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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取悦

      到了八月间,京中局势更紧张。
    先是四皇子一党的曹国公遭御史台弹劾贱卖土地,与兄争葬母等罪名,此两罪前者朝廷有明律禁止,所有土地均不得私下买卖,后者有违伦常,与理不合,若来民间非议影响极大。
    眼见四皇子一党出事其它党派自是添油加醋,原本曹国公一人的事竟生生纠扯出十几位大臣,均是兵部跟工部的人。
    所犯罪名有:赃赂、谋为不轨、军令无法等等。
    如此一闹,四皇子党派可谓元气大伤。
    四皇子一党虽受剧创,可二皇子一党也好不到哪儿去,先是传出金华殿屡屡有宫女缘由不明的猝死,直至后来死了一位侧妃才得知原来对方竟是难产而死。
    二皇子不是“不举”么?那些宫女跟妃子又如何有孕的?
    一时间,种种流言蜚语铺天盖地,二皇子名誉何止受损?为及时止损只得对外将自己“治愈”之事对外公开,尽管如此,名声已然难听。
    然而,这件事只不过是开始,中秋节前夕又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丑闻”。
    丑闻的主角仍是二皇子,只不过另一位却是四殿下的侧妃、康王爷的庶女康若。
    众所周知康若嫁给四殿下也有七八年,为他先后生了一儿两女,也算备受恩宠,可就在中秋节前夕的宫宴上,康若忽然衣衫不整的跑到太后面前哭诉自己遭二殿下羞辱。
    当时,二皇子妃陈茵瑜好不容易有了五个月的身孕,闻言当场气致流产,性命差点都不保。
    如此丑事闹的满朝皆知。
    萧若秋气极,将二皇子关在金华殿禁闭,又将殿内不相干的美人娈童等统统遣散,更命太监送许多珍补药材前去送给陈茵瑜,还亲自将宣平候一家召入宫中以示安抚。
    然而,陈茵瑜流的那胎是个哥儿,也是继上次流产后好不容易再怀上的一胎,太医院的院判亲自为她看的诊,今后,她怕是再也没法怀上孩子了。
    经此一事,二皇子跟四皇子,陈家与康家算是势不两立撕破脸了。
    眼下看似兄弟俩都消停了,可各自党派的人却在朝上打起了擂鼓,今日我弹劾你“擅自征赋、擅用公钱”,明日你弹劾我“占境内膏腴之田数十顷”。
    如此你方场罢我登场,搅的朝野内外乌烟瘴气,受此牵连罢免官职的朝臣便有不少数十人。
    *
    马上中秋,又到了一年持鳌封菊时。
    沈如锡望着御花园里含苞待放的金菊,明耀的黄色,金灿灿的,何其夺目。
    只听“扑哧”一声响,案桌上落了只白色的鸽子。
    八宝看见鸽子后笑眯眯的上前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封拆下,两手递了上去。
    沈如锡拆开看了看,陷入沉思。
    “殿下,可是平梁那边传来的消息?”八宝估摸着差不多也该是。
    说来也奇,五皇子沈聿去了平梁后起初还十日一封信的往回送,梁王态度也算良好,不像要反的样子,如此一来最好,彼此客套一番,再加以安抚,顺便将驻扎在平梁的军队带回大半,让平梁成为名义上的“藩地”,实则变成空城。
    可信件从他去的第二个月开始断了,再往后便是音讯全无。
    萧若秋不放心也曾几次派人过去,可过去的人却再也没回来,如此不得不令人心生警惕,莫非梁王当真反了?可居是反了为何没有传来消息?还是说这是在使障眼法?
    摄政王赵景行提议派董川率领两千精兵过去打探,如今朝中正为此事吵的不可开交。
    一方支持,一方反对。
    谁知道梁王在下什么棋?万一又一去不返了呢?岂不更闹的人心惶惶?
    “平梁那边,你派细作盯着,我看此事大有古怪。”沈如锡将看过的信件拿在烛上一点点烧了,声音平静。
    八宝道了声“是”,又思道,“殿下,如今二皇子殿下跟四皇子殿下两党虽斗的厉害,可殿下也要多加小心,莫让有心人看出这里面的端倪。”
    端倪?
    沈如锡闻言,很浅很浅的笑了。
    他不过是暗示长公主沈曦的不举可能是假的,又将陈茵瑜隐瞒有孕的事透给了四皇子那边,至于为何会弄成今日这般,与他又有何干?
    可八宝还是很担心,“虽说他们斗的越狠对我们越有利,可奴才总是担心。”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沈如锡说到这将那只信鸽又放了出去,净了净手,“八宝,你的那些思虑,是对的。”
    是对的……八宝听了他的话不禁打起精神,“殿下可是有了对策。”
    自然。
    他们二人虽斗的厉害,可旁边还有数不清的眼睛在盯着他呢,他若是有“坐收渔利”的嫌疑,保不齐那两位就从两股绳拧成了一股绳,合起来对付他。
    再者,身后还有一位立场未定的摄政王,至今都不知道他属意哪党,当真令人忌惮。
    见沈如锡面上又笼上一层阴郁,八宝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拍了拍手掌,“进来。”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随后两个宫女撩开帘子,喊了声,“殿下。”
    沈如锡放眼望去却见那两位宫女间还站了一位少女,那少女瞧着十三四岁的模样,穿着件葱绿色缠枝牡丹纹襦裙,肤色白凝,削肩细腰,颇有几分软玉温香的柔婉。
    那两位宫女已经无声退下了,八宝亦笑着退了下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俩。
    沈如锡知道八宝是心疼他孤身一人,连个做伴的都无,别的皇子都成家有子嗣了,独他,连亲都未成。
    “你叫什么名字。”他净过手拿过帕子,细细擦了擦,并未瞅她。
    那少女怯怯的,似是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天下间最尊贵的人,脸蛋涨的粉晕,声音也是糯糯软软的,“回殿下,奴婢叫积玉。”
    沈如锡听了她的话放下帕子,缓步走了过去,似是知道他过去少女的脸越发红了,而她衣衫颜色是那样碧绿,更衬得肤色生晕,明眸朱颜。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勾住她下颚,微微向上抬,迫使她睁着麋鹿般澄澈的眸子迷惘又紧张的望着他,听他用极温和的嗓音道,“你这是,在取悦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