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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死对头每天都在撩我 第8节

      陆知序:……谁来收了这个神经病!
    第8章
    陆知序点开晏行川发过来的那张图片,上头十分详细地写着最后一题的解题步骤,有几个条件隐藏在一大堆信息里,确实不太好做。
    她跟晏行川回复了一句谢谢,然后把图片转发给杜薇薇。
    片刻后,杜薇薇回了一颗硕大的红心,晏行川的头像则半点没动。
    写完作业后,陆知序有点无聊地看了一眼手机,开始在稿纸上写写画画。
    笔端起落间,她验算了几道数学题,又随手画了几幅不知所谓的建筑设计稿,良久,才落笔涂了一只小乌龟,然后在乌龟边写下了晏行川的名字。
    她拿笔把他的名字圈起来,在旁边批注“喜怒无常”,过了一会儿,她又把“喜怒无常”四个字涂掉,在稿纸上下了最终结论——神经病。
    *
    第二天一早,陆知序才走进教室,物理课代表宋鸣就顶着个黑眼圈地凑了上来,打着哈欠道:“学委,物理最后一题你怎么解出来的——厉害啊,我昨晚卡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陆知序愣了一会儿,半晌才回他:“不是我写出来的,是晏……”
    她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宋鸣压根就没听进去。
    他当即将自己的凳子拖了过来,坐在她旁边兴致勃勃地问:“这里的换算过程有个小陷阱,很容易出错,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有什么好用的技巧吗?”
    宋鸣凑得近,说起话来又连珠炮似的密不透风,简直像是谢与杭第二,陆知序被他嚷嚷得头疼,刚想敷衍说没什么技巧,余光就忽然瞥见了晏行川。
    他挎着个黑色书包,从走廊边疏落的光影里转过来,慢慢走进了教室。
    陆知序松一口气,远远朝他挥了一下手,喊道:“晏行川,有空吗——这边有个题目,宋鸣想请教你一下。”
    晏行川偏头撩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又不是开辅导班的,不会,不教。”
    陆知序:“……”
    老天爷能收了这个变脸如翻书的神经病吗?
    陆知序莫名其妙地被怼了一下,也懒得弄明白自己到底哪儿惹着这位大爷了,干脆在心里骂了句混账。
    宋鸣颇为不满地扒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继续聒噪:“别瞎打招呼了,快点看题,对了,类似的思路老吴之前是不是讲过?”
    讲过个屁,陆知序腹诽一声,举起自己的腕表道:“还有一分钟早读课就开始了,我建议你还是下课之后再去问物理老师。”
    “不用,”宋鸣拿笔戳了两下试卷,十分不依不饶:“你说你的,待会儿老师来了我和他解释。”
    她无奈地看了宋鸣一眼,把笔按在桌子上,终于交了个底,自暴自弃道:“没法说,这题我是抄的,教不了。”
    宋鸣被她“我是抄的”的说法震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出离愤怒道:“陆知序,你不想教就不教吧,胡说八道也太不厚道了吧!”
    说完,他就哼哼哧哧地拖着凳子回了座位。
    “啧啧啧,”陆知序正被宋鸣的态度搅得一头雾水,前桌坐着的江子昊在就上课铃的间隙里默默回了一下头,露出个我就看着你装的表情,调侃道:“你说你,编点什么不好——陆知序,你要是会抄作业,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
    ……
    行吧,不愧是她。
    周五的早读是英语,陆知序随手从教材里圈了几个单词,有一搭没一搭地读着,慢慢思考起自己重生的始终来。
    当天早上她还在公司上班,因为胃疼瞌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回到了十年前。
    十年前的时光太过熟悉也太过陌生,她一时没来得及细究,这会儿静下来细想,倒是有了点隐约的猜测。
    最好的可能大概是时空错乱,说不定过两天她就能穿回去;最坏的结果则是她因为胃病猝死,只能倒回十年前读档重来。
    陆知序轻轻叹了口气,按了按小腹,装过早饭的胃妥帖地蛰伏在腹腔里,一点也不像会要了她命的样子。
    只可惜前天的晕倒是真的,十年来如影随形的胃痛也是真的。
    陆知序默默把英语书合上,从抽屉里摸出一本空白的本子,刚准备默写一页单词,指尖就猝不及防地摸到了一只硬邦邦的巧克力盒子。
    是晏行川昨晚送她的巧克力。
    高中时代的晏行川实在是个很奇怪的人,少年意气里透着疏离,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叫人根本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边接二连三地给人送温暖,一边又总是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难怪十年后也这么阴阳怪气。
    陆知序深吸一口气,将巧克力推进桌肚深处,干脆懒得再想。
    上午的课依旧枯燥,她懒懒散散地应付完了最后一节语文课,刚准备瞌睡一会儿再吃午饭,就被杜薇薇揪起来去了食堂。
    食堂人满为患,每支队伍都排得老长,陆知序苦着脸在后头比较了一番长短,才终于和杜薇薇一起排进了人数略少的面食区。
    片刻后,她盯着菜单,慢吞吞地点了一份猪肉馅儿的锅贴饺子。
    饺子一份十五只,表皮微微焦脆,陆知序从阿姨手里接过餐盘,往上头淋了一大勺鲜红爽口的剁椒。
    餐盘里立时散发出酸辣诱人的香气,她拿起筷子,刚准备夹一个尝尝味道,胳膊就冷不防地被人打了一下。
    “老陆,”杜薇薇把自己刚端上的素水饺往她面前挪了一下,好整以暇道:“胃病好了吗,谁让你吃生煎的?还敢加辣子——喏,这个才是你的。”
    陆知序抱着胳膊瞥了一眼杜薇薇推过来的那盘饺子,清汤寡水,就连馅儿都是青菜黑木耳的。
    ……她想吃肉。
    陆知序低头扒拉了一下手边的盘子,好半天才苦大仇深地把饺子端起来,和杜薇薇一起去找餐位。
    正是就餐时间,食堂的地刚被拖过,还泛着点湿淋淋的水光,陆知序端着餐盘刚一转身,脚底就打滑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个人。
    撞得不重,端在手里的饺子也只轻轻晃了一下,没洒出来,陆知序抬头瞧了那人一眼,刚准备道歉,却先愣住了。
    大概流年不利,居然又是晏行川。
    晏行川抱臂站在队伍里,脸色略微有点不好看。
    陆知序也不知道他在后头排了多久,很是尴尬地错了一下目光,主动道歉:“不好意思。”
    片刻后,晏行川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身后拿着饭卡的江子昊就探出了头,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替人大度道:“没事儿,咱晏哥又不是小姑娘,轻轻碰一下算什么。”
    话音才落,陆知序就听见晏行川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
    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杜薇薇餐盘里鲜红诱人的煎饺,好半天才挪回到陆知序身上,冷着脸道:“不用,我受不起。”
    陆知序:“……”
    江子昊:“……”
    这一声明显带着气,陆知序被怼得莫名其妙,自觉没把他怎么着,当即眼皮一沉,懒得再跟他废话,端着餐盘直接走开了。
    才走出没几步,杜薇薇就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奇道:“你到底怎么晏行川了?他刚刚摆什么脸色呢?”
    陆知序幅度不大地翻了个白眼,道:“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可能我今天出门没翻黄历吧。”
    话音刚落,才打完饭路过的江子昊就拿他的不锈钢餐勺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餐盘,声音曲折刺耳。
    陆知序应声回头,就见冷着脸的晏行川身侧,满面尴尬的江子昊正拼命给她们使眼色。
    ……
    一顿饭吃得心不平气不和,陆知序和杜薇薇两人在身后时不时投过来的诡异目光中大眼瞪小眼,良久无言。
    等到吃完饭回了教室以后,她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周五下午的课还是以理综为主,物理老师在课上把昨晚那个难题讲得一唱三叹,陆知序觉得自己被晏行川搞得乱七八糟的心情又糟了一点。
    下课后,她一边整理笔记,一边对着题目摸索思路,才刚有了点头绪,前头坐着的江子昊就忽然回头盯住了她。
    他屈指轻轻敲了两下她的课桌,然后做贼一般低下了头道:“唉,过来点儿,偷偷和你说个事儿。”
    “嗯。”陆知序被这碎嘴子烦得一回生二回熟,头也不抬就直接敷衍:“什么事儿?”
    “别这么敷衍,你抬起头来看我,和你说认真的——”江子昊把她的笔记本抽出来,脸色沉重:“我问你,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惹着晏哥了?”
    陆知序:“……”
    她心说我早八百年就把他惹了个遍了,还用得着你这会儿来和我说。
    片刻后,她忍住了自己说“是又怎么样”的冲动,面无表情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江子昊把声音压得更低,“晏哥都瞪了你一下午了。”
    陆知序:“……”
    她回头看了一眼晏行川,这位大爷今天穿着件雪白的中袖衬衫,坐在光下就愈显得他眉目清晰、轮廓分明,端的是人模狗样,可只要她的目光一落到他身上,他就必然会横她一眼。
    简直像某种后天形成的条件反射。
    陆知序默默把目光收回去,忽悠江子昊:“说不准他只是今天心情不好。”
    “别扯了,之前我就看出你惹着晏哥了。”江子昊翻了个白眼,“前两天他是不是还在食堂抢你的鸭腿来着?”
    ……
    她有点一言难尽地看了江子昊一眼,确信此人只是八卦病犯了,想找个人胡说八道,并没有看出什么晏行川阴阳怪气的实质来,干脆直接把自己被他抽走的笔记本拿了回来,一边做题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他:“好像是吧。”
    “哦,还有。”片刻后,江子昊在马不停蹄的猜测中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插了一句,面带同情道:“昨天晚上晏哥本来还在跟我一起聊天呢,你路过之后他就懒得说话了——他绝对看你很不顺眼!”
    “等等。”陆知序拿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她慢慢抬头,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关键信息:“聊什么天?昨晚你们不是在等谢与杭吗?”
    “什么我们,是我,只有我在等老谢。”江子昊道:“晏哥是特意跑到车棚底下来和我打招呼的。”
    陆知序:“……”这话怎么那么不可信呢?
    她放下笔,深吸一口气,才准备顺着再问两句,上课铃声就丁零零地响了起来。
    上生物的钟敏抱着她的保温杯踩进了教室,目光落到众人身上时十分肃杀,江子昊被她吓得一激灵,赶忙回头翻开了教材。
    陆知序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可疑。
    ……难道晏行川昨晚是在等她?
    难怪从昨晚起,他就一直沉着张脸。
    可晏行川等她干什么呢,当好人送她回家?还是想好了该怎么兑现她欠的那一顿宵夜?
    陆知序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钟敏的上课声中武断地下了结论:此人多半有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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