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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宴

      欧阳火朝宋凝予眨了眨眼,凑近她的耳边,那模样在旁人看来,极像是在吻宋凝予的侧脸,官家女子顿时恨不得自己就是欧阳火怀里的女人,那叫一个羡慕。
    然而实际上却是,欧阳火凑近宋凝予的耳旁笑道:“爱妃与孤夫妻恩爱伉俪情深,怎么能说是演戏呢,爱妃,请吧。”
    那相亲相爱的两人携手而来,看傻了一大群人,谁也不会想到传言中能征善战后宫空置的鸿蒙国竟然如此偏宠于一个女子!连下轿子都牵在身边,两人穿着一套布料织出来的衣缓缓的走进正殿之内。
    一旁的太监朗声宣道:“鸿蒙国君,鸿蒙君后到。”
    整个大殿之中分为两方一方文,一方武,以文为尊第一位为宋太傅,其下第二位是丞相,以武为尊第一位是苏家老将军,第二位是苏赫云,大厅之中为舞厅,于厅宴之外的两排放置着丝竹乐器,大厅之中夜明珠下灯盏将这一处点得宛如白天一般透亮。
    坐于首位的宫子临一双冰冷的眸子落在宋凝予如画般清冷的眉目之上,坐于宫子临下方一步的千寻眸中含着一丝丝的思念望着宋凝予。
    宫子临一袭明黄的龙袍坐于黄金大椅之上,宋凝予垂眸静静的站在欧阳火的身旁,这里的气息太过压抑,她想立刻逃开这个地方,可是,不是能,她不能逃。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宋凝予的身上,这女子面蒙薄纱,身量纤纤中透着一股轻盈,一袭紫金袍与身旁的鸿蒙国君相得益彰。
    木千忱在看见这抹身影的时候眸光微微怔了怔,千寻余光扫过木千忱,她不知道究竟该哭还是该笑了。
    “孤没来迟吧?”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被欧阳火打破,宫子临淡淡的收回视线欧阳火笑道:“刚好。鸿蒙国君,请坐。”
    宋凝予端坐于欧阳火的身旁,欧阳火不时的替宋凝予布着菜,一旁的丞相之女缓缓的站起身来朝宋凝予投以羡慕的一笑道:“鸿蒙国君与国后夫妻伉俪情深堪称表率呢,小女子在此有首舞想献给皇上与国君,替众位助一兴。”
    宋凝予望向那女子,那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温婉有才,曾经以一舞名动天下,如今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她想密谋什么?
    宫子临点了点头,望向坐在欧阳火身旁的宋凝予道:“雅洛的舞,确是不错。”
    大厅之中众人因为这一舞低气压顿时减少了不少,众人点头齐呼,那丞相府的大小姐见皇帝同意了,垂眸起身退了下去更衣。
    木千忱端着酒朝站起身来走向宋凝予与欧阳火,温润如玉的神色中多了一丝担忧朝宋凝予举杯笑道:“国君与君后远道而来,木千忱敬国君与君后一杯。”
    宋凝予端过酒杯暗中朝着神色含着笑意的宫子临踩了一脚,朝木千忱点了点头淡道:“木公子客气。”
    欧阳火点了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苏赫云目光落在宋凝予的身上,染上了一丝探究,宋凝予几乎成了几位大人物的焦点,宋凝予那眉宇间的清冷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模仿得来的,而此女子眉宇间的清冷与轻盈之态,人间少有。
    让人不自觉的便想到了宋凝予。
    宫子临微微咳了咳,木千忱收回目光朝宋凝予投去歉意的一笑:“君后极像在下的一位故人。”
    坐在宋凝予身旁的欧阳火挑了挑眉一手极尽占有欲的搂过宋凝予的腰身笑道:“不止是公子这般说,连棠皇都说孤的爱妃与众位的故人有些相似,爱妃少出宫,对于外界之事不通,得罪之处,还请诸位不要在意。那话里神色张扬无比,全然没有一丝让大家通融的意思。
    音乐翩然而起,止下了这一场明枪暗刀的唇枪舌箭,宋凝予目光落在年迈不少的宋太傅身上,那花白的发已然覆盖了整个头部,原本健朗的身形如今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宋凝予垂眸将视线落在了翩然起舞的女子身上。
    长袍广袖,随着丝竹之身越然而起,随着她的舞蹈夜里竟然有无数的蝶缓缓的飞了进来,绕在雅洛的身旁,随着雅洛的动作翩然而舞,春风扫过,那广袖朝着宋凝予身旁的欧阳火扫了过来,迎面扑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宋凝予挑了挑眉。
    怎么能引得蝶来呢,原来是这香料的缘故。
    宋凝予暗中眸光微闪,望向一旁看向痴怔了的欧阳火,唇色缓缓的勾起,原来是想在欧阳火的后宫之中占一席之地,见欧阳火眼神越发的怔痴,那雅洛舞得越发的起劲,长袖翩翩在空中如梦如幻,那随着丝竹之声缓缓落下来最后落幕的雅洛朝众人微微行礼。
    满室的蝴蝶绕在雅洛那纤纤身段之中,宋凝予垂眸暗中朝着怔痴之中的欧阳火身上的穴位一点,欧阳火顿时回过神来,只感觉腿间一股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宋凝予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上,那手掐着他大腿的力量是一点也没有放松。
    “爱妃,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收敛些的好,嘶,下手可真狠。爱妃莫不是吃醋了?”欧阳火凑近宋凝予的耳旁低声笑了,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宋凝予暗中又掐了他一把,笑得眉眼弯弯。
    “国君看得如此如痴如醉,我不过是替国君醒醒神罢了,哪里算得上吃醋,不过,若是这雅洛愿意追随国君,我看来,这也是个不错的归宿呢。”宋凝予余光扫了眼看着欧阳火的雅洛,笑得温婉柔和。
    却只有欧阳火心里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温婉柔和,那掐着他大腿的力道简直就跟能将他腿上的肉撕下来似的。
    紧紧的握住那只作乱的手,欧阳火咬了咬牙瞪了眼宋凝予道:“爱妃,你与孤可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生了二心,孤可是会很苦恼的。”
    宋凝予抽回被他紧握的手,无意中看了眼宫子临,却见宫子临一双怒火中烧的眸子冰冷的望着自己,心中突然有种愧对宫子临的错觉,她咬了交牙转过头去只当没看见。
    “不知雅洛之舞各位可还满意?”丞相家大小姐望着这完全不在状态的众人咬了咬唇,还是眉眼含笑的将话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