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好友叙旧

      锋利的刀片一刀刀割在宋子乔的手腕和脚腕处,宋子乔那痛苦而绝望的呻吟回荡在这封闭的狭小的密室里。
    季延卿看着宋子乔越是痛苦的挣扎他心里就越是爽快,他猖獗的笑道:“宋子乔不是很厉害吗?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爹手下的一颗棋子罢了!一个乡村野妇生的孽障还妄想着归宗我们丞相府,简直痴人说梦!我一定会让你生不死!”
    宋子乔被季延卿残忍的割断了手筋和脚筋,那种难以言说的剧痛让他面色铁青,汗水和血水交融,沾满了他的双手和双脚。
    季延卿以季坤名义报复了宋子乔后,还让人把重伤的宋子乔扔到了街角,让他自生自灭。
    宋子乔血肉模糊的睡在巷口,命也只剩下半条。幸好被一个好心的老乞丐撞到,把他带到了一座破庙之中替他简单的包扎了受伤的手脚,止住了血,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由于没有得到医治,宋子乔几乎成了一个废人,一身的武艺全部废掉。手腕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腿脚愈合后也只能勉强的走一小段的路。
    而宋子乔沦落成这样的下场,季坤却一无所知,他绝不会想到自己那个窝囊废的儿子季延卿也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季坤和季延卿来到昏暗的地牢,这地牢没有阳光照射,长年阴森而潮湿,各种虫子老鼠,死的活的随意可见。一股不知是人还是老鼠的尸腐味恶臭扑鼻而来,季延卿忍不住拿出锦帕捂住口鼻。
    父子二人来到关押这花子固夫妇的牢房面前,示意手下把牢门打开。里面的人听到声响便抬头看去。
    不明情况的花夫人向花子固问道:“老爷,这人是谁啊?我们好像没有得罪过官府的人呀。墨宝堂的税我们每年都按时缴了,也从未干过其他违法乱纪的事情,他们怎么还要抓我们?”
    花子固拍拍花夫人的手说:“没事,他们是冲我来的,让你跟着受苦了。”
    花夫人摇摇头说:“你这说的什么话,都老夫老妻的,什么受不受苦的,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季坤走进牢房,一手负在身上,昂着下巴勾着唇角说:“好久不见啊,花兄。”
    好久不见?这话让花夫人懵了,问:“老爷,你,你们相识?”
    花子固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也说道:“呵,是啊,好久不见。不知道丞相大人将我花某绑来,所谓何事?我与丞相大人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你这是什么意思?”花子固抬起手上的粗大的铁链问道。
    季坤虚情假意的一笑:“哟,不好意思,犬子多有得罪。来人,解了!”
    季延卿看着手下把花子固夫妇的手链和脚镣都解了下来,不免有些担心,小声对季坤道:“爹您这……”
    季坤摆摆手道:“无碍,他逃不了。你们,都先下去,我与好友多年未见,想好好的叙叙旧,你们都下去吧。”
    季坤把所有人都撤掉,还把花夫人也给带走了,他和花子固对坐在牢门口的矮桌前。好酒好菜摆在桌上,可是两天没吃过任何东西的花子固却也不为所动,只是冷漠的看着季坤虚情假意的边说着寒暄的话边给他斟酒夹菜。
    他太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了,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不急不躁,耐得住性子,慢慢和你磨。
    既然他不着急,那他花子固就陪着他慢慢磨好了。
    季坤看着花子固不动杯子也不动筷子,更是不搭话,便催道:“花兄光看着做什么,来,喝酒吃菜!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一起吃饭喝酒了,想起来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我们一起参加科举考试的时候,不是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吟诗作对嘛。你,我,良仲兄还有其他人,想起来那段时光还真是快乐。”
    花子固一听到柳良仲的名字,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而这细微的动作却都被老奸巨猾的季坤看在了眼里。
    哼,他季坤也好意思提当年?想起当年科举之时,大家是多么的天真无邪。可是后来呢?一切都变了,真是人心不古!
    花子固越想越气愤,嘴角狠狠一抽,拿起那杯酒就猛灌下去。
    季坤看着他将杯中的酒喝下去,又不禁有些意外,笑问:“我还以为你担心我在这酒中下毒了所以才迟迟不喝呢,看来是我多虑了,呵呵……”
    花子固嗤之以鼻的冷笑道:“下毒这种事你又不是做不出来,只不过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杀我罢了!你要是想杀我,在玲珑镇不就已经动手了?何必把我弄到这?”
    季坤顿时大笑:“哈哈哈,花兄果然是聪明人,还当年一样,一点都没变。”
    “你也一样没变!和当年一样心狠手辣,虚情假意,道貌岸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花子固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季坤喝掉杯子的酒,又说:“呵呵,花兄,那怎么能叫不择手段呢。人各有志罢了,你敢说你当年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
    “我!”花子固顿时语塞,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是!当年在竞选宫廷画师之时,我是贿赂过考官,但最终还是被良仲兄超群的画艺击败,唯一的画师职位被他获得,可是我却也输的心服口服,不曾记恨过柳良仲,更加没做过伤害他人性命,违悖天理的事情!”
    “天理?在这统治和被统治的天下,哪里有什么天理?所谓的天理不过是弱者自己的意志,强者的玩笑罢了!”
    “你!”花子固气得发指!
    季坤也不想与他谈论这些无关紧要又可笑的大道理。他缓了缓微激动的情绪,勾着嘴角阴戾道:“花兄,这次请你来可不是为了与我探讨什么天理的。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找了整整十五年,十五年哪!你看我胡子都快变白了。”
    “我看你是日思夜想着某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想白的吧!”这老贼终于要进入主题了!花子固的心脏开始紧绷,但他却努力的装出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