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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悉心照料

      齐茂云暗自替骆明诗心疼了一把,随即,起身坐在骆明诗的床头,将她的上半身揽入怀中,一手环住固定,另一只手慢慢的舀起一匙药来去喂。
    若是骆明诗安安分分的躺着还好,偏偏她还昏睡的极不安稳,不时呓语。
    不是才被骆明诗忽而不安分的小脑袋碰到,就是他担心自己把骆明诗呛到,一碗满满的药汤,已是洒了大半,且都喂给被子了。
    这样下去,又怎么行?
    想罢心中一急,也顾不了其他的,一口将那剩下的所有药汁都灌进嘴里,再俯身朝着那片柔软的唇瓣印过去。
    感受到身下人微微抗拒一般的闪躲,齐茂云其实窃喜的成分居多,这样一来,也总比悄无声息的一动也不动要好得多。
    然而不容闪躲的对准骆明诗的唇瓣,生生用舌头撬开了那两排贝齿,待一大口药汁灌下,齐茂云早已被苦的直眯眼。
    果然瞧见骆明诗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不禁笑了,骆明诗还醒着,她一定熬的过来的,齐茂云这般想着。
    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铜镜中的自己脸上似是有些奇怪。待凑近了看,发现有些许白点,特别是嘴角周围一圈,一大块白皙额肌肤清晰可见。
    齐茂云不禁有些懊恼,那药汁里,怕是有连翘那味药材,将他在自己脸上做的文章洗了去。
    此时室内只剩下他与骆明诗二人,而这人却还是昏睡着的,齐茂云毫无顾忌的开始清洗起来。
    又是用索性直接用毛巾沾上那碗中剩下的药渣,再脸上一一擦拭了一遍,任何地方也都不放过,这才忽而感觉面上一震清爽之感。
    只是那一脸的药味,也很是不好闻。
    快速再用清水洗了一遍,这才觉得好多了。
    平日里,为了使他身子虚弱,性命不久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齐茂云这才故意用药在脸上糊抹一通,呈现处姜黄色,叫人一见便知晓他身染重病。
    此刻将那一脸的姜黄色洗去,这才将本就白皙清透的肌肤都展露出来。
    索性这方中本无外人,齐茂云也不急着再次上药遮掩。
    待又将骆明诗周身清洗了一遍之后,齐茂云这才得了空闲,坐在骆明诗身侧。
    方才喂了药,此刻见了骆明诗的呼吸也较为之前平缓了许多,想来那药还是有用的,只是却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叫齐茂云不禁有些心焦。
    “冷,好冷,让我起来吧,别--别--”
    又是一阵呓语,齐茂云闻言再次心头一禁,赶紧凑近去听。
    又是一阵轻不可闻的呓语,齐茂云只是静静的趴在骆明诗的身侧,耳朵正对着骆明诗不断呓语的唇瓣,仔细的倾听着,只是面上的深色越来越难看,几乎濒临愤怒的边缘。
    终是害怕自己伤了骆明诗,齐茂云缓缓起身,稍稍远离了骆明诗一些,一拳头打在了桌子上,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桌子还完好无损,只是桌上放着的茶壶杯碗皆碎成了几瓣。
    然而齐茂云却无心在意这些,面上一阵愤恨的神情,“鞭打,撒盐,浸冰川水,烙印,”每说一个字似都是带着全身的神经一起颤抖,牙齿也要的紧紧的,“究竟是谁敢如此对你。”
    “冷,冷,好冷。”
    呓语声仍未停,骆明诗虽是昏迷着,整个人却是极其不安的缩成一团,显得很是楚楚可怜。
    骆明诗的呓语也唤回了齐茂云的神经,再也无心理会其他,快速走近骆明诗的身侧。
    “冷吗?”齐茂云站在一遍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此刻明明是三四月的回暖天,骆明诗此刻正盖在身上的棉被已是冬日里盖的,若是在为她添被,齐茂云唯恐反伤了她。
    且齐茂云也知晓此刻的骆明诗怕是正在梦魇里,并不是真的冷,而是梦魇里的那个诗儿冷。
    思之,不由得心头一阵滴血,再也顾不得其他,起身上塌,躺在骆明诗的身侧后,便紧紧将其拥在怀里。
    “不怕,我在你身边,不冷了,我抱着你呢,不冷了。”
    齐茂云小声的在骆明诗的耳边说着,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直到骆明诗的身子完全安静下来,似是终于摆脱了那个梦境,身子还极为不安的往齐茂云的怀里钻,面上倒是没在流露出害怕的模样,只安安静静的躺在齐茂云的怀里。
    骆明诗还未哭出声,齐茂云戴氏眼眶泛起了红,伸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骆明诗的后脑,温声道,“睡吧,有我在,没事了。”
    说起来也是极为蹊跷,骆明诗本是一阵阵的不安,自齐茂云拥着她之后便再也不曾呓语过,只是仍未清醒过来。
    一直到晚上,语嫣又送进来一碗药汤,在外边轻轻敲着门响。
    齐茂云怕惊着了骆明诗,也轻声道,“进来。”
    语嫣依言入内,只是在看到背对着她合衣躺在骆明诗的身侧的齐茂云时,也是一愣,还不待她多言,便又听齐茂云开口道,“先下去吧。”
    语嫣淡淡应是,便将手中的端盘轻轻放在桌子上,只是才见着那桌上的皆碎成几片的茶具又是一愣,心中约莫猜到了几分 ,却仍是不敢多言,收拾了一番只留下那冒着热气的药汤,暗自朝着齐茂云的背影行了一个告退礼,便又是退下去了。
    听得外间的门关上的声响,齐茂云这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去拿语嫣方才送来的汤药。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再喂的时候,果然再没有一点药汁外露。
    轻轻为骆明诗擦拭了嘴角,心中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庆幸。
    又晚些时候,又有人送来了饭菜,齐茂云只勉强用了一些,便叫人收了。
    多数的时候,都是背对着门口静坐床边守着骆明诗,或是躺在骆明诗身侧安抚。
    带着整个府上的期望,本以为骆明诗定是很快便会苏醒,不想这样的状况竟是一连持续了五天。
    五天,齐茂云一步也未出过房门,除了送汤药送饭的语嫣,谁也不让进来。
    期间,得知了自家儿子被齐茂云绑起来不知藏身在何处的二夫人魏惠容,几次三番的来到齐茂云的屋外来闹,皆被齐茂云下令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