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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小舅子

      司徒曜从未想过,上一世自己死了之后,大宋会是怎样的情形。
    可此时听儿子嫌弃他们夫妻不会用手段,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很奇怪也很大胆的想法。
    上一世自己身死时,篌儿已经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杀神,年纪轻轻就封了候。
    以他的手段,弄清楚父母的死因应该不难。
    而且以他的脾气,查出死因后绝不会不为父母报仇。
    青青是有手段不假,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又能走几个回合?
    阮棉棉那日对他说过,上一世青青竟做出了那等龌龊不堪的事。
    二皇子、三皇子,还有那些朝中重臣以及勋贵公子,那么多的人都做了她的入幕之宾。
    那时青青毕竟还是篌儿名义上的“姐姐”,以他的心性如何容得下这样的腌臜事。
    抽丝剥茧层层盘问,篌儿一定能够查清事情真相。
    亲人们都被谋害了的篌儿,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
    司徒曜不由得又想起了重生那一日,皇长孙问他是谁最终坐上了那个位置。
    当时他说不知道,如今却像是明了了。
    杀神行事怎可能是小打小闹。
    宋燕两国根本禁不起他折腾,最终结局只能是天下大乱。
    司徒曜重新把视线投到儿子身上,却见司徒篌又冲他抱了抱拳:“父亲也累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儿子告退。”
    司徒曜道:“你这是要赶回大营去么?”
    “儿子方才答允了父亲,今晚不回去了。”
    “那你再陪为父说会儿话,太早了也睡不着。”
    司徒篌道:“儿子想去瞧瞧皇长孙。”
    司徒曜不确定儿子知不知道皇长孙就是从前的小护卫阿福。
    他刚想询问,却见司徒篌已经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篌儿……”他轻唤了一声,最后只得作罢。
    驿站规模挺大,但上等客房一共也没有几间。
    司徒篌很快就寻到了赵重熙的住处。
    赵重熙也是刚洗了澡换过衣裳。
    正和梧桐说话,就有侍卫进来回,说司徒五少爷求见。
    提起自己的这个“小舅子”,赵重熙多少有些头痛。
    他可不会忘了去年在汾州的时候,司徒篌有多护着司徒箜。
    一旦他知晓自己就是那个小护卫阿福……
    他不好继续联想,吩咐梧桐:“去请五少爷进来。”
    “是。”
    梧桐走出内室,伸手拉开了客房的门。
    去年在汾州时,他并没有见过司徒五少爷。
    不过他总想着,五少爷和六姑娘乃是孪生姐弟,就算不是一模一样,七八分相似总是会有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五少爷竟是一位如此这般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
    和娇柔的六姑娘没有半分相似。
    他微微一愣,赶紧行了个礼:“小的见过五少爷,长孙殿下有请。”
    司徒篌道:“有劳小哥。”
    他走进屋子,赵重熙已经坐在了圆桌旁。
    “这……”司徒篌一抬眼便看清楚了他的脸,小小吃了一惊。
    赵重熙站起身来笑道:“从前扮作小厮实属无奈,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
    “等等。”司徒篌打断他的话:“圣上虽然赐了婚,我可没说要承认。”
    “那你要怎样才能承认?”
    “去年你同八哥交过手,我知晓你的武功很不错,所以比武就免了。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敢弄虚作假,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别看你和八哥打了个平手,但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赵重熙挑了挑眉。
    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有过上一世经历的他却十分清楚,眼前的少年究竟有多厉害。
    十二岁到十八岁,短短六年的时间,他参加了大大小小上百次战役,未尝一败。
    不管是燕国人还是契丹人,提起他的名字俱是胆战心惊恐惧不已。
    去年他与阮小八打的那一架,无非是少年人的意气之争。
    两人的武功路子虽然不一样,想要分出胜负却十分困难。
    很明显,阮小八虽然比司徒篌大了一两岁,但他从来都不是司徒篌的对手。
    所以根本不用比试,他清楚自己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赵重熙正色道:“你问吧。”
    见他不生气也不躲闪,司徒篌心里略微舒坦了一些。
    “你是真心喜欢司徒箜么?”
    “当然。”
    “你这份真心能够维持多久?”
    “一辈子。”
    司徒篌眯了眯眼睛:“一辈子?”
    赵重熙迎上他冷冽的目光:“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见证。”
    “好!这话我记住了,也请你千万不要忘记。”
    赵重熙这才笑着请司徒篌坐下。
    两人在圆桌旁相对而坐,梧桐这时才敢上前替他们倒茶。
    司徒篌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既然长孙殿下和司徒箜的婚事已成定局,那我今后便唤你一声姐夫。”
    一声“姐夫”,让赵重熙的心情瞬时明朗了许多。
    皇祖父赐婚后,这还是司徒家的人第一次公开承认自己的身份。
    然而,不容他高兴太久,司徒篌又道:“阿浚也随我一起来了晋州,他听说你和司徒箜定了亲,十分不服气。
    如果他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你多多包涵。”
    赵重熙笑道:“那是自然。”
    “还有,如果他要同你比试,你可酌情而定,千万不要胡乱应承。”
    “阿篌觉得我不是涂浚的对手?”
    “如果他同你比试拳脚剑法,你应该不至于落败。
    如果他要和你比骑射,我劝你还是早些认输。
    因为单论骑射,连我都未必是阿浚的对手。”
    赵重熙知道司徒篌并不是故作谦虚。
    涂浚的骑射功夫,就连那些在马背上长大的契丹人都未必及得上。
    他笑道:“谢阿篌提醒,我记住了。”
    不过他很清楚,如果涂浚真找他比试骑射,即便知晓自己不敌,他也绝不会退缩。
    司徒篌见他很是对自己的脾气,心情越发明朗:“此次你和父亲是来查那私粮案的,可有什么头绪?”
    赵重熙道:“知晓内情的官员已经自尽了,其余官员也只是了解一些皮毛。
    燕国那边的情形也一样。
    如今只能从粮食的去向开始入手调查。”
    司徒篌道:“听闻燕国的官员昨日也已经抵达两国边境,大约明后日便会抵达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