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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魂引

      一道闪电猛的划破了黑夜,萤光微亮的玉阶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明显,宫子临的动作极快,已经到了天宫的大门口,那一扇大大的宫门紧紧的闭着,所谓的千年灵气之所,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地方,站在那玉阶的最后一级,宫子临只觉得浑身哪怕是淋在暴雨之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舒坦。
    两名白衣女子站在那巍峨的宫门前,手中握着一方佩剑,见宫子临冒着滂沱的大雨来到了此处,两名白衣女子对视了一眼,纷纷望向已经踏入了宫门口的宫子临。
    滂沱的大雨从瓦片上倾斜而下,两名女子手中的长剑呈一个交叉形挡去了宫子临的身影,其中一人认识宫子临,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商议:“宫公子稍等,奴婢前去通报。”
    宫子临沉冷着一张脸,望着那白衣女子眉色狠狠的皱作一团:“不知贵岛公主殿下可安好?”
    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愣,殿下与他本是夫妻,但是却因为种种原因如今各奔东西,如今这大半夜的闯上来,难道是为了殿下?
    “奴婢并不见与殿下相见,还请宫公子稍等片刻,容奴婢前去通报一声。”那女子微微福了福身,转身进了那微微开了一口的宫门之中,宫子临眸色微冷,抬头见一道闪电狠狠的劈向了那一间高耸入云端的阁楼。
    那阁楼的顶端亮着一盏明灯,远远瞧着在云雾之中散发着如同月色一般的光亮,待那女子回过神来的时候,猛的发现,原本站在门口的宫子临已经不见了!
    随着那砰的一声巨响,观星阁之中的白衣女子在宫子临强大的内力之中纷纷战败,那强大的实力直逼上了最高层。
    那站在八卦四周护法的八名女子互望了一眼,提着手中的长剑下了九楼,宫子临刚踏入八楼,就见那八名女子一脸警惕的握着手中的长剑,直指向他。
    一道华丽的闪电如同一道撑开的树根,盘根交错在观星阁的阁楼之上,那一道凌厉的闪电伴随着狂烈的闷雷声在头顶上不断的滚动,引来了无数皇岛中人推窗望着观星阁这一方。
    “让开!”宫子临与纯素也算是相识那八名女子常年跟在纯素的身旁,不会不知道宫子临是什么样的性子,但是上面的那位如今还不能打扰!
    “殿下与祭司大人正在上面,若是公子有事相见祭司大人,还请公子在八楼稍等片刻。”宫子临紧紧握着手中的乾坤扇,眸光冷锐带足了寒冰般的利刃。
    “让开!”宋凝予在那上面,看来是没有错了!宫子临下意识的扫了眼那微微倾斜的上衣,露出半边精实的胳膊,那胳膊上金色的印记已经消失不见了,一抬手将那衣服理好,宫子临手中的折扇朝着那八名女子直袭而去。
    动作行云流水间带着绝对的威慑,八名女子瞬间伤了四个,还有四个撑着那四个受伤的女子缓缓的朝着九楼退了上去。
    九楼之中的大窗尽数关了起来,那一屋的油灯在微微入室的风中摇曳,晃着宋凝予盘坐的身影,宫子临站在门口,望着脸色苍白坐于八卦阵中的两个人,冲上去前就要将那阵法给毁了。
    一旁的白衣女子挡在宫子临的身前摇了摇头:“公子若是毁了这灯盏,会害死他们的,魂引术一旦失败,就会气血相逆,魂飞九天而亡!请公子三思。”
    宫子临拳头握得咯咯作响,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宋凝予!
    “我等是替祭司大人护法,还请公子稍坐片刻。”白衣女子见宫子临满眼懊恼与悔恨,就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温声朝宫子临相商。
    宫子临紧紧握着手中的折扇,那八楼之中有白衣女子手执长剑奔了上来,九楼的白衣女子挥了挥手淡道:“无事了,都退下,把观星阁守好!”
    站在下方的女子抱着手中的长剑淡道:“雪皇陛下与王尊以及赫连公子来了。”
    “请他们去大厅。”白衣女子扫了眼带在阵法之中的纯素与宋凝予,咬了咬牙,望向宫子临.
    那灯盏突然灭了一盏,宫子临站在八卦阵前心里一惊,指着那盏灯眸色有些焦虑:“这盏灯熄灭了!!”他之前可听她们说过,若是灯盏熄灭了,那……
    白衣女子摇了摇头,淡道:“若是自己熄灭的公子不必担心,大约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该成功人了,还请公子静坐片刻。”
    宫子临微微皱眉,转身朝着八楼大步而下,他方才在八楼的时候一眼惊鸿,看见了那关于飘渺一族的书籍,宋凝予那一对紫玉的玉佩宫子临还有些印象,是从取天火鸟的时候突然就多了的。
    白衣女子暗自松了一口气,宫子临的实力与纯素大人不相上下,若是宫子临使出了实力来那她们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那八楼之中尽是些古老的书籍,宫子临沿着飘渺一族中的信物开始找,紫色的龙凤玉佩,那满阁的书宫子临一眼望过,翻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出来哪一块玉是有用的哪一块玉是没有用的,那些玉的玉形与那个龙凤玉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将手中的书放了回去宫子临四处一眼扫过发现阁中多是些占星观天象修仙一类的书籍,并不见有什么异样,宫子临抬头扫了眼跟在他身旁的白衣女子,抬步朝着九楼大步而上,那缓缓的轻叩着楼梯的声音将九楼的白衣女子弄得又是了阵紧张。
    灯盏已经熄灭了在半,只剩下了数十盏还在摇曳着,宫子临站在宋凝予的身旁,一双眸子凌厉的打量着她,精致的眉眼,悬胆鼻,微微有些削薄的嘴唇,都说男儿薄唇是薄情,那么女儿家薄唇又是什么?
    宋凝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将那一份禁制又重新收入了体内?因为不想让他再受痛苦?还是因为要与他断得一干二净再不相欠?不论是哪一个,宫子临都无法高兴起来!
    噗,随着这细微的一声,那数十盏灯猛的熄灭了,摇曳的灯光拉扯着两人的影子,宫子临些焦急的望着突然朝后倒的宋凝予。
    那阵法……他不敢轻易出手,宋凝予即将倒在地面上的时候一道素白色的身影将宋凝予的身子接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出了那一道八卦阵法。