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鲁莉安不喜欢女人啊。
    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轻易击碎丑丑鱼所有的期待和梦想。
    唐毅很清楚，丑丑鱼所谓的理由和辩解，都只是这些时间来，不断给自己灌输的、用来安慰自己的理由。
    想要打消她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就必须先把她赖以自我安慰的理由给根除掉。
    两人说到口干舌燥，终究是丑丑鱼越来越没底气，首先停下来，互相对瞪眼。
    唐毅数道：“你瞪我也没用，瞪我，奇鲁莉安还是不喜欢女人。”
    丑丑鱼简直快哭了，你不让我说话，还不让我瞪眼了嘛。
    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这个时候让奇鲁莉安过来，把这句话重复几遍，就可以完成这最后一击。
    可奇鲁莉安终究是做不出来这么决绝的事。
    唐毅不做复读机了：“好了，现在事实你应该也清楚了，放弃这个念头，你就还是奇鲁莉安的好朋友，奇鲁莉安也会因此开心的。”
    丑丑鱼沉默了好久，忽然流露出沮丧的神色：“其实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虽然没有奇鲁莉安姐那种心灵感应能力，可是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对我没有那种心思，我终究，只是一厢情愿。”
    少女落寞地低下头，如同个失败的小丑。
    唐毅微微叹了口气，但这种时候不能同情，必须要再狠狠心，彻底绝了丑丑鱼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唐毅问。
    丑丑鱼寂寞地抬起头：“没有丑精灵？你早说过了。可是，我已经努力了啊！我，这段时间我天天健身，天天锻炼！我在努力改变自己，不信你摸摸！”
    丑丑鱼挺了挺胸膛。
    好家伙，这能乱摸的吗？
    唐毅摇摇头：“不是这句话，是舔狗不得善终。”
    “什么是舔狗？”
    “就是你这样的。”
    “……”
    看丑丑鱼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唐毅干咳了声，进一步给对方解释了下舔狗的含义，并且给她举了几个人类舔狗没好下场的范例。
    丑丑鱼有些惊了，唐毅的这个词汇让她再次沉默下来。
    “我不是舔狗！”
    “恩，你是好精灵，不能做舔狗。”
    “奇鲁莉安姐也没有钓着我！”
    “恩没有，但这改变不了舔狗的本质。”
    “我，我只是想看着奇鲁莉安姐幸福！”
    “恩，她会幸福的。”
    “你怎么知道？”
    唐毅笑了，笑得自信：“凭我能给她幸福！”
    “可是你以后还会收养其他精灵的，是吗？你考大学，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丑丑鱼对人类的规则也是有所了解的。
    这次轮到唐毅沉默了下，他没有否认，如果将来他要是想报名参加更高级别的比赛，只有一个精灵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不管如何，奇鲁莉安永远都最独特的，我不会允许其他任何人或者精灵伤害到她。”
    丑丑鱼撇撇嘴，冷哼道：“现在说得好听，奇鲁莉安姐心地善良单纯，到时候肯定是会被别人欺负的！”
    “这段时间我在福利院接触过不少朋友，就是因为和训练家其他的精灵相处不和，才最终决定搬进福利院的。”
    唐毅哭笑不得：“要真是那样，大不了我就不要其他精灵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和刚来这个世界时，他现在也是想通了。
    将来收养其他精灵固然是让人心动的，可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伤害到奇鲁莉安。
    丑丑鱼探了探身体，语气真诚：“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其实问题很好解决，你把我也收了，这样将来你要是再有其他精灵，她要是敢欺负奇鲁莉安姐，哼，我们可就是二对一了！”
    唐毅目瞪口呆。
    丑丑鱼这番话的角度很是清奇啊。
    想了想，唐毅还是摇头：“还是不行，你动机不纯。”
    “不会的！我会帮你好好看着奇鲁莉安姐，不让别人欺负她，这不是好事嘛！”
    ……
    唐毅觉得两人的身份有点对调了，丑丑鱼在努力劝说他收养自己，甚至还做出了某些暧昧的暗示。
    唐毅终究还是没有松口的，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只是说道：“我毕竟还没上大学，第二只精灵的事更是遥远，说不定将来上大学以后会有相关的要求呢。”
    唐毅这话也不算搪塞，精灵语系将来上课之类的，也不知道会对学生的精灵属性是否有要求。
    至少，某些专业是有的。
    出于谨慎，唐毅还是决定等大学以后再做决定。
    没能说服唐毅的丑丑鱼无疑是很失望的。
    等奇鲁莉安回来后，丑丑鱼拉着她的手，聊了好一阵子。
    丑丑鱼知道，两人能见面的机会恐怕是越来越少了。
    回去时候，奇鲁莉安还是忍不住问了唐毅：“你们刚才悄悄地在聊什么。”
    唐毅想了想：“我当然是捍卫我对你的主权。”
    奇鲁莉安嗔道：“和你说正事呢，你好好说话嘛！那，她答应学冰冻光线了吗？”
    唐毅失笑一声：“那不是开玩笑的嘛，不过，她差点说服我了。”
    “怎么？”
    唐毅也不隐瞒，甚至是觉得有点好笑地将丑丑鱼的提议说给少女听。
    奇鲁莉安果然是目瞪口呆了很久。
    “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唐毅好笑道。
    奇鲁莉安倒是没笑，认真道：“其实丑丑鱼说得有几分道理，将来你后宫扩大了，我一个人未必管理得过来，总要有人协助帮忙的，有个知根知底的精灵，也是好事。”
    “你先等等啊，后宫扩大了是什么鬼，你又从哪本小说学来的新词汇！”唐毅觉得头疼。
    奇鲁莉安才不告诉他呢：“你不要管，总之，我现在也想通了，你将来是大学生，不管是学业还是将来工作，甚至是以后打比赛，注定是要有其他精灵的，大家都是这样。”
    少女的语气有些柔和：“你对我好，我都是知道的，所以我更不想因此耽误你的学业和事业。”
    “奇鲁莉安……”唐毅声音感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奇鲁莉安稍稍扬起精致的下巴，话锋一转：“不管你将来有多少其他精灵，我都要做老大！”
    唐毅忽然回过味来了，奇鲁莉安最近怕是在悄悄看宫斗小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