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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买下燕春楼

      两人踏进许安然的卧房便瞧见了那桌子上叠放着的,绣了一般的湖蓝色冰丝绸锻锦袍。
    夜寒轩径直朝着那桌边踱去,走到平日里安然坐着的位置坐下,拈起桌子上奢华雅致的锦袍,白皙修长的指轻抚过那栩栩如生的展翅雄鹰,眼里流露出一丝暖意。
    “小然然,不辞辛苦为本王绣锦袍,本王心里甚是感动!”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是淡雅客气的。
    雄鹰是大梁的图腾,神一般的存在,正好附和了战王大梁守护神的身份。
    天空飘着的云朵与展翅翱翔的雄鹰是用平面刺绣与立体刺绣相结合的方法绣出来的,更显得雄鹰呼之欲出,栩栩如生。
    “切!刚刚瞧你那架势恨不得吃了我,一点感动我也没瞧出来,心口不一的家伙。”许安然撇撇嘴,小声嘀咕一句。
    “哦?看来小然然是怀疑本王的诚意?”声音醇醇沉沉,卷着绵长的尾音,一双眸子更是闪着笑意,唇角高高扬起。
    许安然被某人迷得七荤八素的,这货长得确实祸国殃民,这张脸若是化成杨贵妃,唱一曲贵妃醉酒,不知道会迷倒多少男女,哈哈!许安然一脸恶趣味地想着。
    许安然笑得灿若骄阳,羽睫轻颤,墨眸映着摇曳的烛火,衬得她那凝脂般的小脸,更加倾国倾城。
    “瞧你笑的跟只偷腥的狐狸似的,你一定没想什么好事,快点说说,你这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嗯?”
    许安然脸上的笑容一僵,这家伙会读心术吗?怎么就能猜出她心里没想什么好事来着?
    片刻,许安然讪讪一笑,解释道:“安然是被你王爷国色天香的美貌所折服了,所以才笑得跟傻子一般,忘乎所以。”
    她给没有勇气承认自己脑袋里飘过一个女装的妩媚妖娆的夜寒轩,反窜唱贵妃醉酒的情形。
    夜寒轩显然不信,唇角噙着一抹邪佞的笑意,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安然,修长挺拔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许安然的面前,许安然心虚地微微移开目光,尽量不与他直视,这家伙举手投足皆是霸气侧***得人无法抬眸。
    更不敢承认她那伤风败俗的龌龊想法了,她也只能自己想想而已。
    “瞧你刚刚看着本王的架势恨不得将本王剥了吃干抹净,你说本王是不是应该遂了你的愿,嗯?”
    夜寒轩猛的俯身,狭长魅眸里染着一抹流光,似笑非笑地睨着许安然俏红的脸蛋。
    瞬间,一抹红霞由许安然的脸上一直铺到脖颈。“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许安然气鼓鼓地,有些恼羞成怒。
    夜寒轩低笑出声,许安然只觉得腰间一紧,一抹龙涎香的气息扑入而来,“啊!”身子便跌进了一道宽厚的怀抱中。
    许安然的脸蛋绯红一片,火辣辣的烫。夜寒轩的薄唇轻贴着她柔顺的青丝,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整个人都觉得身心放松下来。
    许安然不敢乱动,低着头幽幽地道:“我打算让孟箫帮我管理燕春楼,老规矩,不要让外人知道这燕春楼的东家是我就成。”
    “你还真是煞风景,此时此刻花前月下,我们不应该谈论点别的,你不会满脑子装的都是金元宝吧?”夜寒轩甚是无奈地摇头苦笑。
    看来他在许安然眼中永远没有金元宝来得光彩炫目,吸引她的眼球。
    想他可是大梁国出门掷果盈车的人物,在这小女人的眼中竟然是这般的不受重视,未免有些挫败感。
    “孟箫与小石头你了解的甚少,你真的打算用他?”夜寒轩清冷的眸子淡淡地看向许安然。
    许安然不由地一怔,这货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会儿就又冷成冰雕了?
    许安然睨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道:“我凭感觉认定他们不是坏人,只不过是有故事的人而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他是那块料,能帮我盈利就成,而且也能锻炼锻炼他,到时候若是他过了考核,就可以为你所用,岂不是很好?”
    “既然你觉得可行,那就让他试试,万一他就是你心中的金元宝呢。”
    夜寒轩沉吟片刻,微微地颔首,觉得许安然的决定也算可行,唯才是用,大不了觉得他可疑除掉就是了,若是真的与他们是一路人,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帮手。
    “明日开始,我就着手制定燕春楼的改良计划。”许安然信心满满斗志昂扬地道。
    “哎,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少女,怎奈你却愿意做个披挂上阵的女将军,我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本王都义无反顾地支持你!”
    许安然蓦地瞧了他一眼,扑哧!笑了,笑得如冬日雪后的暖阳,晃得人睁不开眼。
    “只要能一直瞧见你的笑容,本王觉得做什么都值得了。”夜寒轩也跟着笑了。
    夜半三更,新宅里一片欢声笑语,下人们都不由地为主子们感到开心。
    第二天一早,许安然果真受到了洛湛送过来的房契地契和所有人员的卖身契,这燕春楼被他买了下来。
    许安然瞧着那一摞子纸,不得不赞叹洛湛办事的效率,那家伙还真是深藏不漏啊,同皇子做买卖也能这么痛快。
    许安然同魅影与幻月两人乔装打扮一番赶往燕春楼。
    “公子,我们这个姑娘都还没起呢,您看看,你要找哪一位啊?”一脸横肉的老鸨看到许安然他们过来,连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许安然笑睨着那老鸨,手中折扇轻摇,状似自言自语地道:“这都几时了,怎么还都未起?太懒散了,要不得,要不得。”
    那老鸨顿时就不乐意了,老脸一沉,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位公子怕是管得太宽了些,我们这里的姑娘晚上接生意,白日里自然要晚起些。”
    “嗤嗤!以后这毛病得改!麻烦你走一趟,让所有人道二楼的大堂,我们临时开个会!”许安然拿出了老板该有的架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