该小看中庭人，托尔。在那里也有能配得上拥有雷神之锤力量的人。”
    “可是……”托尔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艾德妮.怀特看上去对此一无所知，托尔虽然没有质疑她人格品性的意思，但也不认为她会是被雷神之锤认可的人。
    而且他的父亲奥汀给他的感觉……
    就像他并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与他交谈下去的样子。
    这让托尔觉得有些莫名的焦躁，也更加想弄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就在托尔以为他不会再继续这个问题的时候，奥汀突然出声问道：“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托尔愣了一下。
    奥汀怎么会向他询问一个中庭人的名字？就连他的女友简，他的父亲都从未主动过问。但一想到那孩子毕竟举起了雷神之锤，托尔也就释然了。
    他回忆了一下从托尼.斯塔克口中听到的名字，将它告诉了奥汀：“她叫艾德妮.怀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艾德妮.怀特——”奥汀将她的名字重复了一遍。他抬眼望向远方，仿佛回忆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出一阵叹息。
    “怎么了？”托尔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奥汀收回了视线，做出了一个决定：“把她带到阿斯加德来吧，让我见见她。”
    托尔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紧紧盯着奥汀，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但奥汀只是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托尔只能从他的眉宇之间看出一丝苍老和疲惫。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这就去。”
    等托尔离开，奥汀才站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权杖往地面上敲击了几下，王座缓缓移开，打开了一扇除了众神之王之外谁也不曾知道的门。
    奥汀走了进去，面对着房间尽头挂着的一副油画沉思了许久。
    雷神之锤锻造自宇宙一颗垂死之星的中心，这世间除了雷神之锤认可之人，唯有创造它的时间领主一族能够举起它。
    但据他所知，在那颗名叫加里弗雷的星球于时间之战中毁灭之后，时间领主就只剩下最后一人。
    “The Doctor——”奥汀伸出手抚摸着那幅油画的边框，喃喃自语道。
    第41章
    在雷神托尔把洛基带回阿斯加德接受审判之时，将小丑抓回阿卡姆疯人院的布鲁斯.韦恩也遇到了新的危机。
    一个来自影武者联盟、名叫贝恩的人让哥谭再次陷入黑暗。
    布鲁斯.韦恩知道，这是小丑希望看见的。
    在他离开哥谭寻找小丑的时间里，贝恩的阴谋让哥谭再次受到重创。吉姆.戈登因此受到了重伤，全城超过半数的警察被困在了地底。
    哥谭需要蝙蝠侠，于是布鲁斯.韦恩再一次穿上了蝙蝠战衣。
    但他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却不这么想。
    “哥谭需要的不是蝙蝠侠，而是布鲁斯.韦恩。”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那个女孩的出现会改变你，但我似乎想错了。你知道——我总是有一个愿望，我不希望她能够为你留在哥谭，我希望的是你能够因为她而离开这里，因为哥谭对你来说只有痛苦，没有希望。你因为她而前往英国的时候，我一度祈祷着你不要回来，可你还是回来了。”
    布鲁斯.韦恩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已经猜到阿尔弗雷德打算离开。
    “你说过要放下这一切，过普通人的生活。”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真希望有一天，我在佛罗伦萨度假的时候，能见到你和她在那里喝下午茶。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但我们彼此都知道对方过得很好。”
    阿尔弗雷德离开了韦恩庄园。
    布鲁斯.韦恩拆开了他留下来的一封信，信上写着一串数字和一行字——
    这是她的电话号码，也许你可以打给她。
    布鲁斯.韦恩知道阿尔弗雷德指的是艾德妮.怀特。他确实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只以蝙蝠侠的身份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她，但她一直没有联系过他。
    也许是收到了阿尔弗雷德离开的影响，布鲁斯.韦恩突然想给她打一个电话。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