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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窒息的感觉

      卫允一揽马缰:“莫姑娘,有事?”
    他感觉自己并没有惹到这个傲娇的女人。
    至于狗官的称呼,叫了这么多次,他都有些习惯了。
    莫甜甜想了想:“那个……你救了潇然,我应该好好感谢你的。”
    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卫允紧张的开口道:“莫姑娘,有话你就直说。”
    “你突然这样,本县还真有些不适应。”
    他也是一副不挨揍就难受的贱骨头样子。
    莫甜甜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废话了,本姑娘决定,替你去城防营带兵。”
    啥,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顿时惊呆了卫允:“真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之前打死都不松口的莫甜甜,竟然就这么点了头。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而不知为什么,段秀那阴柔的脸上,也露出了极为振奋的神情。
    而莫甜甜又换回了傲娇的样子:“不需要就算了,本姑娘还不稀罕呢。”
    “要不是你为了潇然,不惜私自调动大军,本姑娘才懒得搭理你,不知好歹。”
    说罢,她调转马头就要走。
    哪能就这么算了,卫允赶紧急火火的拦住了她:“莫姑娘,留步。”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本县就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罢了,没别的意思。”
    “城防营有莫姑娘相助,那绝对是如虎添翼、易如反掌、掌上……”
    眼见话风有些不对,摇头晃脑的卫允,赶紧及时的闭了嘴。
    对面的莫甜甜,十分不耐烦的又翻了白眼:“狗官,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你说说看,本姑娘到了城防营,你准备让我干点什么?”
    说到正事,卫允也正色起来:“方才本县看见,姑娘的箭法高超,几乎是百步穿杨。”
    “眼下城防营的弓箭手,正缺少个领兵之人,不知姑娘可否屈尊?”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傲娇的莫甜甜,十分不在意的道:“干什么都行,反正就是为了报答你救了潇然。”
    “明天一早,本姑娘去城防营报道,让你手下的军士,做好了准备。”
    卫允不能再高兴了:“太好了,本县稍后就通知他们。”
    “对了,莫姑娘,你看本县都叫楚姑娘潇然了,那个……能不能也叫你甜甜?”
    他有些蹬鼻子上脸的问道。
    莫甜甜拍了拍挂在马鞍上的剑柄:“要是不想活了,你随意。”
    她的样子看上去很随和,几乎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卫允顿时一缩脖子:“还是叫莫姑娘吧,显得尊重,对,显得尊重。”
    “人与人之间,尊重最重要了,是吧,莫姑娘,嘿嘿。”
    他干巴巴的陪笑着,鱼尾纹都露出来了。
    莫甜甜带着楚潇然走了,段秀登时一拍巴掌:“太好了。”
    卫允被他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你干什么?”
    “本县还以为,谁踩你尾巴了?”
    他黑着脸,叽叽歪歪的骂道。
    段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属下这不是为太爷你高兴吗?”
    他眼神有些躲闪的说道。
    卫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段秀啊,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莫姑娘了?”
    段秀的脸腾的就红了:“哎呀,太爷,你说什么呢?”
    此时满脸娇羞的他,似乎又变成了卫允刚到临章时,见到的那副大姑娘样子。
    卫允笑吟吟的道:“好吧,看来是本县想多了。”
    “原本本县还想请潇然,帮你说几句好话,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最后几个字,被他拉的老长,其中充满了玩味。
    段秀顿时急了,他兰花指一挑:“别,太爷,千万别。”
    他扭扭妮妮的吭哧了半天,这才开口道“好吧,我承认我是看上了莫姑娘。”
    卫允不禁打趣道:“那母老虎凶巴巴的,你看上她什么了?”
    他感觉就算下辈子都找不到老婆,都不会考虑那个动不动就把剑砍人的莫甜甜。
    段秀却一脸回味的道:“太爷,你不知道。”
    “那天莫姑娘一脚踹在我胸口上的时候,那种窒息的感觉,让我无比的沉醉。”
    “几乎从那一刻,我就认定,这辈子定非她不娶。”
    “后来她用剑,顶着我喉咙的时候,这种感觉,几乎达到了顶峰。”
    “还有,她叫我娘娘腔时,我感觉到的,不是气愤,而是温暖和亲切,就像春天。”
    卫允无语的看着他:“本县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受虐狂。”
    “还春天,我呸,要是真跟她在一起,本县真怕你永远看不见来年的春天了。”
    “就你这小身板,恐怕莫甜甜还没追到手,你就先让她给剁碎了。”
    他正暗自琢磨的时候,段秀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太爷,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卫允顿时一个激灵:“你把手给本县松开,快点。”
    “能不能追上莫甜甜,那是你们的事,别拿本县的手过瘾,你给我松开。”
    不想段秀却耍起了无赖:“你不让楚姑娘帮我说说好话,我就不松。”
    眼见两个大老爷们,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少百姓顿时高声议论起来。
    “那不是太爷和段秀吗,干啥呢这是?”
    “我可听说,这女人一样的段秀,看上咱太爷有一阵子了,看来不假啊。”
    “这可是咱临章的大喜事,不过这事……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别扭个啥,习惯了就好了,这段秀除了不能生孩子,哪点比女人差了?”
    “……”
    听见生孩子三个字的时候,马背上的卫允,差点吐了血。
    他那张老脸,红的像两块烧红的铁板:“段秀,段大哥,段大爷,本县服了。”
    “明天,就明天,明天本县就去找潇然,行不,你快放手。”
    “你不要个脸,本县还要呢,这话要传出去,本县还活不活了?”
    他死命的挣脱了段秀的手,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满脸喜悦的段秀,赶紧扯着脖子,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太爷,你可别忘了。”
    围观的百姓,不禁面面相觑的探讨道:“喊啥呢,什么别忘了?”
    另一个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还能说啥,商量婚事呗,准备喝喜酒吧。”
    跑出去老远的卫允闻声,只感觉眼前一黑,直接一头从马上栽落。
    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段秀,本县一辈子的名声,都让你给毁了,我跟你没完。”
    逃难般回到县衙,卫允刚坐下没一会儿,守门的卫兵就进来了。
    他朝卫允拱了拱手:“太爷,石岳已经下狱,如何处置,还请太爷定夺。”
    卫允喝了口凉透了的茶水:“走,带本县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