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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大人_分节阅读_122

      两个士兵面无表情,梁思陡然拔出绣春刀,两个士兵登时也拔剑,梁思和郭盛却是趁着他们拔剑,一把踢开了门。
    门内,孙燧还是昨日那副模样,只是乌发上染满了鲜血,躺在门槛前,一动不动。
    两个士兵要冲了进来,梁思踢向两扇门,门又阖上,郭盛插好鞘,梁思道:“孙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抱抱,工作好烦。
    ☆、第章
    孙燧额头满是血, 幽幽转醒, 第一眼看到梁思, 吓的浑身颤抖:“你是来杀我的人,你来杀我的!你是来杀我的……”
    “孙大人,我是梁思, 这是郭盛!”梁思道,指向郭盛,郭盛是孙燧的直接上属,孙燧应该会相信他。
    外面两个小兵在撞门。
    孙燧看着郭盛, 突然跪地喊道:“圣上,老臣愿为圣上鞠躬尽瘁!”
    梁思和郭盛:“……”
    郭盛稍懂一些医理, 把住孙燧的脉, 脉象混乱极了, 竟是真的疯了。
    郭盛惊讶的脸, 让梁思也是一惊。孙燧是真疯了?!刚刚那一撞不是为了引起他们注意?而是真的巧合?!
    外面另一个士兵离开了,想来是去找宁王了。
    一刻钟都不能耽搁!
    梁思和郭盛对视一眼,立刻翻找孙燧的衣衫以希望找到他发疯前留下的线索, 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发疯了?
    孙燧哇哇大叫。
    不一会, 门被撞开了, 宁王一脸阴霾。
    梁思先发制人:“宁王,孙燧大人撞的头破血流,屋内这么大动静,你这两名小兵却说没听见,到底是为照顾还是看管?”
    宁王眸子阴厉, 蓦地转头,对两个士兵道:“怎么没有听见?让大人误会了!”
    两个士兵立刻道:“孙大人平时也会砸些东西,属下以为跟往日一样,属下知错。”
    梁思望向那两名士兵,刚才他破门而入的时候,那两名士兵满脸阴冷,拔刀也是真动了杀机。
    梁思低头再看孙燧,阳光刺了过来,孙燧似乎怕极了,双手抱住头,蜷缩在梁思怀里,梁思胸前染了大片血迹。
    梁思紧紧按住孙燧头破血流的头,道:“宁王,劳烦去请大夫。”
    宁王示意两个小兵,一个小兵去了,梁思和郭盛将孙燧扶起,目光一碰到阳光,孙燧就紧紧捂住头,口中呜呜痛苦的叫。
    内室里,桌子倒了,橱柜里的衣服散落了一地的衣衫,梁思和郭盛避开地上的陶瓷碎渣,将孙燧扶到了床上,他睁着惊慌的眼睛,时不时嘴中又喊道着吾皇万岁万万岁等语。
    大夫赶了过来,将流血的地方清理包扎,孙燧时不时挣扎,梁思去按他的手,陡然间撞倒了床头的花。
    花香沁入鼻尖,袅袅娜娜,宛若将人捧至云端,难以言喻的舒畅和忘却,梁思一瞬间恍恍惚惚,悠悠然然才醒了过来。
    那花一串一串,犹如小喇叭般,艳丽又高贵,这屋中任何东西都有残破,唯独这朵花完美高贵,一尘不染。
    梁思心头一震,若无其事的转过头,问大夫:“孙大人可有碍?”
    大夫道:“每天勤换膏药,修养数天,即可康复。”
    梁思:“孙大人的疯症……”
    大夫摇头:“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般的疯魔?要么开些静养的药,暂时控制下,至于根治,恐怕还需找到根源才是。”
    大夫的眼神关切,不似说谎。
    梁思目中黯然,叹道:“恐怕真的是急火攻心,药石无灵。只能这般禀告陛下。”
    梁思和郭盛走出去,宁王微微一笑,望着疯魔的孙燧和倒下的花目中显出张狂和狠厉。
    梁思走出不远,面色一变,郭盛刚才配合他,知他定是发现了什么,才未在宁王面前多问什么。
    屋内,梁思阖上门,道:“是那盆花的问题!”
    曼陀罗,花香沁人,花朵妖艳而高贵,看似普通,与牵牛花长得相似,却全株含剧毒,长期在封闭的环境吸闻会产生幻觉,精神错乱,俱光畏热。
    而这种花一直只有欧洲有,近年来因为洋人带到京城,才有些,江西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话。不过当务之急是——
    “晚上我去把那盆花换了。”梁思道。
    傍晚,郭盛不放心梁思,梁思只得同意他跟去,将屋内灯熄灭了,梁思揽着郭盛腰蹿上了屋顶,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几个士兵躲藏在暗处默默盯着他的房间,梁思在到这第一天就感觉有人在监视他。
    梁思沿着檐角快走,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于府外,迅速买了一盆牵牛花,又翻身进了王府。
    梁思蹲于墙头上,伸手将郭盛拉了上来,看好了孙燧的房子,对郭盛道:“抱紧了。”
    梁思微微缓冲蹲下,运足内力,脚下生莲般,一个健步跳上了最近的屋顶,一口气没喘,接连跳跃,落到了孙燧的房间顶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犹如风过无痕。
    门前两个士兵道:“里面那药换了吗?”
    另一个不耐烦道:“懒得换。”
    “小心又被锦衣卫和都察院的两人看到,王爷不是让我们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落把柄下来吗?!”
    “唉,不过是锦衣卫和都察院的人,发现了又怎样?王爷都杀了两任巡抚,再杀一个也不嫌少,杀三个也不嫌多。”
    ……
    郭盛神情一瞬肃杀,梁思揽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郭盛目光投了过来,又恢复镇定自若,小心掀开瓦片。梁思就佩服他无论多愤怒多痛苦,他永远从容自如,若是自己不能做,或是明知做了也是白做,仍是一颗心,一颗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